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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迢意外的看了宮元璟一眼。 “不錯啊,竟然能看出這不是魔氣?!痹铺鋈粲兴?,又很快轉移了話題:“但不是魔氣,不代表和魔族無關,這種能量和魔氣同出一源,可能會有一些關聯?!?/br> 在旁邊戰戰兢兢站了半天的胡茬子終于壯著膽子問:“怎么樣啊仙人,這事能解決嗎?” 云迢不答反問:“之前來的修士怎么說?他們有沒有調查出什么來?” “沒有之前的?!?/br> “嗯?” “以前從沒仙人來過我們這里,仙人您是第一個?!焙缱哟甏晔?,腆著臉笑:“我們凡人界地大,來的修士少。他們來了就直接去京城或者大城了,我們這里地方偏,他們不肯來?!?/br> “……”云迢嘆了口氣:“行吧?!?/br> 沒有前人經驗可以借鑒,就只能自己來了。 云迢掀開一張白布,將干尸的情況看了看,還用靈力檢查了一遍。 “體內血液部流失,以致死亡?!焙托畔⒅械囊粯?。 但還有一點是信息中沒有提到的。 “但尸體沒有傷口,整個皮囊完好無損。身血液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有點詭異?!痹铺鲋匦聦撞忌w上:“我有一個猜測,做這事的人或者東西,擅長控水?!?/br> 所以才能無傷的,將一身血液完好取出。 云迢將腦海中的血獸劃去。 本來一出這事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奉淵的血獸,因為這東西以血為食,食量還很大,跟血有關的事八成和它脫不開關系。 但是就算是血獸,也做不到隔空把人血吸干。 所以只能排除掉它。 但奉淵中別的生物,她也并不了解,并不清楚有什么東西能做到這樣的事。 哎,奇怪,她為什么就認定是奉淵里的東西干的呢? 云迢摸著下巴想了想,將其歸咎于自己的直覺。 但所謂直覺,往往不是憑空而來。 但此時的云迢,似乎還沒察覺到這一點。 她起身:“這里看不出什么來了,我們去周圍看看?!?/br> 宮元璟和流光劍紛紛點頭:“好?!?/br> 胡茬子正欲跟上。 卻被云迢攔?。骸澳慊厝グ?,接下來不用你帶路了?!?/br> 他們御劍而行,很快化為天邊一道殘影。 云迢指揮著流光劍,繞著整個城鎮轉了一圈。 甚至連周圍的山川森林都沒放過。 終于在其中一座山上發現了一些邪氣,和陳府的邪氣一致。 但邪氣到了一個山洞里就斷了。 什么也沒找到。 只找到一些殘留下來的毛發和粘液,大概是那東西原本在這山洞里住著,后來跑了出去,才有了陳府慘案這種事。 但這種事又不是只發生在這一個地方。 而是整個凡人界,到處都有,總不能那么湊巧的,這么多同種生物一起出動,一起搞事情。 必然有幕后黑手在后面搗鬼。 “看來還得去別的地方看看?!北热缇┏前?,別的大地方什么的。 不過臨走之前,云迢去找胡茬子道了個別。 好歹帶路一場,一聲不吭就離開貌似不太好。 胡茬子為此深表遺憾,甚至難過的不能自已。 好不容易城里來了個仙人,還留不住,呆了半天不到就要走,太讓人傷心了。 云迢實在沒有安慰痛哭大叔的經驗,宮元璟和流光劍更沒有,他們只有怎么扎人心的經驗。 于是二人一劍,就眼巴巴看著胡茬子大叔哭了一柱香。 好不容易停住了。 胡茬子大叔擦干了淚:“仙人能不能再幫小人一個忙?!?/br> 云迢連忙點頭:“可以可以?!?/br> 只要你不再哭,她幫什么都可以!除了殺人或自盡。 好在胡茬子大叔并沒有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 他只是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云迢:“陳府遇難第二日,城主就派了信差去京城給那位二品大員送信,但京城那么遠,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送到。仙人若是去京城,勞煩把寫封信帶給他?!?/br> 只是送信,小事一樁。 云迢毫不猶豫就應下了。 胡茬子大叔感動的直掉淚:“謝謝仙人謝謝仙人……” 二人一劍:?。?! 他們果斷開溜,估計這輩子都不想都對絡腮胡男人有了心理陰影,看到個絡腮胡就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很會哭。 這個城市已經是邊陲小鎮。 離京城很遠。 但御劍飛行,從這里到京城,也就需要一天時間。 但最終,他們用了三天才到。 因為途中,他們還順路去了一些大城,查看了一下大城里異亂的情況,還見到了別的修士,進行了友好的交流,收集了一些信息。 三日后,抵達京城。 第一件事,就是帶著信封去找陳府的那位二品大員。 但到了之后卻發現,陳家二品大員的府邸被官兵把守,還被用陣法整個封住,周圍百姓,避之不及。 云迢心頭一沉,就知道出事了。 當下落地,出示自己的通關引,單刀直入:“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領頭的將領一看通關引就變得異常恭敬:“啟稟仙人,住在此處的官員在七日前死于異亂,且當日有百姓看到有不知名的怪物從這座府邸離開,于是被仙人們重點關注,設了陣法,并讓我等嚴加看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