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小嬌娘 第93節
徐嘉怡嘗了一口,笑著說道,“好吃?!?/br> 楚長風的眉心瞬間舒展開來,目光定在她紅潤的嘴唇上,眸光暗了暗,晦澀的出聲催促道,“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br> 吃過了夜宵之后,楚長風隨手將碗筷放到了小廚房就回了房間,見徐嘉怡正平躺在床上閉眼睡著,當即褪了衣裳爬上了床,將手往徐嘉怡的身上而去,攔著她的腰身輕輕一帶就將人攬入了自個兒的懷里,低頭噙 住了她的紅唇。 徐嘉怡微揚著頭迎合著他的吻,有些意亂情迷。直到身上的衣裳被他解開帶來的涼意讓她驟然回過神來,握著他的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微喘著出聲說道,“不行……大夫說了,要避免劇烈運動的,會傷著孩子?!?/br> 沈大夫說過,她不能再做劇烈運動,情緒也不能起伏過大。 這劇烈運動,自然也包括男女的那檔子事。一開始徐嘉怡還沒往這方面想,是花嬤嬤暗中隱晦的提醒她的。 以往每回都是被他欺負得死去活來的,如今總算是可以揚眉吐氣一番了,讓他體會一下看得著吃不著的心情,想到這里,徐嘉怡抬眸傲嬌的看了一眼楚長風,眼眸之中滿是得意。 楚長風的動作定了定,然后又滑動著手掌在徐嘉怡的肌膚上摩挲著。 “干嘛呢!”徐嘉怡佯裝生氣的蹙眉,伸手一巴掌打掉了楚長風的手,“別一天到晚動手動腳的,你安分點行不行,肚子里可是你的親孩子?!?/br> 楚長風低頭咬著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出聲問道,“你懷孕有四個月了吧?” “嗯,怎么了?” “我問過沈大夫了,三個月以后可以是可以行房事的,只不過動作要輕些?!?/br> 徐嘉怡一聽,登時臉色就變了,連忙拉過被子往旁邊挪了挪身子盯著楚長風,眼神里滿是慌亂,似乎是想確認楚長風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楚長風大手一伸徐嘉怡就再次到了楚長風的懷里,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楚長風啞著嗓音出聲說道,“今兒個就先放過你,下回你再敢誘惑我,我就不會客氣了?!?/br> “我什么時候誘惑你了?!” “現在就在,無時無刻都在?!背L風的眸光深了深,正想做些什么,卻見著徐嘉怡已經乖乖巧巧的躺好了,打了一個呵欠,嘴里還嘟囔著道,“好困啊……” 戶部尚書府。 聽到說大爺那邊來了書信,蘇老太太直覺是大兒子蘇明遠到了常州特意寫回了書信回來報平安的,倒是十分歡喜的將信拆開了看,然而待看清了上面寫的字樣之后,面色頓變,只覺得大腦暈眩,「噗」的一口吐出了一口鮮血來,然后眼前一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蘇嬤嬤原瞧著蘇老太太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就心中有些不寧,還沒來得及問出聲那信上說了些什么就見著蘇老太太人倒了下去,駭得忙伸手去扶,“老太太!” 剛剛說說笑笑走到了萬安堂院門口的趙氏和錢氏妯娌兩人,聽著屋子里的這一聲驚呼,登時駭了一跳,忙提著裙角快步跑了進屋,見著屋子里已然暈厥過去的蘇老太太以及在她嘴角和衣襟上的血跡時心都顫了,“母親這是怎么了?!” 蘇嬤嬤一會兒掐著蘇老太太的人中,一會兒去按蘇老太太的虎口,急得不行。 錢氏忙上前去幫忙,和蘇嬤嬤兩人一塊將蘇老太太扶到了床上躺著。 趙氏沒等蘇嬤嬤回話,立刻偏頭朝身后的丫鬟吩咐道,“秋末,你去前院找你哥哥,讓他趕緊去找個大夫過來。初夏,你快去前院找管家,然后讓他拿了父親的名帖,找了會騎快馬的小廝,去宮里請太醫,要快!” 戶部尚書府離皇宮有一段距離,而且進宮請太醫也不是那么快就行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請一個大夫來看看才行。 看著床上躺著的蘇老太太,趙氏和錢氏兩個眼眶都有些濕潤。 她們兩個嫁進府上這么多年以來,從沒有被公公婆婆磋磨過,就連夫君也是對她們疼愛有加,她們是感謝蘇老太太教導出了這么好的兩個兒子的。 婆婆身子一向硬朗,眨眼之間老太太這樣近乎了無生息的躺在病床上,她們心里實在是難受得厲害。 “怎么回事?母親怎么會忽然暈過去了,還吐了血?” 蘇嬤嬤正焦急的守在蘇老太太身邊呢,聽了這話忙出聲回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是看了一封信之后才這樣的。對了,那信似乎是大爺寫回來的?!?/br> 府上的家書基本都是送到了萬安堂這邊來由老太太過目的,除了那些私信上的封面寫明了是給兩位夫人的之外。 趙氏眉頭微蹙,“信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亂作一團 剛剛一陣慌亂,姚嬤嬤也不知道那信去哪兒,在屋子里找了一番,才在桌子底下找到了那封書信,拾了起來稟到了趙氏手上。 趙氏和錢氏妯娌兩個當即埋頭去看,看到一半錢氏就不自覺的將視線從信上轉移到了趙氏的臉上。 趙氏紅了眼眶,手上的信紙揉成了團捏在掌心,癱坐在繡墩上捂著眼睛好半晌了之后才平復了心緒。 旁邊的錢氏縱然是開口想勸,但也只能干癟癟的說一句,“大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大嫂您別著急?!?/br> 趙氏輕應了一聲,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倒下,母親這般還病著呢,若是自己倒下了,豈不是尚書府更亂了。 所以她不能倒,她是戶部尚書府的當家主母,她必須要打起精神來。 姚嬤嬤看看床上躺著的蘇老太太,再看看趙氏和錢氏慘白的小臉,心亂如麻。 趙氏和錢氏兩人沉默著守在蘇老太太的床邊,誰也沒開口說話。 約摸著一刻鐘過后,蘇老太太才悠悠轉醒,只是身子依舊虛弱的厲害,而且呼吸急促,似是喘不過氣來似的。 蘇嬤嬤端了杯溫水過來,蘇老太太喝了兩口就又忍不住咳嗽了出來,忙捏了手帕去捂著嘴唇,待到嗓子舒服些了只有才漸漸將手松了開,那帕子上沾染了不少的鮮血,紅得刺目。 “大夫呢!大夫怎么還沒來!” 丫鬟急急的回道,“已經派人去催了……” 屋子里正亂作一團的時候,外間丫鬟通稟的聲音就猶如天籟。 “大夫來了!” 屋子里的眾人忙錯開了身子將大夫迎了進去,大夫一看這情況也顧不得什么行禮請安的事兒了,當即上前替蘇老太太號起脈來,當即眉頭緊皺,“怎么會突然病得這么嚴重?我前兩日來請脈時還好好的?!?/br> 王鴻生是帶著太醫一塊兒回來的。 他是在御書房同皇上商議糧草被劫一事的,就聽說自家老妻病得吐了血,當下暗道不好?;噬袭敃r也聽了,當即指派了太醫跟著他一塊回來。 太醫診脈之后留了方子,身邊的丫鬟當即拿了方子去抓藥熬藥去了。 王鴻生看了一眼滿眼血絲的趙氏,忍不住寬慰了兩句。想到自個兒大兒子,又是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楓園。 晨起的時候,楚長風低頭看著懷里熟睡的小女人,湊上去在她的臉上落下了輕柔了一吻。 徐嘉怡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巧撞進了楚長風那雙幽深的眼眸之中,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打著呵欠出聲問道,“什么時辰了?” 她的聲音有些喑啞和慵懶,軟軟糯糯的勾人得緊。一邊說著,一邊往楚長風的懷里蹭了蹭,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再次緩緩閉了眼睛假寐。 “乖,大早上的別亂動……”楚長風伸手禁錮住徐嘉怡的動作,略帶隱忍的啞著嗓音出聲。 兩人的身子貼得很近,徐嘉怡能給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炙熱的溫度。 旋即反應過來什么,徐嘉怡嬌俏的臉上浮現起一抹可疑的紅暈,睜眸看著楚長風沉默了半晌之后,卻是佯裝鎮定的出聲說道,“不然我讓翠云替表叔您準備些涼水沐???” 楚長風微楞,抬手勾了勾徐嘉怡的鼻尖兒,“小妮子學壞了啊?!?/br> 兩人在床上打打笑笑膩歪了好久也沒起身,外頭守著的元香沒聽見屋里的吩咐也沒敢進屋去,乖乖巧巧的站在廊下。 余光一掃卻看見了一臉嚴肅過來的齊飛,不由得先紅了紅臉,上前迎了上去,“你怎么來了?” “世子呢?”齊飛這會兒子沒空與元香談情說愛,不過見了元香臉上的神色到底是緩了緩,聽了元香說世子還沒起,他趕緊兒出聲,“我有事要找世子稟報?!?/br> 齊飛是外男,按理是不應該進后院的。所以這會兒子也是站在院中,并沒有到廊下來。 元香見齊飛的神色有異,也沒多問,回身到了門邊,抬手輕輕將房門敲響,提了嗓音稟報道,“世子,齊飛有急事要見您?!?/br> “你再躺會兒,我出去看看?!背L風收回了攬著徐嘉怡脖頸的手臂,起身下床。 拿過一旁放著的衣裳穿好,打開房門就看見了一臉急色的齊飛,“怎么了?” 齊飛上前兩步靠近楚長風的身邊,附耳在他耳邊小聲稟報了自己剛剛得了的消息。 隨著齊飛的稟報,楚長風的臉色越來越冷,等齊飛說完了之后,楚長風已經是滿臉陰沉,眼眸里也是陰鷙一片。 此事王明遠的情況先不論,那批糧草不翼而飛,對他們而言實在是雪上加霜。 “出何事了?”收拾妥當的徐嘉怡讓元香拉開了楚長風身后的房門,抬眸就見著兩個男人的神色不由得出聲問道。 齊飛訕笑著回道,“不是什么大事,夫人您別擔心?!?/br> 徐嘉怡看他兩的神色實在不像是沒出什么大事的樣子,但也沒有多問,順應著點了點頭。 “押送糧草的隊伍在關中那邊出了事,我要趕過去處理,你在府上注意些安全?!?/br> 楚長風沒敢提押送糧草到邊關來的人就是徐嘉怡的大舅舅王明遠,原先瞞著是想等王明遠到了之后給徐嘉怡一個驚喜,可如今瞞著是因為押送糧草的隊伍死傷不少,但還有不少的人幾乎是憑空消失了。雖是在現場沒有找到王明遠的尸體,但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盡管如此,沒有找到尸體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還有一線希望是他人還活著的。不過具體什么情況,還是需要等他看過現場之后才能有所推斷。 徐嘉怡如今有孕在身,這等事情若是告訴了她,他怕她受不住。 “好?!?/br> 楚長風點了點頭,讓元香伺候著徐嘉怡先去洗漱,自個兒則是去找了花嬤嬤,叮囑她守好楓園,不要讓人在徐嘉怡耳邊胡言亂語。 徐嘉怡洗漱完了的時候,楚長風已經出門去了,連早膳也沒來得及吃,徐嘉怡也只是隨口吃了些就叫人撤了。 關中離常州大約有一千多里的距離,便是騎快馬日夜兼程的跑也至少需要四五天的距離,更何況楚長風人又不是鐵打的,自然不可能沒日沒夜的趕路,所以到關中一來一回,約摸著就需要大半個月的時間,再加上處理事情,前后可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行。 徐嘉怡雖然心里知道楚長風是去處理事情去了,可沒有他在自己身邊,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有時甚至散步的時候不自覺的就走到流云苑去了,在丫鬟的提醒下才想起來楚長風已經出府了。 時間好似能飛似的,眨眼時間一個月過去了,可是依舊沒有楚長風回來的消息。 今兒個徐嘉怡穿了一件新做好的寬松版的娟紗金絲繡花長裙,這會子懶洋洋的半倚在軟塌上,手里拿了本兵法的書翻看著,見了元香進屋來添茶連眼皮都沒掀一下,低首翻了篇書頁,偶爾伸手端過一旁的茶盞輕抿了一口放下。 徐嘉怡以往并不喜歡看兵書的,只是因為嫁給了楚長風以后想要多與他有些共同話題,才開始強迫自己看這些晦澀難懂的書籍的。 可后面越看越覺得這些兵書極有道理和用處,比那些打發時間的話本子有營養得多了,遂也逐漸喜歡上了,閑暇之時就喜歡拿兩本出來看。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落了進來,空氣中縈繞著絲絲花香,院子里的幾個丫鬟守在廊下說些閑話,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直到翠云的一道歡喜的聲音傳進來,打破了寧靜。 “夫人,京城來信了!”翠云手里拿了一封信走進來,是她剛剛去門房那邊取回來的。 徐嘉怡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兵書,如沐春風的接過了翠云手中的信封。 “老太太又寫信來了?算算時間,這會兒子二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該生了吧?也不知道是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元香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著,卻發現徐嘉怡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不由得噤了聲音,難道是二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沒保??? 元香下意識的朝翠云看過去,卻見翠云一臉茫然的朝她搖了搖頭。 待看清了信上所說,徐嘉怡只覺著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捏著信紙的手不自覺的垂了下去,眼前的景象也看得不分明起來,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天色都暗了下去。 花嬤嬤端著安胎藥一進屋就看著徐嘉怡往地上倒不由得驚了一跳,嚇得手上的安胎藥都險些摔到地上去了,驚呼一聲,“夫人!” 一直守在徐嘉怡身邊的翠云和元香兩個丫鬟見狀,眼疾手快的一左一右的架著徐嘉怡扶住了她,然后徐嘉怡的身子卻是軟的直往地上癱,兩個丫鬟竟有些扶不住。 “夫人!您怎么了?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