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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蛟州接過梅餅,點頭:“多謝?!?/br> “這是我們分內的事,姑娘真是折煞我們了。姑娘拿好,慢走,歡迎常來——”伙計揮手。 走遠了一段路,還能聽到那個熱情的小伙計在身后喊:“姑娘、郎君,好吃要記得常來啊——” 云阮停下來向后方招招手,轉身后斂起笑容,一把挽住辛蛟州的手臂,繞到她身前抓住她另一只手,將手貼在自己的小腹上撫摸:“妻主摸摸看,有幾個月了?” 少年的身體蘊含力量,手覆在他的小腹上,隔著薄薄的衣料能夠清晰感受到他細膩柔韌的□□。辛蛟州一顆心狠狠地跳了一下,連忙抽回自己的手:“那是堂倌不知道情況,胡亂猜測的?!?/br> 他看向天邊:“我們在這里多留兩日好不好?” 她:“為何?” “我想去看看那個圣水節?!痹迫钛酆熞粍?,狡黠道,“難道你不想用圣水替我洗沐凈身嗎?” 辛蛟州瞳孔震動。這是什么想不想的問題嗎?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向她們看過來。 “現在的妻夫啊,真是不知羞,在大街上說什么互相洗沐凈身的話?!?/br> “對。真是有傷風化!不知羞!” 另一人卻道:“說不定啊,她倆不是妻夫呢?!?/br> “哦?” “你沒聽見那女子剛剛說的?” “她剛剛說什么了?” “那男子說,自己與那女子是妻夫,肚子里還有了。那女子沒承認,全程都沒給過他一句好話。全是那男子自己倒貼人家。噫,還看不出來人家都不想和他要孩子,給他們父女倆名份呢?!?/br> “嗐,說不定他只是她偷偷養在外面的外室罷了。什么也不是,還講什么名份?!?/br> 更有甚者幸災樂禍道:“或許連外室都不是呢?!?/br> 又一個人乘機譏諷刻薄道:“我就說嘛。瞧他那一臉狐媚樣,能是個什么好東西!” 流言越來越不堪入耳。 辛蛟州眼神暗了下來,低垂的眼睫讓人看不見她的情緒。下一刻,她的臉上換上了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注視著云阮,仿佛眼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 她主動喂他梅餅,眼里是無盡的溫柔,只一眼就能讓人淪陷,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柔聲細語的,好像怕把眼前的人碰碎了一樣:“夫君這幾個月辛苦了?!?/br> 她溫柔撫摸他的小腹,像是里面真有個孩子:“為妻無能,不能替夫君你分擔一些?!彼檬痔嫠眍~前幾絲凌亂的碎發。 “夫君”這個稱呼一出口,直接讓所有的好說者都啞了火。 自古以來,女為尊,男為卑?!熬辈粌H是敬稱,更有掌權、統治之意。女子就算再寵愛一個男子,也不會讓他爬到自己的頭上,更談何以“君”相稱,敬重至此。雖然只是兩個字,但全天下也沒有幾個女子能夠這樣稱呼自己夫郎的。所以,這作不得假。她在外能以“夫君”稱他,可見她有多敬重他。 之前輕視云阮的那些人,此時臉上無一不是掛著十足的震驚與羨嫉。之前毫不顧忌譏諷詆毀的人也悄悄地消失了大半。 拐角走到一處小巷子里,云阮扯扯辛蛟州的衣袖:“你靠過來一些?!?/br> 辛蛟州順從地走進,問:“怎么了?” 云阮伏在辛蛟州的耳邊輕聲道:“我并非是在意流言的人?!毖韵轮?,她不必為了這些流言,在別人的面前委屈自己。 “終究是我給了它們傷你的機會?!彼?,“對不起?!?/br> “唔?!毙「垢Z起熟悉的燥熱,辛蛟州瞳孔震動,看向云阮。 云阮淡定對視:“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責怪自己?!?/br> “嘴長在別人身上,話是他們說的,你有什么錯?” 他堅定的眼睛熠熠生輝:“我喜歡你,所以親近你。你回不回應,態度如何,是你的自由,而非你自責的理由,更非她人嫁禍的借口?!?/br> 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些,說罪不在她。 由她來背負罪責,早已成為了其他人眼里的天經地義。 她的腦海里都是他說這話時的模樣,久久不能回神。 “以后再也不許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了,知道了嗎?”怕她不答應,他還威脅地催動藥蠱。 “嗯,知道了?!彼p聲應道。此時的笑,是真真切切的溫柔。 她認真地看著他。 眼前的人的臉突然放大,冰冰涼涼的唇貼上她的眼皮,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輕輕的一吻,印在了她的眼皮上。 對方離開,她也睜開了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云阮霸道道:“怎么了?看你好看,親你一下不行嗎?眼皮而已,又不是親嘴,辛教主不會這么小氣吧?” 辛蛟州:“……” 他如此理直氣壯,還真讓她覺得是自己理虧了。 辛蛟州恍惚,剛剛被親的人是誰? 第45章 . 故人 未婚夫郎……幾年不見,你已經要…… 圣水節前夜。 往日里都早早回家歇下, 空寂無人的街上現在處處都是人。 “聽說了嗎?圣子到了?!?/br> “???何時到的?” “就在一個時辰前?!?/br> “你看到了嗎?” “沒看到,圣子的樣貌哪是我等凡婦俗女的眼珠子能夠沾污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