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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到了王府里,一直駛至棲梧殿外。 朱啟鐸推推她,“曼曼,到家了,下車回寢殿吧?!?/br> 方長譽懶洋洋的,不想動,雙臂有氣無力地搭上他的脖子,“要你抱回去?!?/br> 朱啟鐸愣了愣,之前除開有求于他的時候,她都不太主動,可是今天,她已經完全是把他當成夫君了。她也開始喜歡他的懷抱了吧? 朱啟鐸沒有二話,把她抱回了寢殿,放在床上。他吩咐了侍女們來伺候她梳洗,自己去沐浴換衣裳。 等到兩人都收拾妥當了,朱啟鐸便摟著她睡下了。 方長譽有點困了,她嘟囔道,“殿下,顧先生都回來了,我爹爹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呀?” 朱啟鐸撫摸她的額頭,“你想他們了?” “想啊。你看顧瓔今天多高興呀,我什么時候才能體會這種喜悅?” 朱啟鐸拍拍她的后背,“讓我想想辦法,去找皇兄談一談。不早了,快睡了吧?!?/br> 第二天一早,方長譽燉好了魚湯,裝進食盒里,準備拿去給哥哥。 馬車往方家去。 車窗外喧嘩的聲音很大,方長譽打開車簾,看到了不少衙役和士兵,動靜鬧得不小,仿佛是在抓捕什么逃犯。 方長譽吩咐侍女瓊枝,“外頭怎么了?你去打聽打聽?!?/br> “是?!?/br> 不一會兒,瓊枝就打聽消息回來了。 “側妃娘娘,秦家一早向順天府報案,說趙家送去伺候秦玉瑛的趙憐月,突然就失蹤了,秦家猜想趙憐月可能是趁機跑了,因此,他們正四處找人呢?!?/br> 趙憐月跑了?這倒是不意外,呆在秦玉瑛那個畜牲身邊,遲早小命不保。 正說著話呢,錦衣衛的僉事張闖走到了馬車前頭,他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張闖行禮道,“給側妃娘娘請安——” 淺冬呵斥道,“安王府側妃娘娘的車駕,你們也敢攔?” 張闖道,“側妃娘娘恕罪,屬下絕不敢攔您的車駕。只是,趙憐月昨晚失蹤了,屬下冒昧詢問您,趙憐月可曾來找過您或是您的哥哥?” 方長譽撩起車簾,看到了張闖,當初就是這廝把她打暈送去王府的。 方長譽沒有好臉色,“怎么?錦衣衛是閑出屁來了嗎?連人口失蹤案,也歸你們管了?還是說,秦家讓你們吃屎,你們也吃嗎?” 張闖被罵了一頓,還不敢還口。 方長譽又呵斥道,“趕緊滾開?!?/br> 張闖退到一邊,給她讓出路。 方長譽覺得晦氣極了。 到了方家,方長譽走到哥哥方長至的房間外,看到白露正在給躺著的哥哥喂飯。方長至現下好多了,正在慢慢地恢復中。 方長至受了傷,味覺遲鈍,胃口也很差,“我不想吃了?!?/br> 白露用一雙眼神可憐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再多吃點嘛?!?/br> “好吧?!?/br> 方長至只能勉強著自己張嘴,把她喂的東西嚼碎了咽下去。 方長譽遠遠地看著,心里暖洋洋的,哥哥也終于找到疼他的人了,有白露這樣細心照看著,她就放心了。 方長譽笑著走進去,“哥哥,嫂嫂,我來了?!?/br> 白露神情羞羞的,但沒有拒絕。 方長至道,“meimei,你別胡說,八字還沒一撇呢?!?/br> 方長譽笑道,“那何時才能有一撇呀?你們何時定親?何時成親?何時能給我生個小侄子玩?明年之內,我要看到我的小侄子?!?/br> 白露感覺臉都要燒起來了,“哎呀!長譽,你不要打趣我了!” 方長譽笑得更開心了。 方長至要克制得多,不過,他也并不否認,想帶白露見父母,把婚事定下來。只不過,現在爹娘都不在京城,事情沒法往下推進。 他要娶白露,也是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地娶,不會叫她委屈了。 “對了,我來的路上,聽到了一個消息。趙憐月失蹤了,秦家說她逃走了,還向順天府報了案,正大張旗鼓地滿京城找人呢?!?/br> 方長至微微蹙眉,“秦家守備森嚴,趙憐月又不會功夫,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逃得掉?” 方長譽道,“誰知道呢?也許是扮作丫鬟溜出來的?” 方長至又道,“即便如此,秦家要找人,自己的勢力就足夠了。向順天府報案,怎么都不像秦家該有的作為?!?/br> 經哥哥一提醒,方長譽也覺得有一點點怪異?!案绺?,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了。以秦家的作風,下頭送去的女人逃了,算是一件丟臉的事,秦家應該壓下消息,私下慢慢找才對?!?/br> 方長至回道,“他們大張旗鼓,就有大張旗鼓的理由?!?/br> 當下,兄妹二人分析了一通,但也沒太當回事。畢竟,從趙路平正式退了親之后,兩家就再無瓜葛了,他們才沒興趣關心秦家和趙家的貓膩。 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天,就傳出了消息: 趙憐月的尸體出現在了城郊的小溪邊,被過路打柴的人發現了。 ☆、第059章 攤牌 第059章 攤牌 京城郊外的一條小溪邊,發現趙憐月尸體的周圍一片,都已經被警戒起來了。 本來鮮活的生命,已經變成了一具有了腐敗跡象的尸體。 得到消息趕去的趙路平和趙夫人夫婦,看到女兒的尸體,當場崩潰。他們沖過去要碰尸體時,被衙役們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