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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一閃,顧雪急急后退,險險避過這一擊。 一縷青絲輕輕落到了地上。 再看顧雪的鬢邊,儼然已經短了一寸,左鬢被削得整整齊齊。 被損了形象,更重要的是失了面子,顧雪怒火中生。 她不停地變換著招式,連連進攻。一柄青劍在她的手中挽出花來。 然而,劍影之下,辛蛟州卻紋絲不亂,從容地持劍輕輕一撥,便撥開了對方的進攻,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她繁雜的招數。 旁人看見,覺得她拆招就好像喝水一樣輕松,心里驚恐萬分,所幸自己的對手不是她。隨后重燃起斗志,全力投入到自己的戰斗之中。 顧雪見自己的招數被對方盡數化解,自認不如。然而對方卻遲遲不反攻,好像在逗鳥一般,拿她找樂子,消磨時間,甚是惡劣。 奈何對方技高一籌,就算是她想玩死自己,自己也拿她沒有辦法。 反反復復逗弄了幾回,辛蛟州便覺得有些無趣了。但是其他人還沒有結束,她還得繼續裝裝樣子。不然取勝得太過輕松,勝利就變得不值錢了。 就在辛蛟州百無聊賴地與顧雪來來回回時,一道凌厲的氣勁又快又狠地朝她的背后襲來。 前后夾擊,辛蛟州躲避不及,只能選擇迎擊。 她右手轉腕,用劍背隔開顧雪刺上來的青劍,左手聚靈,回身一掌迎擊上去,與偷襲者正面相對。 兩股力量相撞,在相接處爆出一陣不小的波動。 那人偷襲不成,轉身便想逃走。 辛蛟州察覺不對,振臂一甩,手腕上的紅絲飛出,直直朝對方追去。 片刻之后,紅絲捕到了獵物。 偷襲者被困在一圈圈紅絲之中,無力還擊。 那紅絲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任憑那人怎么用力,也掙斷不了。 辛蛟州腳尖一點,躍到困獸的面前,一把解開了對方臉上的繃帶。 結果果然和她猜想得一樣。 繃帶之下,這張臉已經不能被稱之為是一張人臉了。藍灰色的鱗片整齊地生長在那人的臉上,面上的一雙眼睛想死魚目一樣黃白,沒有瞳仁。 一旁的顧雪看到這樣一個場景,一時之間呆愣在了原地。 剛剛結束戰斗的華容朝這里走來,也看到了這個人的樣子。 他只頓了一下,半瞇了一下眼,便掏出袖中的針包,興致勃勃地加快了步子,小跑著朝這里走來。 就在眾人等待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沒想到場上不只有一個魚人。 這次的這個魚人速度比之前的那個還要快。 眼看著他已經來到了辛蛟州的身后,亮出了一雙魚鰭手,凌空襲向辛蛟州的后心口。 眾人反應不及,下一刻魚人就要得手了。 突然,一只白靴橫于二者之間,猛地朝魚人心口一點,便將對方點飛了出去。 華容和顧雪雙雙張口呆立在原地。 白靴的主人正是云阮。 正如之前所說,飛仙閣在這次武林大會上,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并不參與其中的爭斗。 云阮原本一直坐在場外,雖然沒有參與在爭斗之中,但時刻關注著辛蛟州這邊的動靜。 剛剛情況危急,他也顧不得遵守什么規矩了,用盡最快的速度飛掠過來,趕在魚人得逞的前一刻,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辛蛟州脫險,眾人都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從不遠處急急忙忙趕過來的風偃,拉過辛蛟州仔仔細細翻看了一番,見是真的沒事,才放下心來。 他沒有猶豫,轉過身來直接向云阮折腰行了一禮:“剛剛真是多謝云公子了?!?/br> 云阮輕輕搖頭,道:“無礙,辛教主沒事就好?!?/br> 華容突然開口:“現在還不是松懈的時候,能有一,有二,就能有三?!?/br> 話畢,幾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 辛蛟州眉頭一凝:“來了?!?/br> 轉身一掌,將魚人三擊飛了出去。 場下未參戰的門徒們為她們找來繩索,交由華容和風偃捆綁。 顧雪和云阮護住辛蛟州的后背,三人形成的陣法牢不可破。 不多時,他們周圍的地方便已經放了十多個魚人粽子。 混戰結束,她們五人的戰斗也結束了。 剛剛結束對戰的一群人,懵怔地看著她們周圍的一地人。只有個別的主使者心里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辛蛟州和云阮一齊目光冰冷地盯著史沙看。 華容猜到了些什么,走到史沙面前,冷哼一聲:“史閣主,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史沙神情頗為驚訝,看了看地上捆著的人,又看了看辛蛟州她們,問道:“幾位掌門,這是何為?”樣子真似不知一般。 風偃反問:“你不知道?” 史沙作出滿臉困惑的樣子:“在下難道需要知道些什么嗎?” “呵。史閣主,別裝了?!?/br> 眾人朝聲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同樣一臉迷惑的胡熹。 見眾人齊齊看向她,她連忙擺手:“不是我?!?/br> 胡熹往旁邊邁了一步,露出了身后的黑衣。 出聲的人竟是黑衣。 “哦?”史沙瞇起眼睛,陰陽怪氣地開口道,“黑衣小公子,此話怎講?雖說童言無忌,但我史某人的清白也不是能夠被隨便污蔑的。黑衣小公子可要想好了再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