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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她今天也太乖了吧,總算不枉費他拼命保護她,朱啟鐸心里美滋滋的。 不一會兒,侍女們把熱水提到帳篷里,準備妥當了。 方長譽紅著臉道,“殿下,水備好了,去沐浴吧?!?/br> “好?!?/br> 方長譽把侍女們都遣出去,扶著他到浴桶邊,她伸手去脫下了他的上身衣物,露出了一身健碩緊實的肌rou。 她盯著他的上身,愣了片刻。 “想摸?”朱啟鐸打趣她。 方長譽一聽,違心地猛搖頭。朱啟鐸忍俊不禁。 她趕緊背過臉去,伸手幫他解開了腰帶,脫下褲子?!澳恪氵M桶里?!?/br> “好?!?/br> 方長譽問他,“你坐好了嗎?” “嗯?!?/br> 方長譽才扭過頭,浸濕了帕子再擰干些,細細地幫他擦拭。 然而,她敢觸碰的區域,也僅限于他的上身。 朱啟鐸笑著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順著臉頰滑向脖子,再滑向了衣領里頭。 方長譽很羞,卻不再阻止他。 朱啟鐸自己擦洗了下半身,從桶里站起來,“洗完了,給我擦干?!?/br> “哦?!?/br> 她就刻意地別開臉,把帕子挪過去胡亂地擦一擦,趕緊挪開。 他一手捏起她的耳墜把玩,微微俯身,“沒擦干,認真點?!?/br> “哦……”方長譽臉都要燒起來了,聲音仿佛是喉嚨里擠出來的。 她羞紅著臉,艱難地又擦拭一遍。 手頭一松,帕子又掉了。 頭頂就傳來男人開心的笑聲。 她飛快地撿起來,飛快地擦了擦,飛快地拿起寢衣給他穿。 給他穿上寢衣之后,方長譽就一溜煙兒跑了,她真的呆不下去了。 朱啟鐸笑得更開心了,自己穿上褲子,叫人來收拾。 侍女們進來收拾了浴桶,然后鋪床,方長譽躲在一邊拆開發髻。 朱啟鐸走過去,從她身后抱住她,“怎么半途而廢了?” 方長譽羞答答地回道,“下……下次?!?/br> “好,下次可不許再跑?!?/br> 方長譽乖乖巧巧地服侍他躺下,然后乖乖巧巧地躺在他左手邊。 “我要是擠著你了,你就叫醒我?!?/br> 朱啟鐸笑,“你擠得動嗎?” “也是,你好重?!?/br> 朱啟鐸摟住她,“你放心,我再重,與你燕好時也不會壓疼你?!?/br> “說什么呢?!狈介L譽背過身去,“別說葷話,睡覺?!?/br> 美人就在身邊,吃不到,朱啟鐸心癢。 可他有什么辦法?只要她不是完全的心甘情愿,他還是舍不得傷她一分。 接下來的幾天,方長譽已經沒了其他的興致,她只想安安心心照顧朱啟鐸。她就像一只勤勞的小蜜蜂,在他身邊飛來飛去,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 朱啟鐸呢,也十分享受這難得的傷員待遇。 幾天之后,今年的狩獵比賽全部結束了,皇帝帶領眾人移駕回好山園。 回到好山園的第二天一早,方長譽又幫朱啟鐸梳理發髻。 盯著鏡中的朱啟鐸,方長譽又提議,“我要給你修眉?!?/br> 朱啟鐸笑道,“你惦記我這眉毛惦記得夠久?!?/br> 方長譽覺得,朱啟鐸這個男人就是糙,他寧愿花時間保養那些兵器,就是沒興致打理打理自己這張臉。 方長譽走到他身前,揚了揚手里的剃刀,“把你的眉毛給我剔?!?/br> 朱啟鐸笑著,抱住她的細腰,“給你,什么都給你。美人入懷,還有什么是能拒絕的?” 剃刀劃過他的眉毛,發出沙沙的輕響,方長譽仔細打量著,將他眉型稍稍調整,如長劍出世。 他本來就長得俊美,回京這幾個月,少了邊關的風吹日曬,臉上的皮膚也養白了許多,端端是個勾人的美男子。 終于把朱啟鐸的眉毛修成了喜歡的模樣,方長譽才放下剃刀。 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方長譽道,“終于修好了,舒坦了!” 她還把他的臉掰過去對著鏡子,“你看,是不是修得很好?” 朱啟鐸看了看,真誠發問,“有區別嗎?” “當然有!” 朱啟鐸是真的覺得,并沒有多大區別呀,他還是他,一個鐵血軍人粗糙漢子。 不過,他又問方長譽,“是你喜歡的樣子?” “嗯!” “好吧?!?/br> 既然是她喜歡的樣子,他就欣然接受吧。只要她滿意,全剃掉也無妨。 方長譽給他打扮好了,扶他去窗邊小榻。朱啟鐸很想說,他傷的是手,又不是腳,不用扶也能走。不過,難得她這么黏人,他也舍不得讓她走。 朱啟鐸取了一本書看,方長譽對他道,“你看一會兒書就歇著,我這就去抓一只王八回來,給你燉湯補補?!?/br> 朱啟鐸一愣,她要抓王八,是真有點虎。 “你去哪兒抓?” “縈心堂外頭的池子里?!?/br> “那是秦太后放生的?!?/br> 方長譽雙手叉腰,理直氣壯,“我管她呢!就她的東西金貴不成,我偏要在她頭上動土?!?/br> “你呀,真是個會惹禍的主?!?/br> “是她秦家先招我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突然冒出來的野狼,肯定跟秦家脫不了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