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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本錢有時過于傲人,她一只手捂都捂不過來。 謝宵是自幼艱苦環境鍛煉出的堅韌體魄,又經數年疆場洗禮,馬革裹尸,為登上皇位未雨綢繆,多年嘔心瀝血,扶植人脈,暗藏殺手。 像市井勾欄理這樣的腌.臜事,竟也牽扯其中,他私下里極擅長通過內帷控制朝臣,暗網之錯綜,手段之刁鉆,令人難以想象。 這些事謝宵對她向來是開誠布公,從未回避,就好像他對至尊之位的勃勃野心,也從未在她面前遮掩毫分。 這極度的信任,讓成碧對他從未有過半分猜忌與懷疑,甚至還曾悄悄與成家、與姨母為敵,將事關太子的機密要事透露給他。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現在想來謝宵也為她編織了一張情網,嚴嚴實實的將她套牢,插翅難逃。 她連挫骨揚灰,魂化厲鬼,都不能擺脫他的牽制,日日紅燭高照,夜夜洞房花燭。 永寧城的云想集,號稱天下男人的溫柔鄉與銷金窟,數不清的名妓花魁,寫不盡的風流往事,想當年先帝謝崇時常往返其中,是多位花魁娘子的裙下臣,斂疏哥哥亦有數位寵姬乃會青樓養出來的。 云想集中以會青樓規模最盛,常年通宵達旦,鶯歌燕舞,天下男人無不心向往之,誰曾料想會青樓自始至終只效忠謝宵一人。 她曾聽會青樓主事的謹知姑娘喚過他“君上”,那話里的三分情思,三分旖旎,三分婉轉,連帶一分委屈,尋常女子聽了都覺得摧心肝軟愁腸,更何況是男人,成碧為此還吃了一頓飛醋。 得益于謝宵這位恭王殿下的便意,成碧素來膽大,幼時時常出入這些風月場所,閨閣中又多看些話本圖冊,承蒙幾位名妓耳濡目染,私底下見識到許多的花樣和本事,不過這些謝宵并不知曉。 其中一對名喚弄枕含裘的雙姝姐妹花,最對她的胃口。 酒過三巡美人微醺之后,總是會說些閨閣女兒間的悄悄話,“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這樣的混賬話,聽的人常常面紅耳赤。 她被謝宵關在正陽宮那些時日,他想方設法的折騰她……他無所不精無所不用,窮盡一切只為證明一件事。 她雖心死,卻仍是個活人,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她必任他撻伐肆虐,直到避無可避。 于他而言,那幾近絕望的哭喊聲是最好的慰藉。 拜謝宵所賜,如今的她于風月之事上亦是如魚得水,從容自如,跟他甚至有一較高下的潛質,又加“情絲繞”催化,便少了許多羞恥心。 她的纖纖玉指瑩白而修美,略帶涼意的掌心那一瞬間是冰火交融撕扯感,偷偷看他時卻發現他風輕云淡的睨了她一眼,這副波瀾不驚清心寡欲樣,一下子點燃了成碧的勝負心。 “陛下這是任君采擷?” 他嘴角微揚,漫不經心道:“朕今日單憑仙人處置~” “仙人縱橫情海,入幕之賓不在少數,便只有這點本事?” 他的“激將法”得逞,卻不料也自己落在成碧的算計中,她若蜻蜓點水版的隔靴搔癢,早讓他心火直冒,方寸大亂。 \阿嫵!\他驚呼出聲。 自小危機四伏,使得謝宵向來淺眠,她同他青梅竹馬,這些年夜半夢魘睡中低語也只聽見過兩三回,兩回是喚她的乳名“阿嫵”。 最后那次午后小憩,她拿著江南織造局剛剛進貢的月華緞,滿心歡喜的潛入了他的含章殿,原以為這月華白做衣衫是最襯他君子端方,芝蘭玉樹的。 誰知躲在榻后,準備嚇他一跳的成碧,卻聽到側倚榻上休憩的他,嘴里喚的是念慈郡主的小字“阿汝”…… 她乳名“阿嫵”,蕭凝裳小字“阿汝”,兩人是兩種極致的美,她明艷嬌嬈,而念慈郡主清素水秀,兩人親近之人所喚的愛稱,生人乍一聽難以分辨。 他嘴里的那聲“阿汝”,于成碧而言是噩夢的開端。 眼下他余韻中的那聲“阿嫵”,她聽得真切,只是不知這是刻意試探,還是他回憶自己多情風流債里,偶被窺見的她這小可憐? 一剎那,仿佛時間停滯,成碧被他鉗制住…… 趁他不備,成碧悄悄用蓋在他身上的錦被擦手,哪怕她臉皮再厚,此刻也覺兩頰發燙。 這是久違的很少有過的新奇體驗~ 謝宵發現她嗔怪的眼神,沒有責備,反而輕笑一聲,后來那笑聲越來越大,謝宵這塊毫無人性的頑石,沒有讓她冷成冰疙瘩,如今反而像是被雕琢通透的昆侖暖玉,只一眼就看的人心發燙。 旁邊她扯下的上襦被他伸手拿過來,細細擦拭她如玉璧一般瑩潤的掌心,像是擦拭心愛的寶貝,他溫潤的指尖劃過她的鬢角。 “看來朕還真是暖不了你這‘冰美人’……”他在說她身上的溫度。 “出家人修行如皎月般清冷孤苦,自然比不得陛下后莫不是宮的佳麗溫香軟玉,惹人愛憐~”她抽回自己的手,“聽聞貴妃小字‘阿汝’,陛下莫不是把貧道當成了貴妃娘娘?” ☆、第二十三章 沸反盈天 謝宵不解,甚至有些不耐煩:“你我之間,為何總提起那不相干的旁人?”他頗為苦惱的按了按太陽xue:“都道仙人冰雪聰慧,難道朕的意思卿還不明白?” 她的上襦被他扒了拿來擦手,他的龍袍又不能披,只能披著那明黃色的錦被一臉嬌嗔:“還望陛下明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