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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長譽搖頭,“沒有受傷,不疼?!?/br> 朱啟鐸拍拍她的小腦袋,“好,終于長進了,獎勵你今晚吃烤全羊?!?/br> “哇——” 她心想,朱啟鐸這個大老粗,終于也知道關心人了,真不容易呀。 朱啟鐸命人去牧場宰了一只羊來,收拾干凈了,搭起架子,就燒火開烤了。 方長譽的饞蟲馬上被勾起來了,“殿下,這要烤多久呀?” “早著呢,要晚上去了?!?/br> 帳篷陸陸續續都扎起來了,主子們進了帳篷,歸置好東西后,出來走走散散步。 朱啟鐸這兒的烤全羊也忒顯眼了,不一會兒,人都跑來圍觀了。 朱啟鐸也是,明明有這么多人在,他就只烤一只。 皇帝玩笑道,“啟鐸啊,你就烤一只羊,專門饞我們的吧?” 朱啟鐸笑,“想吃自己烤嘍?!?/br> 皇帝的妃嬪們也被勾起了饞蟲,都跟皇帝嚷著她們也要吃。 皇帝趕緊命人再去收拾了兩只羊,交給朱啟鐸,“啟鐸啊,反正一只羊也是烤,三只羊也是烤,你就多費心啦?!?/br> 朱啟鐸一臉不情愿,“皇兄,我只管我的女人。她們想吃,關我什么事?” “哎呀,這不是你的強項嗎?拜托拜托——” 皇帝強行賴給了朱啟鐸一塊兒烤起來,這才安撫住了一群女人。 方長譽嘻嘻笑。 朱啟鐸問,“你笑什么?” 方長譽笑道,“跟著殿下有rou吃?!?/br> 她笑得甜甜的,露著她標志性的一個小梨渦,還冒著些傻氣,他看著也跟著心情舒暢了。 有她在,便不會覺得日子無趣吧。 午后,莊妃與方長譽約著,甩開了兩個男人,一塊兒在草原上散散步。 莊妃特立獨行,不太愿意和宮里人來往,她既不需要討好秦太后,也不需要與別的妃嬪互相扶持,難得愿意與方長譽說幾句閑話。 方長譽取出一包糖來與她分享,“我帶了些桂花糖,莊妃娘娘來點兒嗎?” “你很喜歡吃糖?” “嗯!” “聽說,先前安王還不許任何人給你糖吃,滿京城都知道了?!?/br> “對呀,他可真夠霸道的?!?/br> “安王為何不許你吃?” “他嫌我吃太多糖了,就限制著我,每個月只有一包的量?!?/br> 莊妃笑了笑,這的確是霸道的關心,別看安王那么冷,心底里還有一份專屬于方長譽的柔軟。 微微笑了片刻,莊妃突然遣開所有侍女,叫她們走遠。 等侍女們都走遠了,莊妃嚴肅地問她,“先前你曾說想要自由,現在呢?” “現在……”方長譽泛起了嘀咕,她自己也有點看不清自己的心思了。 莊妃并不好奇,接著說道,“你現在開始猶豫了,大概你對安王有了感情。我與你不同,我還是一直堅定地希望得到自由。我希望有一天,我有機會能離開皇宮?!?/br> 方長譽頓時驚訝不已。 先前,莊妃曾經向她表露出自己排斥皇帝,還把與皇帝的親近當做負擔,可她沒有想到,莊妃的這份排斥已經嚴重到了想離開皇宮的地步。 莊妃一臉無所謂,“不用這樣驚訝,換作是你,你會喜歡皇帝這樣沒用的男人嗎?” 方長譽原本以為,只是隨意地散步,沒想到話題竟然如此嚴肅。 “外人都說他寵我,可我再三讓他處置了秦家父子,他就是不肯,就是不肯啊。沒用的男人啊,什么也不是,呵呵!” 她在諷刺皇帝,可方長譽聽著又像是在自嘲。 方長譽小心翼翼地問道,“莊妃娘娘,您與秦家有仇嗎?” 莊妃沒有回答她,反倒說起了旁的,“先前,我說不需要你的回報,現在我要收回這話了。小方,如果以后的有一天,我需要你幫我逃離皇宮,這對你有害無利,你還愿意回報我嗎?” 方長譽思慮了一會兒,鄭重地回答她,“如果這是您真正的心愿,我愿意盡綿薄之力?!?/br> “那就好?!?/br> 夜幕漸漸降臨,月亮初升。 烤rou的香味飄得老遠,方長譽聞著就想流口水了。等不到朱啟鐸來叫她,方長譽就循著香味過去了。 羊rou滋滋冒著油,方長譽坐在朱啟鐸旁邊的小馬扎上,乖巧地等吃rou?!暗钕?,這都晚上了,rou什么時候好?”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烤羊rou?!?/br> “這面上熟了吧?” 幾個時辰的炙烤,賦予了羊rou新的靈魂。 羊rou剛剛烤好,撒上調味料,朱啟鐸命人砍下一整根的肋排,遞給她,“嘗嘗?!?/br> 方長譽看著一整根肋排,有點下不了手,“不斬斷一下嗎?” 朱啟鐸道,“就是要這么大塊的rou吃著才爽快,拿著,慢慢吃?!?/br> 方長譽這才接過去,“哇——這羊排好長!真的絕了!” 朱啟鐸看著她吃得開心,他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西北條件苦寒,有些地方還缺水缺蔬菜,只有牛羊rou還算富余些,炙烤是常用的烹飪方式?!?/br> 方長譽嘴里鼓鼓的,像一只藏果子的松鼠?!暗钕?,你要是去開個館子,就賣炙烤羊rou,絕對生意火爆?!?/br> 眼看方長譽大口大口地啃完了一整根肋排,朱啟鐸又遞給她一串羊腸,“嘗嘗這羊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