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莒繡鎮定道:“jiejie玩笑,卻是我不夠好了。范公子前途無量,將來必有好姻緣,莒繡無才無德,哪里配得上?” 兩人都落了笑看向她,莒繡點點棋子,問道:“這兒是不是不能再動了?” 她還是頭一回見圍棋,并不懂下棋規則,只是見她們移了陣地,便拿這個來轉話題。 方書音回神,隨意答道:“這是死棋?!?/br> 她答完,隨即又問:“meimei沒下過棋嗎?” 莒繡笑著搖頭,大方承認:“頭一回見?!?/br> “怪不得,”范雅庭抬手掩嘴,似失言狀又趕緊道歉,“對不住,我是說怪不得meimei針線做得那樣好。唉,我也是不行的,輸你方jiejie許多?!?/br> 莒繡并不往心里去,只安心看著她們繼續下。 方書音輕笑了一聲,看向范雅庭,哼道:“我算什么,你們韋先生才是真國手,萬歲爺都下不過他?!?/br> 莒繡耳朵一動,強壓了想問話的念頭,仍垂著頭,專心看棋局。 范雅庭卻有了興致,追著問道:“書音,你什么都知道,真是厲害!我竟不知,韋先生還同皇上下過棋,可真是……讓人羨慕??!書音,韋先生怎么會進宮去呢?” 這恭維,方書音好似很受用,捏著棋子,點點陶制的棋罐,笑道:“自然是皇上召見的,他的畫,許多人追捧,只可惜……他不肯賣?;噬弦粫r好奇,就召去見了,見得多了,自然就扯到了別的上頭?!?/br> 范雅庭忍不住道:“我原以為他……” 方書音嗤嗤笑了兩聲,打斷了她,接著道:“不然,你以為老太太為何要費盡心思請他來坐館,還不是從宮里打聽到皇上愛他的畫?!?/br> 范雅庭也笑,遮掩道:“先生深藏若虛,若不是jiejie解惑,我們也要誤會了去?!?/br> 方書音似笑非笑道:“可惜了,皇上要賞他個官做,他以無才無德拒了?!?/br> 范雅庭暗自著急,卻自知門路不如她,只得討好道:“自然是比不得方大人真才實干的,他也是怕招來非議才推辭的吧?!?/br> 方書音笑而不語,抬眼看向莒繡,問她:“meimei,你覺得呢?” 莒繡眨眨眼,淡然道:“說不得是志不在此?!?/br> 方書音撇開眼,隨意道:“興許是吧?!?/br> 范雅庭胡亂下了一子,顧不上贏棋,只在心里盤算:他人追捧,他不賣畫,皇上送官,他推了。這是暴殄天物啊,這個混賬,那么迂腐做什么?錢財地位,捧到他面前都不肯要,這不是傻子是什么! 要是……要是那里出了岔子,她嫁了他,必要好好同他細說,就算不為他和她,也該為著子嗣考慮。 書上那些拋家棄業追求淡泊的所謂“名士”,都是瘋子??! 莒繡不想聽別人非議他,輕咳一聲道:“坐久了腰有些酸,兩位jiejie,我出去走走?!?/br> 方書音丟了手里的棋子,率先站起身道:“也是,有點乏了,改日再下吧?!?/br> 她往外走,范雅庭自然要送,莒繡落后一步,跟著出去。 三人在門口分開。 莒繡往西廂走,突然被方書音叫?。骸癿eimei,我住在這,擾了姑太太親近,實是不便?!?/br> 莒繡以為她是要和自己同住,便要張口相邀,哪知方書音已經接著道:“我看你和云姑娘要好,不如你們搬到一處做個伴。我這人糙得很,動靜大,省得吵到了人,還是獨住的好?!?/br> 這事還涉及云姑娘,莒繡不好擅自答應,便沉默不語。 方書音見狀,又道:“這事,我會和老太太說一聲的?!?/br> 既如此,莒繡再無話說,只得笑道:“想來大夫人會告知云姑娘,我就不去多事了?!?/br> 方書音搖頭,又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meimei,不如你搬過去吧。我喜歡清靜,西廂正合我意?!?/br> 莒繡隱隱覺出些不對,她惦記隔壁的他,不再隨意聽人擺布,便收了笑,平靜地道:“請姑娘再等等,還是聽從主家安排吧?!?/br> 她說罷,不去看,也不等方書音再說什么,轉身就回西廂。 冬兒等在門口,等她進了屋,立刻問道:“姑娘,我都聽到了。方姑娘這是何意,怎么好端端的,非要你搬走呢?” 莒繡不確定方書音是否能百步聽音,便朝冬兒使了個眼色,然后壓低聲音道:“我也不知。冬兒,我在這住慣了,不想搬?!?/br> 冬兒點頭道:“能不搬是最好的,凡事總要講個規矩,先來后到的,方姑娘怎么這樣無理?” 莒繡搖頭,又問她:“春兒在哪?梅……沒聽到如何安置嗎?” 冬兒答道:“二奶奶說,她留在這,反倒不好,讓她去自清苑幫著伺候四奶奶了?!?/br> 這樣也好,春兒有個好去處,她留在這,自己總疑心疑鬼,日子久了,難免寒了彼此的心。 莒繡松了口氣,去解了手,出來拿起那副繡圖接著做活。 冬兒挨著坐下來,又小聲問她:“要不要和二奶奶說一聲?” 莒繡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搖頭道:“算了,總不能事事依賴著她?!?/br> 她在想,方姑娘此舉,到底是為護著她,還是……針對? 這次重逢,她總覺著方姑娘變了許多,只是她又難免自責自己太過多疑,杯弓蛇影,看誰都覺著人家有惡意。 她不同意,冬兒只好歇了那心思,安心幫她分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