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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和水墨這兩個也不例外。 “誰?”白羽警惕出聲。 卻無人應該。 沒一會兒,又是“叩叩”兩聲,不緊不慢的,像是摳緊了人的心尖一樣。 幾個丫鬟已經報團取暖了,仿佛這樣就不會有事了一樣。 滿屋就昨天一個例外。 第一遍是看的專注沒聽見,第二遍是聽見了,卻反應截然不同。 怕? 那是不可能的,要怕也是那些妖魅鬼怪怕她這個神祇。 云迢是興致勃勃的,甚至還帶點詭異的興奮。 她看的這個話本子,講的是一狐妖看上了一書生,為了留住他,在荒郊野嶺變出個豪華大宅院,當書生夜宿之時,那美貌妖精就夜半時分,輕輕叩響門,嬌滴滴的說一聲:“公子,更深露重,奴家陪你一道可好?” 然后,就順理成章,好事一成。 云迢看的心都是火熱的,忍不住想著,會不會也有個傾國傾城的男妖精,大半夜的來敲門,自薦枕席。 還是像葉戾那樣貌美的男妖精。 這想什么來什么。 大半夜的,真的有人叩響了她的門。 云迢趕緊翻身下榻,鞋子都沒穿好,踩著就飛奔到門口,水墨白羽都沒來得及阻止。 手已放到門栓上,云迢忽的又收回來,整理了下衣服,才準備拔門栓。 適時,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就落入耳中,把云迢所有的心潮澎湃都給澆滅了。 “是本王?!?/br> 哦,遲奕那冰塊的聲音。 男妖精深夜來訪,有何貴干?且聽下回分曉。 第52章 攝政王養的小姑娘超兇的(12) 那就不是什么貌美的男妖精了。 云迢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開門,斜靠在門扉上:“王爺這么晚來,有事?” 目光有些挑剔的在男人身上打量。 就說這在外貌身材來講,攝政王正好滿足條件。 他要真是男妖精就好了。 她打量遲奕的同時,遲奕也在打量她。 興許是時間太晚,又有些乏,她也懶得偽裝,漫不經心的模樣,有幾分慵懶,偶爾流轉的目光,有一絲令人忌憚的危險,但又轉瞬即逝,仿佛只是錯覺。 總之和他們前幾次見面,她乖巧的模樣截然不同。 還是這樣好看些。 月色下,遲奕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本王能進去嗎?” 這句話很有歧義! 尤其對剛看過話本的云迢而言。 就像是某種暗示。 云迢瞬間站直,眉眼彎彎:“當然可以,王爺請進?!?/br> 把婢子們遣出去,云迢有些殷勤的請人坐下,又倒茶倒水的,遲奕喝的時候,她就托著腮,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那雙黑漆漆的眸,在夜間從貓瞳進化成了獵豹的瞳,緊盯著獵物,隨時準備撲上去。 遲奕可疑的頓了一下。 他側眸,和云迢一般漆黑的眸黑寂無光:“看夠了嗎?” 一本正經的口吻,死氣沉沉的臉色,這句本該很蘇的話,硬是給他說成了念悼文一樣的口吻。 云迢:…… 她瞎了。 怎么把這種人看成個男妖精? 男妖精知道了得委屈的哭死。 云迢假笑:“看夠了?!?/br> 她坐正——本尊反正現在是一眼都不想看。 感覺看一下就進棺材。 遲奕:…… 他怎么好像被嫌棄了? 沉默片刻,他才說起今天的正事:“本王得了一個女課的名額,你可想去?” 女課? 云迢在記憶里翻找了一下,才找到一些關于女課的只言片語。 所謂女課,便是女子所上的私塾,是由皇家牽頭開辦,上課的也都是當世才女。 但名額甚少,只有四品官員以上的嫡系小姐才有資格去女課進學,有資格還不一定能進。 總之能在女課進學的,都是眾人公認的世家貴女,一女出嫁百家求,所以這女課,便是世家貴女們爭破了頭都要上的。 若是當初原主家沒獲罪,大概也是其中一員,到了年紀擇一良偶,風光大嫁。 從思緒中回神,云迢拍板:“去!” 女子扎堆的地方就少不了熱鬧,肯定很有意思。 “好?!边t奕表情淡淡,將名帖放在桌子上:“時間不早,早些休息,本王告辭?!?/br> 說完,他就要起身離開。 云迢沒打算起身,只是余光一瞥,攝政王形單影只,整個房間,只有他們孤男寡女二人。 她心頭一動。 這似乎,是個好機會。 下一刻,她便閃身掠去:“王爺,我送你?!?/br> 幾乎一眨眼的時候,她就幽靈般出現在攝政王身后,纖白小手直沖他后頸而去,并成功的抓住他的后領。 還不等用力,身前那人一退一進,云迢就脫了手,而那滑不溜丟的人,已站在幾米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你……” 云迢貓瞳一瞇,打斷他的話:“再來!” 到手的人給跑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下一刻,她再度出現在遲奕面前,那鬼魅般的速度,連遲奕都驚了一下。 卻毫不影響他躲開的速度。 這小小的閨閣里,兩位臥虎藏龍的高手你來我往,你進我退,瞬間切磋了幾十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