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唯
完全憑直覺行事的梭子祄,騎著自行車晃悠悠的往回走,沒有發現,跟在他身后一百米處的一輛車出租車上,美女司機正在咬牙切齒。 艷艷早上補了一會覺,就趕到菜市場門口等梭子祄買菜出來。結果她堅持了一個月,那家伙也硬是沒搭一次出租車。 枉費她傾情表演,讓菜市場門口等待生意的出租車司機,都以為她在追小帥哥,愿意給個便利,幫她制造機會。 結果根本沒機會! 她又不能直接開車去撞,大庭廣眾下撞人可就要被警局盯上的。她不是鄧富康那傻逼,知道組織并不能給他們提供任何庇護。 那個小主播,怎么這么麻煩,她等了這么久,也沒等到對方落單的機會。 看來早上是沒機會了,艷艷決定暫時放棄。梭子祄住的小區,安保做的很好,她和瘦子試過幾次,都沒混進去。 梭子祄回家路上順便買了早餐,回家吃飽之后,補了一覺。 一覺醒來,發現陌上星州有給自己打電話。因為他按了靜音,所以并沒有被吵醒。 有事嗎每次跟陌上星州說話,梭子祄都要在心里斟酌一下。 陌上星州大概太無聊,梭子祄剛發消息過去,就發了通話過來。 鄧富康死了,你不用給他出醫療費了。陌上星州難得不帶感情的陳述。 梭子祄撇嘴,自己本來就沒打算出。不過他覺得自己挺幸運的,幸好昨天晚上去了,不然就不知道還有別人要殺自己。要是因此放松警惕,很可能連自己什么時候死都不知道。 果然隨心走就對了。 那家伙是被人暗殺的。陌上星州果然是陌上星州,都不用梭子祄追問,自己就絮絮叨叨把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在鄧富康交代后,警局忙著調查案件,就放松了對他的監視。畢竟一個癱瘓在床的嫌疑犯,沒必要浪費太多警力。 結果看管的人,不過是上個廁所,出來就發現鄧富康已經死了。 調出病房的監控錄像,發現動手的人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院方聲明那個人并非醫院的醫生。后來警局查看了所有在職醫生,確實沒有體型和那個兇手相似的。 對了,我們調查全國近些年類似的案件,發現很多都跟新生這個組織有關。 這個組織,管理非常松散,應該說這個組織沒辦法約束組織成員。 那些人簡直有病。我一個都能打他們五個,他們竟然每個人都認為他們自己是天選之子。他們誰都不服誰,還在監獄打架。 之前我們不知道他們是一個邪教組織,只以為是什么黑幫。如今重新提審,他們見我們已經知道新生,倒沒人否認,反勸我們加入,說神即將降臨。 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這個組織中,有些人有特異功能,不過那些人都被調到別的監獄,集中看管。另外被他們襲擊的人,據說都是他們覺得必須清理的,用來送給神的祭品。 我告訴你這些,就是希望你小心一些,他們可能還會襲擊你。 你身上可能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還能有什么想要的,不就是他的尸體嗎! 梭子祄謝過陌上星州的提醒,心情沉重的掛斷電話。 如果要殺他的只是某個組織中的某些個人還好,結果竟然是整個組織都在攻擊相似的目標。那他不是要迎來無數次追殺?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但是他能主動反殺他們嗎?他要是主動追殺那些人,他是否也成了罪犯? 梭子祄心里的怒火熊熊燃起。 他討厭麻煩,麻煩卻總找上了他。 麻痹,從今天起不躲了!反正怎么躲也躲不過。 什么退一步海闊天空,全是笑話。 帶著火氣,梭子祄起身把房間收拾了一遍。然后在客廳的櫥柜上方,自己正好能勾到的地方,放上了一個電棍。 在客廳其他幾處高的,視線擋住的地方,也同樣各放了一個。反正他以前買的多,不怕不夠用。 放好這些,回臥室打開筆記本,檢查了一遍家里的監控設備。因為缺乏安全感,他當初搬到這里,就在家里裝了監控。 以前一直沒發揮作用,現在到它們發光發熱的時候了。 背包里的大米,也被他拿了出來,替換上裝有鋼砂的夾層。這樣包里就有空間讓他放別的東西,還不會減輕背包的重量。 不過他也知道,一旦用包當武器,包里的東西差不多也毀了。 最后換上偽裝成普通運動鞋的防身鞋。特制的加厚金屬鞋頭,配上他巨大的力量,絕對不會比皮拍子弱多少。 *** 半個小時后,梭子祄出現在小區附近的健身俱樂部門口。 來俱樂部之前,他去了一趟小區里的夫妻用品店,買了幾瓶迷藥。據老板說,一小瓶就能讓人無法動彈。他怕不夠,多買了幾瓶。 本來他不想這么慎重的,但是陌上星州說過,那個組織的人,有些有特異功能。鄧富康也說過,新生組織有神藥,那他就不得不在戰術上,更加重視敵人。 當然他不會太過高估對方,如果對方真那么厲害,他早就尸骨無存了。那些人那么謹慎,一直不敢輕易出手,肯定也是顧忌自己。 梭子祄摸了摸腰上的皮拍子,又顛了顛背包,深吸一口氣,推開俱樂部玻璃門:我還是有一拼之力的,要相信自己! 第6章 憑本事單身 小帥哥,今天有興趣請我喝一杯嗎? 梭子祄到俱樂部健身沒超過十分鐘,他等的人就出現了。他像往常一樣,無視對方。 這個叫艷艷的女人,是一個大眾意義上的美人。穿著貼身背心熱褲,那快把運動背心撐爆的大胸,和纖細有力的水蛇腰,把一群荷爾蒙旺盛的男人迷的神魂顛倒。 之所以說大眾意義上,是因為梭子祄并不覺得她美。在他眼里,這個面色蒼白,嘴唇殷紅的女人,不是長得美艷,而是更像鬼故事里索命的艷鬼。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野獸看到了獵物,讓梭子祄渾身不自在,能產生好感才奇怪。 讓梭子祄懷疑上她的原因,是在近一個月中,只要他上俱樂部,她就會出現。即使他態度冷淡,甚至明確表示不喜歡對方糾纏,她也沒生氣,還一直找機會跟他搭話。 還冒充水友,說經常觀看他的直播。 后來被梭子祄揭穿,對方也依然厚著臉皮死纏爛打。要不是這個俱樂部就在家門口,他都想換個地方。 以前梭子祄還以為自己魅力太大,只是他對這個女人不感興趣,所以沒在意。 如今一懷疑起對方,簡直覺得處處可疑。 果然,那女人今天依然沒有被他的冷淡氣走,但也沒有再開口,只在一旁饒有興趣的打量他跑步。 倒是有自來熟的人起哄道:你就答應艷艷吧,人家也不容易,追了你一個月了。 如果是以前,梭子祄嫌煩,估計就換個角落,或者直接回家。今天他是帶有目的的,所以面上猶豫了下,對艷艷說道:那我就請你喝一杯,你以后別再找我,我對女人沒興趣。 因為怕對方糾纏,梭子祄直接把你換成了女人。中國語言博大精深,換了一個詞,效果果然是杠杠的。 眾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大美人:追男人追了一個月,對方竟然是個同,可憐啊。 如今講究人權,倒是沒人取笑梭子祄的性取向。至于心中如何想,梭子祄也不在意。 艷艷面色扭曲了一下,惡狠狠道:好。 只是看梭子祄的眼神,從志在必得,變成了厭惡嫌棄。 梭子祄似乎沒意識到自己說話很過分,繼續道:那我就在俱樂部請你喝吧。 不只是艷艷,所有人面色都古怪起來。見過摳的,沒見過這么摳的。對美女能摳成這樣的,果然是同志嗎! 大美人非常不高興:不行!你也太沒誠意了。 梭子祄露出猶豫之色:那一個月后,我再請你。 生怕這女人誤會自己沒誠意,他還解釋道:我最近遇到了倒霉事,在網上找大師算了一卦,大師說我有血光之災,在家才能保平安。俱樂部離家近,我才敢來,別的地方我是真不敢去了。 眾人: 人家碰到倒霉事,求個心理安慰,還能強迫他去不愿意去的地方不成? 艷艷看梭子祄態度堅決,只能退讓:一個月我可不樂意等,就今天。大不了我跟你去你家。 我不喜歡陌生人去我家,一個月后請你還不行嗎?梭子祄一臉的為難,但是因為對方已經讓步,他拒絕的有些猶豫。 察覺到梭子祄話里的軟弱,艷艷馬上拍板:就今天,說好了。你什么時候請我喝,我就什么時候開始履行諾言。 梭子祄被纏怕了,只能咬牙答應:好,我們現在就走。 哼。 走出俱樂部,梭子祄故意慢吞吞的,以免走到這個女人前面。他可不敢把后背露給敵人。 他在心里總結,剛剛演戲太投入,結果不小心激怒了這個女人。不知道藥還能不能讓這女人喝下? 但是他都對這個女人冷淡了一個月,今天要是突然熱情,那不是很讓人覺得奇怪嗎。既然沒辦法演色狼帶女人回家,只能激對方自己主動提。 而且他的試探也是有用的,如果對方不是別有用心,在他說對女人沒興趣的時候,對方就放棄了。更不會因為賭氣,主動要求到一個討厭的男人家里。 如果冤枉了對方,那么自己事后再道歉,應該也沒問題。說不定還能順便解決了這朵爛桃花,讓她主動放棄。 之所以準備約到家里,是因為他覺得家里比較安全。 那個組織的人,應該暫時沒辦法混進小區。畢竟他一天中,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呆家里。要是有機會,其實最好選擇的地方就是他家。但在這一年,他從來沒在家里感覺到危險過。 在外面,他擔心被人圍攻,雙拳難敵四手。如今,引敵入甕,一對一,再憑借主場優勢,他不信還打不過一個女人。 別說男人不打女人,敵人不分男女。 現在他擔心的,就是這個女人,有什么特殊能力。 對了,進小區需要登記身份證,你身份證帶了嗎?走到小區門口,梭子祄才突然想起這事。 這個小區物業管的很嚴,除非業主確認,否則是不能入內的。即使有業主帶領,也必須登記。 帶了艷艷很不樂意,就不能說我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也要登記。梭子祄一臉嚴肅道,我們所有住戶都有登記身份證,你要是我女朋友,經常要出入,就更加要登記。 于是,被登記身份證嚇到的艷艷,就在小區門口停住了。 事實上,只要有業主擔保,親友進入小區,只需要填寫部分資料就行。但是梭子祄和這個艷艷又不熟,甚至本身就懷疑對方,當然不可能替她擔保。 艷艷看梭子祄一臉巴不得她離開的樣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走過去登記。 進入小區,里面人少,梭子祄時刻戒備著。只要艷艷稍有不對,他就準備給她一腳。特別是走入電梯,兩人同處一個密閉空間,梭子祄的精神越發緊繃。 幸好作為一個主播,他雖然演技不咋樣,但是還是稍微有一點的,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等打開家門,看著那個艷艷非常放松的走進去,梭子祄都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又是自己想多了。 你在這坐會,我去給你倒酒。先聲明,我這只有料酒,你愛喝就喝不喝拉到。 果汁總有吧?艷艷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我給你榨果汁。梭子祄這次給了肯定答復。 梭子祄進入廚房,就順手把廚房門鎖上。然后打開手機,一邊削蘋果,一邊觀察客廳中的情況。 客廳中,艷艷環視了一圈,她看到了自拍桿,和幾個攝像頭。似乎有些好奇,拿起來看了看,又放下。 似乎挺正常的,就像普通人第一次到別人家。 那幾個攝像頭是放在明處的,并沒有打開,梭子祄也不介意她看到。而且對方知道他是主播,家里沒有攝像頭才奇怪。 梭子祄很快就把蘋果切丁,放入榨汁機。 廚房內榨汁機的聲音響起,客廳中的艷艷迅速走到茶幾邊上,打開熱水瓶,張嘴往里面吐了兩口唾沫。 一直注意著監視器的梭子祄,被惡心的不行。 他不相信對方費勁心機來他家,只是為了惡心他,他懷疑唾沫里有什么東西。 蘋果汁榨好,他果斷往里面倒了三瓶迷藥,又加了勺蜂蜜,插上吸管。無論是看著還是聞著,都很好喝的樣子。 順便,他也給自己拿了一盒牛奶,然后出了廚房。 你的。梭子祄把果汁推到艷艷面前,自己吸著牛奶。 艷艷遺憾的看了一眼熱水瓶,拿起果汁慢吞吞的吸著。 梭子祄似乎有些疑惑:果汁太濃了嗎?要不我再給你倒杯熱水。 不不不!艷艷急忙擺手,我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為了證明自己沒嫌棄果汁,她用力吸了兩口,一下空了大半杯,然后又小口小口喝起來。 梭子祄知道她在拖延時間,可他需要她盡快把果汁都喝下,難得客氣的把自己的零食拿出來。 瓜子、核桃、紅棗、炒豆子、蘭花豆,他相信總有一樣是她會吃的。只要吃了,肯定會渴,渴了肯定就得喝果汁。 不然難道她還喝她自己加料的熱水? 果然艷艷發現有零食吃,能繼續拖延時間,絲毫不客氣的抓了把瓜子嗑起來,還熱情的給梭子祄倒了杯水。 梭子祄看著推到面前的水杯,喉嚨一陣翻滾,馬上撇開了視線,不然他一定會忍不住吐出來。 艷艷以為梭子祄是討厭她,忙討好的笑道:你都請我吃瓜子了,我替你倒杯水,應該的,別客氣。 梭子祄冷著臉拿起水杯,借口有事躲進了臥室,繼續通過監視器觀察客廳。 艷艷也沒找借口纏他,反而在梭子祄進了臥室后,松了口氣,一口喝干了剩下的果汁。梭子祄猜測,對方是擔心自己趕人。 過了一會,監視器內,艷艷突然晃了一下,沒坐穩摔倒在沙發上。然后她努力支撐著爬起來,但是沒站穩,又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