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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啟鐸瞧了她一眼,“你來干嘛?” 方長譽剛一路小跑,還喘著氣,厚臉皮地笑笑,“聽說殿下游船,我也來湊個熱鬧?!?/br> 朱啟鐸瞪了她一眼,“你看不清這是什么場合嗎?什么熱鬧你都要湊?” “什么場合?不就是殿下和姑娘約會嗎?可是,人多點不是更熱鬧嗎?我又不會打擾到你們!” “到底想干嘛?嗯?” 方長譽一臉無辜,“人家沒想干嘛,人家就想加入你們?!?/br> 朱啟鐸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拎著她的領子,往外走。 方長譽抱怨道,“哎呀,殿下別拽我領子啊,勒得慌?!?/br> 朱啟鐸一路把她拽到外面,低聲質問她,“你自己對本王避之不及,卻還想攪黃本王的婚事?” 方長譽往船艙里看了一眼,“殿下,您真的要娶秦玉璃當王妃嗎?這不行??!” “下船!” 方長譽心一橫,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大叫道,“不要啊,殿下!我這么快就失寵了嗎?您游湖都不帶我了?” “你還要不要點臉?那信紙你都拿了,本王與你可以說毫無瓜葛!” 真的是夠夠了。 方長譽騰出一只手,取出那張信紙,當著朱啟鐸的面,撕成了幾片。 朱啟鐸道,“你以為這樣就當沒發生過了?知不知道什么叫覆水難收?” 方長譽注視著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秦玉璃不適合您?!?/br> “你非要跟著討沒趣,那就跟著吧?!?/br> 朱啟鐸一把甩開她,走了進去。 方長譽跟著走進船艙,大大咧咧地坐下,“喲,這不是秦姑娘嗎?” 她拿起葡萄酒給自己斟了一杯,小酌一口。 秦玉璃好好的二人約會,被方長譽攪和了,不悅道,“方側妃何必如此,叫殿下為難?” 方長譽看了看臉色不好的朱啟鐸,理直氣壯道,“殿下沒有為難呀?!?/br> 秦玉璃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難堪嗎?” 方長譽笑笑道,“我才不覺得難堪,能和殿下一起游湖,我覺得很開心呀。殿下的身邊又不會只有一個女人,這樣的日子以后還多著呢!莫非,這就讓秦姑娘覺得不適了?” 秦玉璃臉色僵了僵,“方側妃可真是心大?!?/br> 方長譽道,“秦姑娘,你從小錦衣玉食,要什么便有什么,你哪里會知道,我這樣的人為了生存多么努力?殿下就是我的依靠,我當然要跟緊他?!?/br> “可你前些天不是想要自由嗎?甚至還丟下了殿下,一個人很失禮地跑了?!?/br> 方長譽做作地捂臉,“殿下那樣表白,我害羞了嘛?!?/br> 秦玉璃扁扁嘴,“我瞧你并不像知羞的人?!?/br> 游船緩緩離開了碼頭,朝著湖中心駛去。 朱啟鐸本來就沒什么興致,現下旁邊還有兩個都不想看到的女人,他更沒心情了,他悶不吭聲地喝著酒。 三人尷尬地游了一圈。 游船到了岸邊,王府的仆從端著一支玉簪上了船。 朱啟鐸對秦玉璃道,“賞你了?!?/br> 秦玉璃立刻臉泛紅暈,跪地謝恩,“玉璃謝殿下賞賜?!?/br> “你下船吧,叫吉昭寧安排人送你回去?!?/br> “是,今日多謝殿下照顧?!?/br> 秦玉璃下船離開了。 方長譽勸說道,“殿下,您真的不能娶她。秦家惡貫滿盈,您怎么能和秦家結親呢?您忘了秦家小時候如何仗勢欺人苛待您了嗎?” 朱啟鐸沒接茬,喝了杯酒。 方長譽又道,“殿下,我看得出來,您壓根兒就不喜歡她。對嗎?” 朱啟鐸很沉默。 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緩緩開口,“你與我也算相處了數月,應該知道,我不是個有耐心的男人。對你,我用了沒給過任何一個女人的耐心。即便你要的是避開我的自由,我也給了。事已至此,你還有什么臉面提要求?” 方長譽愣住。 “我曾對你說過,你是離王妃之位最近的人,我的確曾考慮立你為正妃??墒?,你不要。你不要的東西,總有人想要。秦玉璃我不喜歡,那又如何?皇室婚配,從來只講利益?!?/br>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十分陌生。 不再是那個雖然兇兇的但還能容忍她幾分的安王,而是一個十分的親王,十分的皇室貴胄。 “你一聽說我約了秦玉璃,就忙不迭地跑來攪局,那信紙說撕就撕了,真讓我失望至極。我對你的耐心,已經用盡了?!?/br> 她并非不能留在他身邊,只不過要看是什么原因。 “你小時候曾幫我背過鍋,前些時候幫了我與母親見面,再算上我封你為側妃,我欠你三筆債。給你哥哥解毒,算還了你一筆。剩下的兩筆,你有兩次讓我幫你或是你家人的機會。人情之債總沒個標準,就姑且這樣算吧?!?/br> 他從來沒有這般一下子說這么多的話。她當然地認為,朱啟鐸但凡有點不痛快就只會暴躁地報仇,不會有什么話說。 方長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難堪極了。 “從此刻起,你再如今日這般無禮,本王定不饒你?!?/br> 朱啟鐸說完這話,便撇開她下船去了。 ☆、第032章 刺殺計劃 第032章 刺殺計劃 自從那天去攪局失敗之后,知道朱啟鐸要與秦家結親的心意已決,方長譽著實怏了好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