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書迷正在閱讀:仙塵遺事、穿成白月光她前妻(GL)、[綜]全世界變小記錄、[全職高手同人]山有木兮、不好好捉鬼就要嫁豪門、兩個龍傲天看對眼后,宇宙為之顫抖!、我住的房子他成精了、軟香在懷[娛樂圈]、給豪門少爺當男傭的日常、過云雨
可方姑娘說,那院子只有少爺們住過,那門是新修的。冬兒到底是聽誰說的有密門呢?對了,她說是她爹,那方買辦是如何得知,又出自什么目的告訴女兒的呢? 冬兒對府里的事,事無巨細,好像都了如指掌。 到底是這府里漏成了篩子,還是她背后有人,故意透漏給自己的呢? 莒繡最想弄明白的,還是韋家到底要在她身上搗什么鬼。 冬兒很快回轉,歡歡喜喜地替她收拾衣裳,一應預備齊了,才道:“姑娘,我去給你打熱水,今兒早些梳洗吧。方才我見人往正院挑箱籠,馬家幾個姑娘要安頓,一會要水多,來來往往別彼此沖撞了?!?/br> “嗯,你去吧?!?/br> 冬兒思慮得周全,這邊忙活完,院中便熱鬧起來,丫頭婆子來來去去的。 莒繡在房里看書,冬兒去領飯。 那野菜果然鮮嫩,蒸蛋也香,莒繡比平日多吃了些,站起身在房里踱來踱去。她止了冬兒起身,道:“你坐著吃就是,我如今管不住嘴,越吃越多了?!?/br> 冬兒抬頭看了看她頭頂,又瞧了瞧腳下,歡喜道:“姑娘好似長高了些?!?/br> 莒繡笑道:“哪兒的話,我來這不足兩月,又是這樣大的年紀,哪有什么可長的?不過是今兒這髻顯得高些?!?/br> 冬兒再道:“真長了,姑娘,你瞧瞧這裙子腳,鞋面都露出來一截了?!?/br>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莒繡衣柜里那些,都是正正合身的,要是真長高了,還得花銀子重新添置。 冬兒見小姐盯著繡鞋犯愁,忙道:“姑娘,裙邊都包了的,一會咱們拆了重新縫縫?!?/br> 莒繡搖頭道:“我再調一調腰就合適了,暫且這樣吧?!?/br> 眼下她哪有心思顧這個呀。 正院鬧哄哄的,莒繡看不進書,干脆收了,道:“今兒早些歇著吧?!?/br> 可躺下了實在也睡不著,搬這邊來,沒有隔間,睡腳踏寒涼不說,莒繡見不慣這樣的安排,便做主讓冬兒每天夜里回自個家去。 冬兒已經走了,此刻屋里靜悄悄的。莒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心事:明兒韋先生會說什么呢,那事是不是處理好了? 一這么想,她又覺得自己果然和美繡是一條根上的,都只顧自己——韋先生艱難,肯好心幫忙已是大義,自己怎么好意思只念著讓他快些辦好! 對了,那會美繡說,大太太要把云堇書說給韋先生! 莒繡又氣又急,一個翻身起來,抓著褥子急喘,這事可怎么辦? 云堇書又蠢又壞,哪里配得上韋先生那樣好的人! 這一晚輾轉,第二日想早起,就難咯,好在老太太突然慈悲了一回,免了這些時日的晨昏定省。 莒繡心事重重,匆匆吃了幾口粥,又撇下冬兒守院子,獨自去耕織園。如今對面住著個“摸包兒”,正院又住進來馬家的,主仆湊了一屋子,人多手雜,還是看著些才好。 今兒起得不夠早,她到的時候,學堂里已經坐了四個。五姑娘和六姑娘都看了她一眼,范姑娘更是時不時朝她看過來,唯獨八姑娘專心調著顏料沒抬頭。 學里多了兩排桌椅,莒繡為難了幾息,就聽堂上先生道:“照舊坐,后頭來的坐后邊?!?/br> 莒繡朝先生點頭行禮,安心坐到第四排。 方姑娘仍舊沒來,幽蘭領著四個陌生面孔進來,掃了一眼第三排和第四排的空位,轉頭對她們說:“馬姑娘,你們挑個座吧,韋先生要開講了?!?/br> 韋先生果然出聲阻攔:“坐后兩排?!?/br> 馬家一個桃臉圓眼的姑娘出聲道:“敢問先生,為何前邊空著的不能坐?讓這兩個jiejie湊一塊,不就……” 旁邊一個長臉杏眼的姑娘拉了拉她,再對著堂上的韋先生行禮道:“多謝先生?!?/br> 圓眼姑娘歪著頭咬了嘴,隨后松開,對著先生笑道:“先生見諒,學生魯莽了?!?/br> 這姑娘臉頰飽滿,眼珠子墨似的,看著極有靈氣,笑起來嬌憨可愛。 可惜韋先生是個鐵石心腸的,語氣依舊硬板:“辰時已到?!?/br> 馬家四位姑娘匆匆坐下,幽蘭扯扯嘴,對著韋先生行一禮,沒等來一個眼風,只得悻悻離開。 莒繡暗道:先生剛正不阿,難得,但不圓滑便要得罪人,又不合時宜呀! 第23章 那圓眼的馬姑娘就坐在莒繡后邊,莒繡清楚地聽到她跟同案的姑娘道:“十一姐,這人配不上你?!?/br> 莒繡暗忖:怎么又冒出來一個和韋先生婚配的? 十一姑娘比這meimei靠譜,低聲道:“十四,太太出門前是怎么叮囑的,你全給忘了嗎?” 堂上韋先生掛了幅樣圖,開始講起牡丹造型。 身后姐妹兩個都閉了嘴,安心聽課。 往日能靜心學畫的莒繡卻走了神,頭一回細細打量起韋先生來。 方形臉,高鼻深目,透著一股英武氣。肩寬背挺,四肢修長,夾衣也擋不住這一身的結實有力。不同于其他少爺的白皙,他膚色較深,想來是在外邊吃過苦頭的,手也要糙些,但運筆時,瀟灑自如,比那柔弱無骨要好看得多。 這樣有技藝,人才又好的男子,雖然家境差一些,但穩重可靠,怪不得那么多來配姻緣的。 莒繡正這樣想,突然發覺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竟對上了先生視線。她一驚,慌得趕緊低頭,隨即又慚愧地抬起頭來,只專心看畫聽講,再不敢對先生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