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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揭曉?!?/br> 方長譽忐忑地往朱啟鐸的紙上看去,他龍飛鳳舞地寫著:文華殿。 他還記得! 方長譽驚呼,“我們居然對了!” 朱啟鐸面無表情,似乎絲毫沒覺得有什么可喜之處。 答對了不應該嗎?這小妮子是不是把小時候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鄭景瀟接著提問道,“提問:二人定情之物。請答——” 這…… 他倆跟仇人似的,哪來的定情之物??? 方長譽往朱啟鐸那邊一瞟,他竟也蹙眉了。 他回想了一番,自己送過的東西,小時候的印章、長大后的玉石料子與刻刀、誘惑她學騎馬的小梅花鹿,哪一件算是最讓她開心的呢? 等等,最讓她開心的…… 朱啟鐸最后決定,在紙上寫一個字:糖。 片刻之后,揭曉答案。 鄭景怡瞧了瞧他們的答案,一臉看戲的歡樂,“哎呀,安王殿下與側妃娘娘的答案不一樣呢?!?/br> 朱啟鐸扭頭看,方長譽寫著: 荔枝。 她寫荔枝,為什么呢?荔枝對她來說,是她認為的定情之物嗎? 朱啟鐸問她,“為什么寫荔枝?” 方長譽回道,“就……就想到了荔枝,哪有為什么?” 因為喂給她吃荔枝的他,是最溫柔的。如果有一刻是對他最動心的,就是那時候了。 鄭景怡開心地跟秦玉璃低聲八卦,“定情之物答案不一樣,他們可能就沒有定情之物,兩個人隨便瞎寫的?!?/br> 秦玉璃心想,就算沒有定情之物,方長譽也是他的側妃,還是圣旨冊封的。 而她呢,因為家族的原因,與他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鄭景怡一臉挑事的表情,“你信不信,我來出道題,他們肯定又不一樣?!?/br> 秦玉璃道,“不一樣就不一樣唄,根本不重要?!?/br> 鄭景怡不想跟她說話了,吆喝道,“我來我來,我來出一道題。提問:各位最想收到對方的什么禮物?既要寫自己,又要猜測對方哦。請答——” 這道題,真是讓方長譽抓耳撈腮。 她想收到什么禮物?她想要的禮物可多了,關鍵是朱啟鐸能猜到什么。她對朱啟鐸不抱希望。他脾氣暴躁又刁鉆,壓根兒沒耐心了解她的女兒家心思。 至于朱啟鐸想收到什么禮物?她更迷惑了。朱啟鐸什么都不缺啊。 方長譽真想交白卷,可是想想朱啟鐸說的要收拾她,又硬著頭皮寫。 她想要的禮物,就寫個虛無縹緲的自由吧,反正寫了也沒用,他又不會真的給。 至于朱啟鐸想要的,就寫兵器,就算不是他最想收到的,他也應該不會拒絕。 “請揭曉?!?/br> 方長譽的紙上寫著: 他:兵器 己:自由 而朱啟鐸的紙上寫著: 她: 己:世子 方長譽盯著他手頭的紙,屬實感到很意外。 對于她想收到的禮物這個問題,他居然填空白了。 他倒是很誠實地承認了自己根本不了解她,連她可能想要的東西都不知道。 他最想收到她送的禮物是……世子? 世子乃是要繼承王位的嫡長子。 鄭景瀟玩笑道,“哎喲,殿下想要世子,側妃娘娘可得加把勁了?!?/br> 長公主也打趣她道,“你為皇家誕育子嗣,雖少些女兒家的自由,以后卻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br> 方長譽只覺得臊得慌。 朱啟鐸干嘛在大庭廣眾之下寫這個?回頭若是生下世子的不是她,她都不知道能有多丟臉。以后,這檔子事,隨時都要被人翻出來取笑。 方長譽捂著肚子,“哎喲,我肚子突然好不舒服,好像是吃多了冰碗,我得去更衣了?!?/br> “側妃娘娘羞了!” 朱啟鐸看著她開溜,面無表情。 她哪里是羞了,分明是感到尷尬窘迫了。 對于他的心意,她總是避之不及。 等了一會兒,方長譽也沒有回來,長公主也沒興致等了。 長公主又提議道,“皇兄,安王弟弟,咱們去比劃船吧,一男一女兩人一組。方側妃沒來,玉璃與你一組也無妨?!?/br> 長公主說完,秦玉璃突然滿臉期待地看著朱啟鐸。 朱啟鐸冷冷回道,“沒空?!?/br> 說完,他也起身走人了。 秦玉璃心中的熱情,又被澆了一盆涼水。 皇帝笑了笑,“安王去陪小方了,咱們比就是了。要是有他參加,咱們還只能爭第二呢?!?/br> 長公主道,“皇兄,玉璃是咱們自家姐妹,您也多考慮考慮她的心思嘛?!?/br> 皇帝敷衍道,“你算是她的嫂嫂,你多盡心就夠了。好了好了,咱們去比劃船,走走走——” 方長譽從水榭逃走后,直往暢懷堂回。 “小方——”背后突然有人叫她。 方長譽回頭一看,眼前一亮,“蘭玉哥哥?!?/br> 李蘭玉問她,“你兄長的來信,收到了嗎?他寄到我家,我已交于安王的人了,他可有轉交給你?” 自從得知方長譽被安王禁足過,李蘭玉便沒有再找過她,也避開了與她見面。 方長譽哥哥的來信,李蘭玉也交給了安王的手下。 方長譽皺著眉,“沒有啊,什么時候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