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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哥哥回來也是黑著一張臉,與在廚房里見到的煤炭一般黑?,F在的話,定要阻止哥哥才行,不然他未來的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形象就要維持不住了。 余清纓當即從桌子上爬起,跳下課桌,瓔珞鈴鐺繽紛交錯,攔住了哥哥的舉動,不讓他碰到書。拉著他往回走,“哥哥,我有些疑問,剛剛夫子說的那幾句我還理解不透?!?/br> 不能看戲的余三他們紛紛表示錯過了一場好戲,因為府里的學堂里是沒有小廝的,茶水與糕點均在桌旁背著,學堂內均要自己動手。所以有什么的話在學堂里是最好解決的,因為沒人拉著你,只有夫子看不過去會過來制止。 所以學堂也算是默認的一個場所,嫡庶對立分明的時刻,沒了其他人在,便可自然而然的表達自己的喜惡。 余后流便自然的將包裝撕開,請柬便自然而然地掉了出來,入社通知書便在其中?!端匚摹纷詈髱醉撗笱鬄⒍际乔筚t若渴的求文廣告,還附著請柬圖樣還有鑒別方法。畢竟人家名氣很大的。想冒充的自然也很多。 經過余清嘉剛剛那么一鬧,所有人的目光一直都還在他身上,現在請柬一掉出來。 “哇?!辈患s而同的驚呼聲便響起,便動靜頗大,余清嘉轉頭看見也是眸光一沉。余清纓卻是想不愧是內院的人。 重生歸來的她比別人知道的也多,也曾站在權利的巔峰,看到了姑娘家時很多不曾看到的東西,只是當時她的心智無法與這些東西相匹配,所以死的也是令她無法釋懷,最主要的是,與她的死相比,康樂王府的覆滅才是最令她痛心疾首。 余清纓整理心情,她雖和二哥一般大但因為前幾年身體有恙一直未能良好發育看起來倒是整個學堂中年紀最小的人一般,晃悠著小身體幫大哥撿了請柬,再把不開心的二哥拉回座位,細心開導。 “二哥,咱們家的《素文》肯定在母親那里,怎么會送來給我們呢?” 余清嘉恍然大悟??蛇€是有點氣惱,所以臉色只好轉了一點點。 余清纓此舉是想著不損二哥形象,順便讓他倆不那么互相討厭??禈吠醺矞绲闹匾蛑槐闶沁@二人的針鋒相對,針尖對麥芒,余波蕩漾。 余清嘉此時不過五歲光景還沒有長大時笑從萬花叢中過的魅力,只能尷尬一笑,轉移話題:“聽說夫子準備回鄉養老,老太君已經物色了新的人選?!?/br> 有時看著像個小大人,其實還是很鬧小孩子脾氣。余清纓望著生悶氣的二哥,慢里斯條的大哥吞吞地看著《素文》,不知想給誰看,三哥同他的小團體廝混,文房四寶有序地和青綠綢相映,暈開的茶水里浮過笑意的面龐。 不過還是一群小毛頭啊,驕傲的頭顱上揚,帶著鳴鳴自得。 “嘿,傻妹,你笑啥呢?”余三一個紙團穩穩地打在余清纓的頭上,還很有力地。 “唔.....”余清纓吃痛地揉了揉頭,果然自己以前討厭他們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歲數的小孩都很討厭! “老三,你是皮癢嗎?”在學堂里的人都很隨性,余清嘉也沒有在學堂外時那么彬彬有禮。 “怎么了,你傻meimei今天才來學堂,腦子還沒開竅呢,你這個做哥哥的多照應點???省的一會兒回去還要被母親罵啊?!庇嗳龑Φ漳缸鹬匾彩且驗榈漳笇φl都那樣。 “哥,算了?!庇嗲謇t拉住自家哥哥,她前世也是很遲才來的學堂,只是有所耳聞,學堂里的夫子不怎么管事,他們幾個都是天天打架的。家有祖訓:除夫子與學子,其余人不得入內。 這學堂都成了府里最光明正大可以打架斗毆的地方了。 但五六歲的孩子不是你想勸就能勸的住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人已經扭打到了一起。堂弟與堂妹早已灰常熟練地為他們空出了一塊地方。 余大也來到了她的身邊,唇紅齒白,五官如畫,總能讓她多瞧上兩眼。她剛剛也是想稍微挪點位置給他們打架的,余大卻只是拉了張凳子在她旁邊坐下,瞟了她一眼便繼續看書了。 余清纓被看的有點心虛,雖然說了沒關系她好像還挺期待他們打一架的,但仔細想想她一個二十好幾的人虛啥,連六歲的大哥都搞不定怎么平外面禍害。 “這種事,大人不管嗎?”問題少女覺醒第二天好奇道。 “打人不打臉?!庇啻箅S口回到。 “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嗎?她還小,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教嗎?”唐時悠看到這一幕簡直心態爆炸。小黑胖子護住一個小黑瘦子,臉漲紅地質問一個瘦長市井婦女。周圍圍了一圈的人潮。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憋了我好幾天,這么早就卡文,我開始懷疑起了我自己的坑品。 教育 京都最負盛名的便是這條商業街,時勢造英雄,多少人借著國家為商業街立的新法賺的盆滿缽滿。日漸吸引了更多的小販來此擺攤,很多農活賺的不夠的,聞著金錢的味道而來的整條街都是。 新鮮的東西感興趣的人自然也多,春風吹綠大地,新法的風吹富的也只有那么一批人,發展的商業街問題多解決的方法也多,當今圣明,及時修訂新法,商業街機制逐漸成熟,大浪淘沙,金子已經不多了。 李放就一鄉下種田的,老實巴交,十八歲的時候娘給娶了媳婦,長得漂亮愛干凈手腳還利索,不像是一個鄉下姑娘,李放嘴笨不會說但是行動上體現了什么叫打心眼里高興,什么都聽媳婦的,說一不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