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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嚴肅認真地問朱啟鐸,“老弟,你覺得皇兄立莊妃為皇后這事兒,有可能做到嗎?” 朱啟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皇兄,您先幫我把我和小方的婚事辦了,回頭我、小方、我母后還有鄭家,都一把子支持您立莊妃為皇后?!?/br> 皇帝頓時來了精神,“就這么說定了。老弟,皇兄高低要幫你把你的婚事辦成了!” 朱啟鐸笑,這老哥從小到大忒能糊弄事,啥都不往心里去,如今談到莊妃,他未免也太積極了。 真是不容易啊。 這天晚膳過后,夜幕降臨,朱啟鐸牽著方長譽的手,去湖邊散散心。 兩人沿著湖邊散步,朱啟鐸倒是慢悠悠地踱步,方長譽活潑得就像只飛舞的小蝴蝶,在他身邊來回穿梭,一會兒看看路邊花,一會兒拉拉他的手。 侍從們保持著距離跟在后頭。 方長譽摘下一朵牽?;?,壞笑著踮起腳伸長了手,給他別在耳朵上。 一個沒站穩,撲在了他身上。 朱啟鐸柔柔地摸摸她的頭,“胡鬧?!?/br> 方長譽抬頭看著他,“殿下,你好高,腿好長?!彼D身繞到他身后,“殿下,背我!” 朱啟鐸無奈地蹲下,把她背起來。 方長譽在他背上,視線突然拔高了好多,她看旁邊的侍女們變矮了,興奮不已,“哇,哈哈,好高呀,終于知道你看我們是什么樣了?!?/br> 身后的侍從們,看著二位主子膩歪,竊竊私語。 云緋道,“也就是咱們側妃娘娘膽大,才敢讓殿下背?!?/br> 沉碧附和,“是啊。你們看殿下背著側妃娘娘,像不像背著女兒?” 珊瑚笑道,“殿下若是有了小郡主,還不知要怎么寵呢?!?/br> 淺冬不得不提醒她們道,“別說了,殿下能聽到?!?/br> 恍然想起自家主子五識驚人,侍女們不約而同地閉了嘴。 朱啟鐸壓根兒沒留意身后侍從,因為頭頂上興奮的方長譽都快把他耳朵震聾了。 朱啟鐸停下腳步,“去畫舫里躺會兒?!?/br> “你累了嗎?”方長譽有些詫異?!斑@才走了多遠?” 他畢竟是軍人的體力呀。 朱啟鐸默不作聲。累?一會兒他會讓她知道什么是累。 朱啟鐸揮揮手遣走侍從們,把她放下來,拉著她走上了小畫舫,劃到了湖中央。 兩人躺下來,打開窗戶看風景,方長譽“嘎吱嘎吱”地吃著糖。 朱啟鐸突然撐起手臂,看著她,“曼曼,能不能讓我也嘗嘗甜的滋味?” “嗯?!狈介L譽捏起一顆糖喂給他。 “我說的不是這個?!?/br> “那是怎樣?” 朱啟鐸伸手摸摸她的臉,“你知道的?!?/br> 方長譽立刻羞了,“那……回去吧?!?/br> 得到了她的應允,朱啟鐸等不到回去,將畫舫窗戶關上。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原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這是為她精心準備的陷阱。 秦太后手下有兩個內侍,李娟與李衰兄弟二人,此刻在湖邊巡視著。 “你看湖里是不是有條船呀?” “還真是,好像還點了燈。我怎么看著,像是哪個侍衛和宮女在船上亂來?!?/br> “對?!?/br> “走,咱們去逮人。敢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做這事兒,這還能忍?” 兩個內侍立刻找來一條船,風風火火地劃過去抓人。 “誰在里頭?趕緊穿好衣裳出來!” 船里頭傳來一聲男人的訓斥,“找死嗎?” “哎呀,是安王殿下?!?/br> “安王殿下恕罪!” “哪兒來的腌臜玩意兒,有多遠滾多遠!”男人的低吼聲里透著不耐煩的殺氣。 李娟與李衰沒想到,他們打擾了安王殿下辦大事,一個嚇得腿軟,一個直接就嚇尿了,狼狽地逃回岸上。 李娟與李衰因著是秦太后的狗腿子,素日仗勢欺人,可沒少干這惡心事。 但凡哪個宮女和侍衛多說了一句話,這倆腌臜玩意兒就跟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似的,都要記在小本子上,跳梁小丑一般,巴巴地趕去秦太后那兒邀功。 李娟與李衰已是沒根兒的東西,心理陰暗,又欺軟怕硬,還愛記仇報復,滿宮上下都盼著李娟與李衰暴尸街頭。 許久之后,畫舫安靜了,湖面也歸于平靜。 女人有點迷糊,無力地嗔怪他,“都怪你!讓你回去你偏不?!?/br> “哈哈哈哈……”男人朗聲大笑。 十年來,他沒有哪一天像今天這樣快樂。小美人略顯生澀,卻讓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曼曼,今天開心嗎?” “人家困?!?/br> “好,咱們回去歇息?!?/br> 小畫舫終于靠了岸。 朱啟鐸用外袍罩住她,抱她偷偷摸摸地回了蕉雨汀。 把小女人安置好了,朱啟鐸才叫來李松霖,“去傳本王命令,那兩個腌臜玩意兒狗東西,一人杖責二百,只許打殘,不許打死了?!?/br> 李松霖道,“殿下,李娟與李衰這兩個腌臜玩意兒,是秦太后的狗腿子?!?/br> 朱啟鐸道,“本王打的就是秦太后的狗腿子?!?/br> “是?!?/br> 本來,李娟與李衰兩個內侍,在進宮時就已經挨了一刀,已經是半殘廢了,這回又挨了杖責二百,兩個人是徹底成了殘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