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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逍溫柔地踢了踢渣男的身體,發出魔鬼的低語。 “人渣啊,你哪里值得耗費太多精力呢?稍微和你玩一玩,我就要去搞事業啦?!?/br> “世界那么大,憑什么要圍著你們這幫渣滓轉呢?她的人生還很長,還有無數種可能,而你不過是分類錯誤的垃圾。垃圾餿了,直接扔掉就好?!?/br> “放心,你的余生——會過得很充實、很充實?!?/br> 系統:…… 不好意思,它已經自動補全后面的話了。 充實=祝你在監獄里過得愉快。 就,提前點蠟吧。 —————— 凌逍接受完數據之后,想了想,又摸出手機打了另外一個電話。 系統偷摸一瞧,發現是一個叫作“陳”的聯系人,只是上一遭通話記錄,似乎已經是兩年以前了。 通話很簡短,只是說了“劉文彬會被送往醫院,警察來了,過來幫我看下孩子”。這個號碼有和姓氏有點眼熟,不過它也沒太在意,因為十分鐘以后,警方就帶著救護車迅速趕到了現場。 然后警察們當場就集體震驚了。 這……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誰報的案?” 凌逍不慌不忙地指了指自己:“是我?!?/br> 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名警察。男警感同身受地悄悄捂了捂褲子,趕緊跟醫護人員先把劉文彬送上救護車再說。 不省人事的男人被抬走,那股血腥氣依舊久久不能消散。 “怎么回事?!” 總不會是男方自己想不開,揮刀自宮了吧? 惡劣,性質極其惡劣! “是你動的手?自首嗎?先跟我們回局里再說!” 凌逍歪了歪頭,一本正經地修改話語中的錯誤。 “是我動的手,但我不是自首,而是作為受害者報案?!?/br> 警察:……妹子,認真的嗎? “以及——警察同志,等一下。您瞧,這還有個孩子呢,我這一走也沒人照顧,要不再等個五分鐘?馬上有人來接走孩子,先放她那里?!?/br> “是親屬嗎?” “不是……是一名值得信賴的朋友?!?/br> 自稱是受害者的人,在淡定地討價還價。 就離譜。 女警看到嬰兒床里面果然小孩子睡得正熟,倒也沒強行把人帶走。又見凌逍滿身傷痕,嘴角還吐著血,趕緊讓她也跟著去救護車,先去醫院看看再說。 凌逍:“不用。等你們法醫這邊做完傷情鑒定,我后天再自己去醫院進行治療?!?/br> 反客為主,似乎對流程熟悉得很,一點也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即將作為犯罪嫌疑人被逮捕。 女警不禁迷惑起來。 過了五分鐘,果然門口有人風塵仆仆地趕到。 她很年輕,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穿著得體的灰色西裝,剪著利落短發,周身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氣質。 盡管現在已經是深夜,但她似乎仍在伏案工作,剛剛從辦公室直接過來。 凌逍笑瞇瞇地打了個招呼。 “喲,好久不見啊,陳陳?!?/br> 被叫作“陳陳”的女人面容冷靜地打量了下周遭環境,包括現場狀況、警方證件,以及眼前渾身是血、狼狽至極卻微笑的人。 然后她大步走向嬰兒床,將小孩子輕輕抱起。姿勢并不熟練,卻帶著意想不到的溫柔。 沒有一句廢話,她沖警方點頭致意,直接了當地開口。 “我是陳成,也是陸媛媛的辯護律師。雖然現在還沒有到偵查階段,但我需要問清——” “不,她只是我的大學同學?!?/br> 凌逍突然打斷了這番自我介紹。 然后上前調整了下了抱孩子的姿勢,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先照顧下楠楠,最多48小時,詢問結束后,我就會回來的?!?/br> “放心,我難道不懂刑法?這可是當年我的拿手科目?!?/br> 陳成沒說什么,只是死死地盯著這位多年不見的老同學。 很顯然,老同學對于施暴的丈夫進行激烈反抗,而雙方結果一目了然。 正當防衛嗎?可這是拿捏不好的界限,認定也極為困難。稍不留神,就會連同自己送往深淵。 除非是有清晰的證據證明,劉文彬正在進行嚴重危害生命的暴力行為,且陸媛媛在同時間段出于自衛而進行反抗。 否則,受害者會背負起本不該背負的罪名。 沉默片刻后,陳成冷聲道: “我以為,你的生活里只有這樁可笑的婚姻,已經不記得其他了?!?/br> 兩年前,兩人最后一次見面,陳成進行了長達三小時的離婚勸說,以陸媛媛一句“你不要再管我了”結束。 她似乎忘記了汲取多年的知識,忘記了老師與朋友,也忘記了自己。 凌逍聳聳肩。 “婚姻?不,很快就不是了?!?/br> “你不是離婚律師嘛,到時候恐怕有你忙的?!?/br> 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了,而不是與這種無關緊要的人渣糾纏。 在陳成微微亮起的目光中,凌逍暢快一笑。 然后昂然轉身,跟隨警方闊步離去。 第28章 如何逃離家暴老公(二)…… 警察局, 執法辦案等候區。 痕跡檢驗科的隊員留在案發現場檢查,另有一名隊員陪同劉文彬去了醫院。由于案情重大,男警察先去報告了刑偵隊長, 女警則是在一旁看守, 防止滿身鮮血的‘報警人’逃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