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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第一次來青樓,實在想不通為什么青樓的宴席生意要比普通酒樓的更好。 感覺這廂房中的陳設,與普通酒樓里的也沒什么太大的差別。 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他坐回圓凳上,給自己倒了盞清茶,還沒來得及入口,房門就被推開了。 一對璧人出現在房門口,紅白錦衣,很是養眼。 他欣賞了片刻,才晃過神,其中一個人好像有些眼熟。 “怎么,師兄不認得我了?” 在旁人面前被自己的師妹取笑了,風偃面上有些掛不住。他用手掩唇輕咳兩聲,掩蓋過自己的窘迫:“想必你已知曉,武林大會快到了?!被謴颓謇淙缭碌淖藨B。 “嗯?!毙硫灾蔹c頭:“若是和從前一樣,武林大會的事務師兄一人便可以應付,不會專門前來尋我回去。是出什么變故了嗎?” “你猜的不錯?!憋L偃剛要開口,突然注意到辛蛟州身邊的白離川。 她倆站在一起,太過自然和諧,他竟這么久都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妥,差點直接將教中的秘辛在外人面前和盤托出。 辛蛟州注意到風偃的遲疑,寬慰他道:“師兄但說無妨?!?/br> 這就讓風偃有些驚奇了。 對方是什么身份,可以不用設防? 心里這么想著,他嘴上也直接問了出來:“他是誰?” 沒等辛蛟州向他介紹,白離川主動上前,矜持有禮地開口:“離川見過兄長?!?/br> 這一句話的信息過多,風偃揣摩得有些頭疼。 他為何也叫自己兄長?自己應該不會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弟弟吧?師傅說過,只收了他們兩個人做徒弟啊。 難不成,是和小州有什么關系?親人是不可能了,親戚也不像啊,小州也不會突發奇想結拜什么姐妹兄弟。難不成,是夫郎? 福至心靈,一道驚雷將他腦海中的迷霧劈開,風偃覺得自己好像猜出了什么大事。 在自己人面前,他一向不遮掩,開心地上去對方摸手:“妹夫好?!?/br> “!” 辛蛟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剛剛哪句話說白離川是她的夫郎了?她聽漏了嗎? “長兄如父,初次見面,兄長也沒有帶什么見面禮?!憋L偃從腰間解下一枚墨色的玉玨,放在白離川的手上:“這枚玉佩你拿著,它是我們天劍教唯二的教主通行令,有了它,便可以在天劍教中來去自如,沒有人敢阻攔你。另一枚在小州那兒?!?/br> 白離川用手覆上,護好玉佩:“謝師兄?!?/br> 風偃爽朗大笑,揮揮手:“不用謝,都是一家人?!?/br> 辛蛟州站在一旁插不上話。 面前兩人交流毫無障礙,好像只有她一人聽漏了許多話…… 事情是怎么發展成這樣的? 還好風偃還記得有正事沒說。他瞬間收斂,正經起來:“紫.陽教來人,說想與我們合作?!?/br> 辛蛟州訝異:“她們不是一向自詡正派,怎么會想要與在武林上臭名昭著的‘魔教’合作?”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那來人只說,紫陽教會在武林大會上助我們穩坐第一。說什么,‘現在兩教都需要彼此的助力……’云云?!?/br> 辛蛟州抓住重點,皺眉與風偃對視:“都需要彼此的助力?” 風偃眉眼間掛著擔憂,沒有想要隱瞞她:“你受傷的事被那幫老家伙散播出去了。我猜想,紫陽教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才敢來找我們合作?!?/br> 辛蛟州:“現在外面是怎么傳的?” 風偃:“說你重傷不治,武功盡廢?!?/br> 辛蛟州覺得好笑:“她們倒是‘料事如神’?!?/br> 聽她這樣說,風偃心驚:“怎么?你真的?” 辛蛟州沒有隱瞞:“我現在已經沒有功力了?!?/br> 風偃瞬間沉靜下來。 “師兄不必擔憂,你師妹是誰?就算沒了功力,我也同樣橫掃武林?!毙硫灾莅参克?。 風偃并沒有理會她,沉思片刻后說:“如此的話,紫.陽教的提議,我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br> 辛蛟州還想再說些什么:“師兄——” 風偃抬手打斷她,像是在說服她,也像是在說服自己,“盛極必衰。小州,我們要收斂一二了?!?/br> 第22章 . 他拒絕了她 看好他。 昏暗的大殿中,白離川坐在太師椅上,腳邊跪著一個人。 “主人,三皇女來信。南湖游船一敘?!?/br> “告訴她。本公子身子不適,在鳳儀樓里見面就行了,不必去南湖上吹風?!?/br> “是?!?/br> 對于為什么自家主子這次一反常態,拒絕了三皇女同游的邀請,花音沒有多想。做屬下的,只要辦好主子交代的事就行了。 ...... 安平煜城一下早朝,就收到屬下送來的消息。原本她懷著平靜的心情和往常一樣打開書信,已經在腦海里計劃好了游船上的安排。結果這次信上的內容讓她很是意外。 他居然拒絕了她的邀請,這還是頭一次。 這反倒勾起了她的興致,難道真像信上所說的,是因為身體的不適,才拒絕她的邀約的嗎?還是另有原因,因為大皇姐已經監國,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 他也要拋棄她了嗎?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沒有等到約定的時間,提前來到了鳳儀樓后院的后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