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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長譽猶豫了,他還惦記著給她買藥,現下知道了他放在溫水里的目的,她竟有點感動,他這么粗糙的大男人,能做到這一步可不容易。 可是,真的有點羞。 見她沒有繼續反對,朱啟鐸便掀開毯子,上手脫下了她的輕紗小裙子和褻褲,手臂摟著她的長腿,把人托起來,慢慢把藥倒入。 藥汁倒入的片刻,她忍不住抖了抖。 還要保持一刻鐘,朱啟鐸將她腿放自己身上,又取了毯子,給她蓋好遮羞。 等他忙完了,目光轉過來,方長譽與他只對視了一眼便趕緊挪開。 她的臉燙得嚇人。 他終于還是親手扒了她的小裙子給她上藥。 那時他說這話,方長譽可討厭他了,覺得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猥瑣流氓??山袢账瓦@么做了,她絲毫沒覺得被欺負,反而是感到自己被真心疼愛著。 她快要應付不來這樣的場面了。 她要收回她的片面之詞,他溫柔的時候也太膩人了,讓人忍不住沉迷。 她發現,她總在抱怨他和被他吸引之間反復橫跳。 待了約摸有一刻鐘,朱啟鐸揭開毯子把她放下,取干凈的帕子給她擦擦,再給她穿好褲子。 “本來上午就要回來給你上藥,有些事耽誤了?!?/br> 方長譽爬起來,撲到他懷中抱住他。 “怎么了?” “覺得自己沒出息?!?/br> “怎么沒出息了?” 方長譽委屈巴巴撒嬌道,“就明明是被綁著送來給你的,明明是被你強占為側妃的,可最后還是心甘情愿接受了?!?/br> 朱啟鐸揉揉她的背,安撫她,“我付出的代價也不小,這樣想會不會高興點?” “你付出了什么?” “珍藏了快二十四年的第一次?!?/br> 方長譽又羞又惱地狠狠捶他,“你還說諢話!臉皮比城墻拐角還厚!” 朱啟鐸朗聲笑。 鬧了一陣,方長譽乖乖躺在他懷里,安心地睡覺。 第二日醒來時,方長譽已經不覺得身體有不適了,可心里的那種脹脹的感覺,似乎還持久不散。 這感覺在提醒著她,她真的和朱啟鐸有了不一樣的羈絆。 早膳時,吉昭寧來傳消息。 “殿下,方公子今早已經進城了,一會兒來園子里請安?!?/br> “哥哥——我要去門口迎接他——” 方長譽一聽,興奮地站了起來,急火火地就要往外跑。 朱啟鐸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回椅子上,“慌什么?把粥喝完了?!?/br> 方長譽便開始大口大口地往嘴里舀,沒兩下功夫,就把那碗粥喝完了。 然后,她嘴巴里還鼓鼓的,就轉頭征詢他的意見,“殿下,我可以去了嗎?” 朱啟鐸有些無奈,她真像個冒冒失失的小孩兒。 “小心點兒?!?/br> “嗯?!?/br> 方長譽提著裙擺,一溜煙兒跑了,侍女們趕緊追上去。 方長譽來得太早,在好山園大門口左等右等,等了好一會兒。 終于,那個熟悉的俊朗佳公子翩翩走來。他今日穿著月白長衫,身材高挑纖瘦,大約這段時間奔波,俊美的面容透著些許憔悴。 “哥哥——” 方長譽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了哥哥方長至。 “哥哥,你什么時候到京城的?路上辛苦了吧?你的身體可大好了?聽說你還中了毒,那毒性不會留下后遺癥吧?” 許久沒見面,方長譽像倒豆子一般一連串問出了許多問題。 方長至摸摸她的小腦袋,安撫地拍了拍,“哥哥都好了,別擔心?!?/br> 方長譽抬頭看著她的俊俏哥哥,撒嬌道,“哥哥,你終于回來了,你不知道,聽說你中毒,我有多擔心你!” 方長至溫和地笑了笑,面容讓人如沐春風,“我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嗎?” 方長譽看著哥哥,心想,自家哥哥長得也好看,笑容也這么溫暖,謙謙有禮,文武雙全,不愧是五蘊齋評選的“京城四公子”之一,他果然是當得起的。 越看越驕傲。 看著看著,方長譽突然留意到,哥哥身后居然還跟了一個小尾巴。 個頭嬌小的女子,怯怯地跟在哥哥后頭,方長譽差點沒發現她。 “咦,這位姑娘是……” 方長至向方長譽介紹,“這位姑娘叫白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被追殺后,暈倒在山林里,她去采藥的途中遇到我,便好心收留了我?!?/br> 方長譽一聽,便要向她跪下,“白露姑娘是哥哥恩人,請受長譽一禮?!?/br> 白露趕緊扶住方長譽,“別別別——你別這么客氣。人命關天,這是我應該做的?!?/br> 方長譽笑了笑,拽著哥哥的袖子,把他拽到了一旁去。 方長譽八卦地詢問,“哥哥,那白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又把人家拐騙來京城,是打算以身相報嗎?” 方長至嚴肅道,“不要胡說,我怎會拐騙?她隨我來京城,只是為了避難。她那村里有個村霸,瞧她乖巧可愛,想強搶她去作妾?!?/br> “哦,原來如此。那哥哥有何打算?” “什么打算?” 方長譽一臉jian笑,“你如何安置人家?” 方長至回道,“她是救命恩人,當然要好好照顧。她與你年紀也相仿,我自然把她當親meimei一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