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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有想到郡主會喝得爛醉如泥,他連同會青樓的主事姑娘一樣的膽戰心驚,殿下卻只是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萬籟俱寂之時,他輕喚她的名字:“阿嫵,去床上睡~”柔聲細語,從未有過的溫柔繾綣。 這席榻抬來放在書房,只是小憩之用,他的寢殿連影衛都不敢擅進。 她臉紅的可以,明顯還未清醒,就算是被他叫醒,人還帶著五分的迷糊,但他卻還是認得的:“七哥哥你怎么才回來,我在會青樓里等了你許久,見你不來那幾瓶的春庭雪就都被我喝光了~” 明明是她自己出宮快活,哪想得著他半分,不過是為了怕他責罰,鬼精靈一樣的小人兒,就算是喝醉了腦袋瓜依舊轉得這樣快。 “你又去會青樓了?” 她扶起身,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嗯,不過我終于弄懂了會青樓的姑娘為什么會那么招人喜歡了?” “什么?”他起身去給她倒了杯茶,他的書房里始終都備著上好的“春潮帶雨”,只是這等好茶,她口渴起來喝茶如喝水,哪有半點細品的味道。 她自說自話:“會青樓的解語花,男人個個都喜歡的不得了,不就是嘴甜了些,腰肢軟了些,會的花樣多了些嗎?” 她現如今只一個勁的竄個子,跟抽條的柳枝一樣,春做的衣裳秋日便不怎么合適了,只可惜除了個子,跟別的女子一樣那凹凸有致的身姿竟是半點也不見,她當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資本,就是那盈盈不及一握的纖腰了。 他心中遐思再多,卻一直克己復禮。 十二三歲未及笄的小姑娘,卻很有自知之明,身子尚未發育完全,跟那些半路的練家子不同,她是天生的腰肢軟。 雖然心中幾度掙扎,但是他還是將她打橫抱起,她的腰肢甚至比不上他的手掌長,柔柔的細細的,一絲的贅rou都沒有,楚腰纖纖掌中輕,只是缺了些凹凸有致的婀娜。 “讓你隨意的進出會青樓,就是讓你學這些的嗎?”他搖了搖頭,半是寵溺半是無奈道。 “我只要你就夠了~”他喃喃自語,似是在暗暗發誓。 “七哥哥……”她語帶嬌嗔,無意識當中的撩撥最是致命。 那臉蛋紅紅的,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際,寢殿當中燈火通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小細節他都能看清楚,花朵一樣的淡粉唇瓣,甜絲絲的一聞就知道抹了粉兒蜜兒的嬌嫩味道。 她怎么能這么讓他癡迷。 像他這個年紀的皇子,一般都會安排教導人事的宮人過來伺候,太子十六歲時身邊的丫頭都已經開了臉,而且謝崇還送了兩個美人給他當側妃。 他這樣的便宜皇子,是生是死他的那位父皇都不在乎,還能指望他得到什么恩寵。 他博學強識,睿智深思,于諸事賢備,卻在女色之上興致泛泛,唯恐避之不及。 唯有對她,一切皆是不同。 京中不少的達官貴人,玩的瘋更玩的野,只不過這些總拿不上臺面,令人所不恥。 他不敢動她一絲一發,她是他心尖上的人,他總是能等到她長大,他不僅要給她寵愛,更要給予她絕無僅有的尊榮。 他也曾笑自己的癡妄,已年過十八,除了尚未加冠之后,早已經身姿英挺,力拔山兮的少年郎。 旺盛的精力除了宣xiele在群書上,在武學中,在權力的泥淖中掙扎之外,剩下的那一半便在她的謀心上…… 但一切還都不是時候,他甚至覺得現在壓抑的身體上的悸動,不過是隔靴搔癢,也不失為一種難能可貴的樂趣,真正在強者總是要韜光養晦,才能一擊即中。 因是盛夏,她身上本就穿著清涼,那嫩芽黃的襦裙更是稱的她肌膚勝雪,晶瑩剔透, 她因為天熱,所以身上的衣服也并沒有穿個規整。 他想如果不是自己定力驚人的話,他肯定是一口咬了過去,他一定不會將她囫圇吞下,而是有條不紊,想法設法的將她一口一口吞入腹中,并且每一口都細細的品味她的滋味,這個念頭只轉瞬即逝,他便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輕輕地低下頭,那紅紅的耳垂,像是兩顆充血的紅豆,顏色漂亮的不像話,讓人垂涎欲滴。 她沉沉的睡去,他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珍而重之,唯恐自己再攪擾了她的清夢,只是日后這酒不能說是半分碰不得,她只能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喝。 畢竟她酒后這樣的嬌憨,讓人予取予求,乖得不得了,這樣的美麗又怎能便宜了旁人呢。 大渝如今盛行的是那種柔若無骨的纖細美人,清麗婉約,迎風就倒,出塵若現,像她雖然艷色奪目,俏麗嫵媚,像極了人間盛極的富貴花,卻不大符合達官貴族的審美。 她就算是知道,也不過分的迎合,她最喜歡的就是穿著一襲紅裳,在大片大片盛開的杜鵑花中嬉戲玩耍,追蝶戲蜂,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那接天連夜的紅色當中,她是當中最美的那朵紅杜鵑~ - 她雖是家中長女,但身子孱弱,從小就是被捧在手心上長大的,連在溫澤那里都只是擔了個長姐的名頭,他照顧她保護她,每次遇到危險他一定都是將她護在身后。 原以為這樣無拘無束的日子,會過一輩子,直到她遇到了蕭凝裳,那個美到讓人心憐的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