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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沒了,還可以去問誰呢,盛玥犯起愁來。 聞梵安那邊正在收尾,林慕山把里里外外的棺材都看了個遍,救出來不少人來,其中也有他惦記了許久的meimei,兄妹相遇,頗為感人。 聞梵安冷冰冰的站在那里很尷尬。 附近被解救的新娘想要過來感謝,無一例外都被聞梵安冷冰冰的眼神嚇走,轉而去感謝另一個看起來好相與的英雄去了,著實有些好笑。 盛玥起身,緩緩走到聞梵安身邊,甜甜的沖他笑,道:“多謝殿下,殿下救了她們?!?/br> 聞梵安似乎有些扭捏,點了點頭,也沒開口。 盛玥還想著再說幾句話,聞梵安卻不著痕跡的挪動了一下位置,只當他受不了直接的夸贊,心只覺得這人忒難伺候。 沒等盛玥多做嘀咕,卻突覺肩膀一痛,低頭去看,有暗器出現,正好到了自己身上,流出來的血帶著些并不明顯的暗,似乎是有毒,卻又很是正常。 林慕山見此把林若魚留在這里,直接追了出去,聞梵安則在這里守著。 盛玥除了痛,也沒有其他之感,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對付她,竟然也用了這種稀奇的東西,自己還真的“重要”。 “還好?!笔h沒由來的說了話,聞梵安不解的看她,盛玥繼而說道:“幸好殿下挪開了,不然就是殿下了?!?/br> 聞梵安的臉色看不清楚,只是并不看她。 林慕山無功而返,有些憤恨,“沒想到這人還有幫手,咱們得好好清查?!?/br> 盛玥道:“不必了,不是一伙的?!?/br> 林慕山道:“你怎得知道?” “這我實在是熟悉,信我就好?!?/br> 林慕山不得不信,也就隨著去了,反正面前這兩個人,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回去的馬車還是顛簸,盛玥所受只是小傷,林慕山好些日子沒見自己的meimei,原本以為此生不見,見到了自然是十分不舍得分開,好在盛玥又在山莊里面找到了幾輛馬車,有些破舊,不過還是能用的,也就解決了回去的問題,如今這車中也就只剩下了聞梵安和盛玥兩個人。 路并不顛簸,許久未曾好好休息,原本閉目養神的好時機,盛玥和聞梵安卻都出奇的清醒。 盛玥輕輕捂住肩膀上的傷口,毒性順著血液流淌,自己偷偷點了xue,不過也抑制不住毒性流動,也就只能是延緩而已,還得找解藥。 面前的人平靜的看著盛玥,盛玥心中疑惑。 聞梵安這樣的實力,隨時隨地可以殺了自己,為何非要這樣,就好像自己必須得在一個規定的時間死去,除此之外都不可行。 這幅平靜的面孔下隱藏的,到底是什么樣的計劃呢? “為何這樣看我?” 聞梵安開口,嘴角帶著不著痕跡的笑容。 盛玥突然覺得冷,心中叫不好,這毒一開始是從冷開始,而后是熱,如此交替,讓中毒之人被無限折磨中離去,解藥只能是制造此藥中人的心頭血入藥方可以解毒,這毒大夫看不出來,最后也只能定為傷寒,極其難得,珍貴無比。 聞梵安還當真是看得上她。 盛玥開口,幾絲寒氣飄出來,腦子有些不清楚,只是覺得冷,逐漸認不得人,盛玥憑著本能往熱的地方靠過去,縮在聞梵安的懷里。 “借我靠靠,我好冷?!?/br> 聞梵安并沒有推開,還心情大好的不停撫摸著盛玥的背,給盛玥取暖。 緩緩恢復神智,盛玥簡單分析了一下子局勢。 聞梵安要殺她,是無疑的,如今之緊要,是聞梵安的計劃,以及為何殺自己,才好對癥下藥。 思來想去,也只能在聞梵安身邊的人動手,印象中,聞梵安身邊的人不多,除了極為親近的母親,也就是步驚云了。 盛玥細細思索著,這輩子的聞梵安很是不同,應該還是有其他人的,思來想去,也就是交給他一身武藝的人了。 正想著,聞梵安突然用勁,給盛玥點了幾處大xue位,盛玥頓時就感覺好不少,驚奇的道:“殿下哪里學的?” 聞梵安道:“和師父?!?/br> 師父? 真的是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聞梵安開了頭,自己也方便好問。 盛玥柔聲道:“殿下的師父是何人?想來是個厲害的角色,我想去拜訪?!?/br> 聞梵安仔細思索了很長時間,道:“你問得是哪個?” 言外之意,他不止一個師父,他有一片師父海。 盛玥道:“殿下為何師父那樣多?” 聞梵安想了想道:“陛下不給我撥師父,我就自己去學,看著誰學誰,自然師父多得很?!?/br> 盛玥有些心疼,拍了拍聞梵安的頭,道:“無事,殿下厲害,沒有師父,也是最好的殿下?!?/br> 林慕山從外面駕著車,似乎也是聽到了里面的談話,道:“二小姐此言不虛,六殿下,就是奇才,我這個人平生甚少夸人的?!?/br> 林若魚從外面也輕聲附和,便是贊同。 聞梵安心情大好,順著盛玥背的手也輕柔許多。 盛玥打算乘勝追擊,聞梵安心情好的時候很少,不過他心情好,說的話就會多一些,自己命為大事,不能耽誤了。 林慕山卻突然把馬車停下,抬簾子進來道:“咱們已經到了山腳的村子了,如今晚了,咱在此停下吧,也看看那些新娘有沒有這里的人氏,送回去才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