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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時,云迢原不打算送他。 桀驁不馴的人就那么軟軟的看著她,蔚藍的眸底似乎含著些委屈和哀怨,一言不發卻勝過千言萬語。 云迢:…… 真是要命! 送送送,本尊親自送你出去還不行嗎? 云迢認命的把人送到門口,她一路大步流星在前走,完全沒注意到身后的人一臉哀怨。 那只纖長的手試圖悄悄牽上她的手。 卻屢屢失敗。 葉戾:…… 這丫頭,可真是難搞哦。 腦闊痛。 他干脆仗著長腿優勢,幾步追上云迢,大手精準的撈住云迢的手,拉著云迢走。 云迢:?? 她掙了掙沒掙脫,就不管了。 反正又不是她吃虧…… 這么想著,她干脆反握回去。 葉戾感受到手心里的小變化,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路到底是短了些。 感覺剛牽了手,就走到了門口。 葉戾有些不舍的攥了攥,才慢慢松開。 他走出門,卻又回過頭來。 仗著身高優勢,他大手放在云迢發頂,毫不客氣的一頓亂揉,把云迢氣的七竅生煙。 啪的一下把那只手打下來。 力道一點沒留手,白皙的手背當時就泛了紅。 葉戾渾不在意,甚至笑了笑,嘖,褪去偽裝兇巴巴的小貓,果然是不經逗的。 執意要逗的結果就是被撓一爪子。 他可能是瘋了,竟甘之如飴,甚至還想再接一爪子。 “小涼夏,后天來葉家一趟,我有份大禮要送給你?!?/br> 生的一張妖孽禍水臉的青年,通身的桀驁不馴不改,但云迢抬眸,就能看到青年寵溺的眸。 “記住了,別失約?!?/br> 飛快的又揉了把那毛茸茸的發頂,葉戾迅速坐近車內,精致的眉眼在極快的車速里化為一道殘影。 云迢的臉瞬間就黑了。 “放肆,竟敢在本尊頭上撒野,必須嚴懲!” “對,必須嚴懲!”毛團氣呼呼出聲,頂著一身亂毛狼狽不堪:“太過分了!” 作為一枚毫無存在感的發飾,葉戾那一通亂揉下來,毛團也無辜遭殃。 它最是珍愛自己的毛毛。 看著凌亂的毛,它眼淚都快掉下來。 太手賤了這人,真的! 一神一球難得意見一致,一拍即合。 云迢摸了摸下巴,笑的不懷好意:“正好,本尊有個主意……” 兩天后。 云迢準時赴約。 黑衣人恭敬的將她領入葉家主樓,路上和幾個以前的傭人擦肩而過,他們卻再不敢盯著她竊竊私語,肆意嘲笑。 誰都知道,如今的蘇涼夏,今非昔比了。 嬌軟可欺的軟包子,轉眼變成白皮芝麻餡。 捏一下,會扎一手的傷。 走入主樓,一眼就能看到的,是坐在客廳真皮沙發上,大佬坐姿的葉戾,他今日一身黑,滿身的暗色連一身冷白的肌膚都壓不下去。 一眼看過去,讓人下意識忽略他驚人的美貌,反被那駭人的戾氣和陰狠給嚇到。 不過在看見從門口進來的人時,戾氣瞬間消失。 葉戾唇角微勾,沖著云迢招招手:“小涼夏,過來?!?/br> 這姿勢,跟招貓逗狗似得。 云迢嘴角扯了扯,干脆站定不動了。 這等無理凡人,就不能慣著! 旁邊忽然傳來一道嘶啞如厲鬼的聲音,葉槿丞被捆著跪在地上,眼底的恨意濃的幾乎要化為實體,一字一頓的喊:“蘇、涼、夏!你這個賤……唔!” 還沒說完,嘴巴就被破空擲來的小巧瓷杯砸歪。 葉戾靠回去,慢條斯理的從盤子里又撿了一個小瓷杯放正,倒滿了水。 “槿丞,小叔叔的教誨你還是不曾好好聆聽?!彼裘?,漂亮的眉眼染上狠意,眉骨透著十足的涼?。骸白彀吞?,是會被割舌頭的?!?/br> 葉槿丞唇緊繃著,被砸出的傷口已經流了血,他像是沒感覺一樣,怨毒的看著葉戾和云迢。 這對狗男女! 狼狽為jian,不知廉恥,心腸歹毒,陰狠毒辣,真是讓人作嘔! 他心里恨毒了,卻牙關緊閉,心里的話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亂說話的下場,他已經嘗過很多次了。 一想起那些畫面,他就忍不住咬著牙發抖。 云迢瞥了他一眼:“你把他抓回來了?” 心里卻尋思著,該給他一個什么下場。 作為親手買兇殺人的罪魁禍首,造成蘇涼夏無邊怨氣的源頭,他的下場怎么也不能比葉父葉母好。 但現在,說實在的,他還未買兇,除了渣這一條,暫時沒有別的罪名。 有些難辦。 一籌莫展之際,葉戾開口了:“這就是我送你的大禮,哦不,大禮的半成品?!?/br> 他挑眉,目光幽冷:“我聽說,他曾為了那個女人而打了你?” 但現在,說實在的,他還未買兇,除了渣這一條,暫時沒有別的罪名。 有些難辦。 一籌莫展之際,葉戾開口了:“這就是我送你的大禮,哦不,大禮的半成品?!?/br> 他挑眉,目光幽冷:“我聽說,他曾為了那個女人而打了你?” 但現在,說實在的,他還未買兇,除了渣這一條,暫時沒有別的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