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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旁邊的唐黑胖子沉思了一會兒,嘴里喃喃:“余清纓… 余后流也開了口:“先生,確實不太合適?!?/br> 余清嘉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懊惱被一個庶哥搶了先,但馬上整理了神色:“家妹這幾年被母親慣著,沒怎么來過學堂,先生的考校對家妹來說可能有些難了?!?/br> 余清纓站起來個頭高些到能將底下哥哥們說話的神色看的清晰,突然明白了很多。 清河哥哥是整個府里最大的,做事總能以大局為重能考慮到每個人,后流哥哥對自己很關心但哥哥卻是先考慮自己才會考慮到她。 “哦?清纓怎么想?要回答嗎?”老先生繼續捋胡子面上跟著裝裝變了個臉色然后繼續笑意盈盈。 “其實不知道反而更能理解本真的意思?!?/br> 余清纓跑神被這句話拉了回來,定睛時便看到了哥哥擔憂的神色。余清纓看著哥哥自信一笑,“我也覺得?!?/br> “這話的意思就是子夏說:對待妻子,重品德,不重容貌;侍奉爹娘,能盡心竭力;服侍君上,能豁出性命;同朋友交往,說話誠實守信?!?/br> 說及此余清纓頓了頓,看著先生眼神清明繼續道:“便是說辨別君子,就觀其言談舉止;侍奉爹娘,觀其是否能盡心竭力;服侍君上,看其是否能盡職盡責;同朋友交往,見其說話是否誠實守信?!?/br> 余清纓一番精準作答頓時讓所有人都驚到了,本是滿滿的擔憂都變成了震驚?;蛟S有些看好戲的也被都變成了o字嘴。 余清河的眼里閃過驚艷,他竟不知這個平常被大伯母抱在懷里的有如此的學識和見解? 坐在旁邊的余四偷偷呵余五咬耳朵:“二jiejie這么厲害的嗎?” 余五楞楞地點點頭,后面的余六看著自家二jiejie篤定道:“定是母親教的好?!?/br> 余清盈微微握緊的拳頭悄然松開,臉上帶著笑意,只是隱約有點苦澀。 那邊的還在咬耳朵“那大jiejie豈不是更厲害!” 余清纓得到先生的示意落座,看到了自己哥哥眼里的驚訝還有不可思議,讓她更不可思議的是連后流哥哥都淡淡的看了一眼她。 似有高山流水自在其間,山高則冷淡淡一眼仿若想要看透她的本質,眸光流轉,驚訝帶著審視。 “此處應有掌聲哦~”老先生笑意盈盈,語氣千奇百怪。但是畢竟是先生要給他個面子。 余三不情愿的安慰自己鼓起了掌,四五六鼓的超大聲。余清河和余清盈也面帶笑意地在鼓掌。 “好了,我們現在來總結一下這兩段話的精髓。子夏這個人很有意思是孔門十哲之一,但他的思想在基于孔子的基礎上又發展出了新的思想,你們一會兒自己去看。曾子讓我們忠君信友傳習,他的道理是自己慢慢悟出來的?!?/br> 老先生一身書卷氣,一頭年紀可知的發色,從小受著尊老愛幼的王府里小一輩都很有禮貌很給面子地端正自己,認真聽先生講課。 余三被擺了一道,心里有著自己的小九九知道這位先生不好惹,打算先安分個幾天再說。 唐茶現在作為一介夫子看著底下一片欣欣向學的樣子很是欣慰。笑得更真誠了點,又捋捋胡子看著很有一個先生該有的樣子。繼續道, “曾子悟出來的東西是曾子的不是你們的,你們現在知道的只是一個表面的東西?!?/br> 余清河聽著有些驚愣,以前的夫子只教他們怎么讀其字,怎么解其意。而他也覺得能讀能懂已經很厲害了,從未如此考慮過背后的深意。 目光灼灼看著講臺上的先生。唐時悠看著余清河陡然亮起的眸光,老頭子腦殘粉1。 “先生,我有疑問?!眲倓傄徽Z平定第一答的余后流打斷了唐茶的授課。 “我一刻鐘幾百銅錢上下,后流小友要為家里省著點哦~”老先生笑瞇瞇地讓他發問。 “既是曾子自己悟的,那老先生現在說的不也是自己的體悟嗎?我們如何能懂?”余后流選擇了忽視先生剛才說的話,穩穩發問。 正在認真聽課的眾人一愣,哎呀,是這個理呀!小蘿卜頭們一臉求教求解答看你怎么?;ㄕ械囟⒅撇?。 唐時悠穩如泰山,默念:拆臺1,即將失去你的腦殘粉…… “哈哈,”老先生笑得高興,眸光都快笑沒了,“你既然這么問了,不就代表著你已經懂了嗎?” 余后流難得歪歪頭,深思一秒便懂了安靜坐下。 “好了,今天的課便上到這里吧。放學放學?!碧撇枰荒樣魫灥恼f著放學,卻讓人連追問的時間都沒有腳下生風地走出學堂。 余清河本想在和先生討論一下的,卻不料他腳還沒邁出去,先生已經出了學堂,仿佛生怕被他給絆住。 當了這么久的大哥,明明養氣功夫已經不錯了,此刻卻也有些想要如鯁在喉的郁結。 余三剛想著收拾收拾招呼自己的弟弟們一起撤的,但本能地看著自己招來的同桌,鬼使神差地問了句:“若是先生問你昏人,錯友,習錯你怎么答?” 聽到問話的黑胖子突然停止收拾東西,轉頭一直看著他,讓他突然想起了府里曾有過一條黑魚,桀驁的很,從不在他們去喂食的時候同錦鯉們一般圍來爭吃,而是傲慢的游著,帶著不屑他們喂食的感覺。 此刻余三竟在這個小胖子身上看到了那頭黑魚的感覺,頓時慫了幾分:“你不想答也行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