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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同意又如何?他就不抱了?小東西膽子大臉皮薄,但凡他不主動些,他們倆怕是三年五載也沒個進展。 方長譽抬頭看著朱啟鐸,認真道,“當初我來安王府,是被劉新強迫的,不是我自愿的。側妃這一身份,也只是束縛?!?/br> 朱啟鐸許諾道,“側妃只是暫時的,等我肅清了阻撓,就迎娶你為正妃?!?/br> “那就等迎娶了再談,光嘴上說說可不行。誰知道您是否說話算話呢?” “非要等到那個時候才能抱你?” “對!” 正王妃可不比側妃、選侍,不是朱啟鐸自己就能隨便辦到的。只要王妃不是秦氏女,秦翊祺就會瘋狂阻撓,鼓動滿朝文武反對。 “沒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殿下變了心,迎娶的正妃不是我,就不要抱我,也不要碰我,給我一張放妾書就夠了?!?/br> 朱啟鐸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不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給過你機會,你放棄了,以后永遠不許再提什么放妾書?!?/br> “嗯,說得也是!殿下變了心,我不該退出,應該把正妃之位搶回來。我要不要的不重要,就是不能便宜了旁人!等搶回來了,再棄如敝履,讓殿下兩頭空?!?/br> 她總是這樣充滿干勁兒,跟她呆在一起,讓他覺得日子也多了些樂趣。 朱啟鐸面上又要表現出不屑,“切”一聲,捏住她的下巴,“真有出息?!?/br> 他手勁大,還沒怎么用力,就捏得她下巴疼,方長譽一拳捶他身上,抱怨道,“都說了幾遍,不要隨便動手動腳,下手又沒輕沒重的!捏得人家很疼!” 朱啟鐸感覺十分無辜,“都沒使勁,就這么輕輕一捏,還疼?” 他還委屈了,方長譽氣得沖他吼道,“自己什么力道,心里沒點數嗎?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么隨便動手動腳,就是不改!就是不改!煩死了!” 她氣得臉都漲紅了。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豆腐做的?!?/br> 真是氣人! 明明是他舉止讓她不適了,跟他提出要求,他還反過來編排她! “安王殿下,您要是覺得我嬌氣,您就換個不嬌氣的女人。以您的權勢地位,就算您暴虐殘忍、我行我素,照樣有女人巴不得承恩,別委屈了自己?!?/br> “好了,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br> ………… 方長譽明顯感到自己身體有了以往從未有過的反應,羞澀地攔住他的手,“殿下,不要這樣?!?/br> 朱啟鐸沒再動,也沒有收手。 “殿下既許諾了要迎娶我為正妃,那就該等到大婚之夜。爹爹和兄長還沒回來,我……我也不想……不想先有了身孕。我……我被劉新綁著送到王府,本就很委屈了?!?/br> 朱啟鐸默了片刻,還是放開了她,翻身躺在榻上,望著帳頂出神。 他又不高興了。 方長譽哄他道,“殿下,等一等嘛,您不愿給我大婚的尊榮嗎?我想要三書六禮的儀式?!?/br> 他低聲道,“可我不知還要等幾年?!?/br> 他這么一說,方長譽也沉默了。 要是沒有秦家從中作梗,朱啟鐸肯定馬上大婚娶她。不過,如果沒有秦家這些年從中作梗,他又不會耽誤婚期,早就已經大婚娶了王妃了。 方長譽拉拉他的手,“殿下,要么等到大婚,要么就再等兩年,等我年滿十八,好不好?” 朱啟鐸不滿道,“再等兩年,我都二十六了,成老男人了,我等不了這么久?!?/br> 他怎么可能忍得住兩年不碰她?純屬為難他!他壓根兒一天都不想多等,最好現在就要。 “哎呀,二十六怎么就老男人了?” “真費勁,到底愿意還是不愿意,需要兩年才能想明白嗎?你非要讓我等兩年那么久,我就不等了,趁早散伙得了?!?/br> 朱啟鐸說完這話,悶悶不樂地丟下她,離開她的臥房。 “殿下……” 方長譽有點不知所措。 自從皇子薨,秦家所有人整日忙著追兇,前朝加后宮的,動靜鬧得很大。 可僅僅過了十幾天之后,秦家人突然一改常態,都變得出奇的平靜了。并且,秦家還請求皇帝早點將皇子下葬,入土為安。 最后,禮部與欽天監一同定下了七月二十一出殯,從云霓軒送皇子去皇陵。 在旁人的眼里,秦家人這回的反應,可真真叫一個邪門兒??!囂張跋扈如秦家,沒了皇子這張王牌,居然會自認倒霉嗎?不殺上百十來號人給皇子陪葬,仿佛都辱沒了秦家素日的名聲。 只是那做局的人知道,秦家人已經按照他們的計劃,順利地查到了自家人身上了。 秦玉瑛□□了乳母,又把人家扔給了一個混混,每天慘遭毒打。秦麗妃又因為一點小事,打斷了宮女小橘一條腿。秦家兄妹二人一同造的孽,全都報應到了皇子的身上。 自己造的孽,哪里還有任何臉面發作? 秦太后得知真相之后,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她這些年開始信佛,只要一聯想到方長譽說的,秦家作惡要算到皇帝身上,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不禁猜想,難道這就是老天爺的懲戒來了? 秦家巴不得趕緊息事寧人,可有人樂意給秦家落井下石。 皇子出殯后的第二天,莊妃一早就去云霓軒鬧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