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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遲奕悶哼一聲,險些把人給扔下去,如果不是騎術好,恐怕就得出個交通事故了,等以后人家提起他,都得說“啊,那個騎馬摔了的攝政王啊”這樣的。 他臉瞬間黑了:“別鬧!” 云迢松了嘴,歪坐在他懷里,懶洋洋沒骨頭似得:“你不鬧我就不鬧?!?/br> 她彎了眉眼,舔了舔唇角,反正已經咬回來了。 遲奕盯著她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模樣,敢怒不敢言:“下不為例!” “哦?!痹铺鲭S口應了一聲。 本尊下次還敢! 遲奕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沒放在心里,偏偏他又管不了,只能憋屈的把氣咽下去,深覺自己攝政王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以至于到了宮門口臉還是黑的。 此時宮門口大開,一道長龍般的隊伍從宮內綿延而出。 這是天子出游的儀仗。 聽到動靜,十六抬的奢華皇車簾子掀開,年幼的天子側躺在榻上,臉色白的像一張紙。他看著由遠及近、黑紅交錯的身影,呆了一下。 “吁——” 遲奕勒馬。 沖天子點點頭,便揚聲道:“起行!” 車簾被放下,一并擋下了小天子到口的疑問。 那個女人,就是攝政王搶回府的那個女人嗎? 原來她是這個樣子的。 第75章 攝政王養的小姑娘超兇的(35) 儀仗出行,百姓退讓。 三年一度的狩獵,排面十足。 只是…… 本該帶隊的攝政王殿下,早就帶著他的姑娘,撒蹄子不知道去哪兒浪去了,早就跑了個沒影。 小天子輕咳兩聲,孩子氣的郁悶。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朕以為攝政王會是那個例外,誰知道,他竟也過不了?!?/br> 身邊的宮女小心侍奉著他,卻并不敢肆意亂言。 那可是位高權重心狠手辣的攝政王,得罪了他,不知道哪天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小皇帝看著窗外烏壓壓的人頭,那都是他的子民,可他卻開心不起來。 陪他登基,幫他攝政,他視其為兄為父的攝政王,好像要被別人搶走了。心里頭堵堵的,可是他是天子,他要懂事,不能任性發脾氣。 希望那個女人對攝政王好,不然他會為攝政王出氣的。哼! 儀仗隊慢吞吞到了狩獵場時,已經是近午時。 那時候,遲奕已經策馬帶著云迢在山頭跑了一個來回。 是的,狩獵場其實是一座山頭,就在京中郊外,自開國皇帝起,就被圈養起來,作為皇家狩獵場。 里面的生物也會定時清理,不會出現太多厲害的動物,以防狩獵時傷到人。 儀仗停下。 有侍衛提前到達,早已搭好營帳。 宮女扶著小皇帝從龍攆上下來,他坐在高臺上,輕咳兩聲,小小年紀,卻已展露著天子威儀。 他板著小臉,縱然病容也是一身貴氣。 例行公事一般說了一些開場詞,狩獵便正式開始了。 “照例,此番誰能獵到最多最兇猛的獵物,誰就能得到勇士稱號,以及朕的賞賜?!?/br> 他一抬手,宮人捧出一把弓,一看就不是凡品。 底下眾人歡呼起來,躍躍欲試。 倒不是為了一把弓,只是為了那把弓身后帶來的榮耀和意義。 往常能拿到賞賜的,都會平步青云,成為朝堂上的紅人。 小皇帝身體不好,便進了營帳休息,在他走后,其他人就沒了拘束,幾人一隊,說說笑笑就進了山。 遲奕側頭看向云迢:“你還想去嗎?” “不了不了?!痹铺鲞B忙搖頭,騎馬時間長了一點都不舒服,渾身酸痛,跟散了架似得,凡人的身體就是脆弱,實在經不起折騰。 何況跑了一整個山頭,早就浪夠了。 遲奕看著她皺眉的模樣,抿了抿唇:“那便不去了?!?/br> 他吩咐影一:“去把本王的獵物挑一些出來烤了,再煮些湯,稍后送到營帳?!?/br> 影一沉默著點點頭,鬼魅般消失。 他和白羽水墨等人都是后來跟著皇家儀仗一起到的。 白羽水墨也在一旁,卻安靜如雞,一言不發。 ——假裝自己是個合格的背景板。 云迢腿酸的厲害,忍不住東倒西歪,遲奕托著她的胳膊,皺眉:“很疼?” “嗯?!痹铺隹鄲赖陌櫭?。干脆把身體的重量全壓給他。渾然不覺此時的自己有多嬌氣兮兮的。 果然是有人疼的才有恃無恐,原形畢露吶。 遲奕倒不覺得吃力,只是看著她這個樣子,有點心疼。 他繃著唇角,干脆一把將人抱起,進了自己的營帳。 水墨抬腳要跟上。 卻被白羽拉?。骸坝袥]有點眼力見,這個時候去打擾,你不怕王爺把你丟出王府啊?!?/br> 水墨呆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嘶,傻了,幸好有你提醒我。不過,咱們就這么站著嗎?好無聊的?!?/br> “王爺不是讓影一去準備吃的了嘛,咱們去幫幫忙?!卑子鸪隽藗€主意,拉著水墨就去找影一幫忙了。 營帳里,遲奕將云迢放在椅子上,自己也坐了下來,然后將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輕輕捏了捏。 “嘶!”云迢倒吸一口涼氣,有些郁悶:“你干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