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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這么多,一個名額怎么分呢?”唐時悠點出精華所在。 “那律法不是說了嫡系子孫嗎?”余清盈剛才聽的分明,主要是余三一個庶子如此囂張跋扈實在是不得民心。 “可是我姨娘說…”余三的嘴又被捂住了。 “既是嫡系,便該如此,不然是為欺君?!庇嗪罅髟谝黄靵y中開口。 欺君一出,大家都安靜了。誰都知道欺君的下場…… 學堂外,老太君扯著康樂王的耳朵,問他:“聽到了沒?” 康樂王揉了揉被揪紅的耳朵,委屈到:“兒子知道了,您輕點。唐老爺子的話我敢不聽嘛?!彼@幾日在煙霞樓里收到后院里幾封信了,大意都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取得那個名額。今天又被老娘叫過來聽訓…… 徐中洲看著身上又添了幾道傷的四皇子,倒是無奈。學院里表面上沒有身份之分,實際上呢,怎么可能沒有呢?四皇子進京至今皇上都還沒見過他就把他放到至之學院里了…… 從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上好的膏藥,現在宿舍里沒什么人,只有他們二人。 “趴下吧,殿下,我給你涂藥?!毙熘兄蘅此妇蟮臉幼?,一個手刀給他弄趴下了。 一邊涂藥,一邊苦口婆心道:“在這個學院里其實身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實力,你一個人雖強卻一拳難敵四手?!?/br> “韜光養晦為上?!毙熘兄拗刂氐霓袅艘幌?。 悶哼聲起,趴著的人問到:“為什么我在學院里都不見你同我們一起上課?!?/br> “這個你以后就知道了?!毙熘兄弈弥幾哌h了。 恃強凌弱,本就是人生常態。 人們總是要么日漸習慣歸于同類,要么自己走出來,不過總是前者多,后者少。 扶了扶眼鏡,人便出去了。只是有抹精光,令他一直難以釋懷。 塵埃落定 秦姨娘得知最終可以去至之學院的乃是余清嘉時,那是哭斷了腸。與自己的心腹嬤嬤訴苦“我為這個府里上上下下地cao持,你說怎么能這么對我的心肝吶,折子上了才敢與我說?!?/br> “您可別哭了。我聽說眉姨娘在院里都摔碎了好些瓷器?!眿邒呖偸菚熘匾呐c她說。 “姨娘,眉姨娘來了?!闭f曹cao曹cao就到。 補了妝容的秦姨娘氣場十足,“今兒什么風把您吹來了?”這女人除了長相一無是處…… 眉姨娘此次前來不過是略施粉黛,便濃淡相宜,粉粉的氣色從白瓷般的皮膚中透出,真真是讓人看著嫉妒。 “meimei這不是知道了名額已經定下來了,怕jiejie喜極而泣,特來看望一下?!彼齼鹤影l話了讓她過來炫耀一下,別老砸院里東西。說她敗家…… “其實,名額定了自是要高興的,只不過如果能進至之的孩子越多也是府里的幸事,讓三兒好好學習,過了明年的入學季,不也是一件美事?!?/br> 眉姨娘的一番話讓秦姨娘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攪碎了。 秦姨娘臉色越發的難看,這女人還有一個優點,這個兒子生的倒是優秀,連嫡出的都能被他壓過一頭。 正憤憤不平地秦姨娘看到眉姨娘朝她偷偷招手,便知她有話要說。 “我房里近日剛得了一盒胭脂,成色極好,meimei進來看看?” 過后,眉姨娘高興地拿著一盒胭脂回到院里,叮囑著看書的兒子,“你讓姨娘做的,姨娘可都做了,說好了明年一定能考進至之的?!?/br> 便興致勃勃地去研究這盒胭脂了??磿挠嗪罅鳑]什么反應,只是手一直摩擦著書角 余三你就好好學習吧,這也算是對你沒有管好小四的懲罰。至于那個人,他最近有些手癢… 勾闌繪細的窗面,描著雙龍戲珠,為著奪目,還真的嵌了顆珠子,熠熠發光。 珍珠的光澤分外柔和,銅芯勾著金邊,圓柱形的燭臺也鑲了幾顆小珠子,放在桌上,倒映出一個小人影。 就在隔天自己的父親就把屬于哥哥名字的折子遞給了至之學院的負責人,這能量之快,讓余清纓坐在自己房間里靜靜地思考起了這位新來的老師的能力。 上輩子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這一個名額牽扯了這么多,也沒有意識到娘親根本沒有對此進行助力,那么這場博弈中,還能贏下這個名額。 只有老太君了,可以影響父親的決策,甚至推翻。 其實仔細想想哪有老太君免了晨昏定省,作為小輩的人就真的一個也不去呢。在宮里如果如此天真還不被人戳脊梁骨戳死。 余清纓突然想通了許多,想要這個家一直在,有些事就不能免。 浮生院里,大家上上下下笑作一團。天朗氣清,湖面微波粼粼,紅鯉在里面都一動不動,大概是因為它們的體型沒有它該有的優美曲線,反而反而像個胖頭魚? 大家伙們爽朗的笑聲也驚走了幾只在堂前覓食的鳥兒。 “小唐少爺,你不給二丫解釋一下她的新名字嗎?”伺候老太君的丫鬟開了口,她們都是懂規矩的,也是想讓氣氛熱鬧些,給老太君解解悶,這才開的口。 “二丫以后就叫秋收了,各位漂亮的jiejie們記得改改口,好讓這個丫頭記得住自己改了名且改了何名?!碧茣r悠坐著像各位小jiejie們作了個揖。 唐茶笑著屢屢自己的花白胡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