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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在周鈺去周伯家買雞時,就知道她回來了。 連忙收拾打扮一番,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周鈺正在院子里拔雞毛,就見一個濃妝男子敲院門。 “你是誰?”周鈺疑惑道。 香草笑臉僵了僵:“鈺jiejie,我是香草呀?!?/br> 周鈺皺眉:“你來干嘛?” “我聽說你回來了,特意過來看看?!毕悴菪Φ?。 周鈺直接道:“既然看到了,那就走吧?!?/br> 香草被周鈺無情的話一說,瞬間感覺一種侮辱,要是依著他平時的性子,肯定轉身就走。 可如今不一樣了,周鈺不僅中了童生,更沒有夫郎,正是他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以前周鈺追著他的時候,他也隱隱心動過,畢竟周鈺長的確實很好,可糟糕的家庭條件卻讓他望而卻步。 如今見識到她對夫郎得好,他一顆心蠢蠢欲動。 至于周鈺的夫郎,入牢十年,再出來,流言漫天,香草可不信周鈺還會要他。 他給自己打了打氣,走到周鈺身前,楚楚可憐道:“鈺jiejie,你還在生香草的氣,是嗎?以前和你斷了,完全是爹爹的意思,現如今你中了童生,爹爹不會反對我們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痹捓飵е<?。 周鈺聞言,怒火漫天,這樣的男人,送給她,她都不要。 何況她已經有了一個王瑾。 “滾,立刻滾。我已有家世,你一個未出閣的少男,說這些話,難道沒有羞恥心嗎?”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小三。 雖然這個世界可以一夫多侍,但她一個現代人,接受不了。 香草見周鈺情緒如此激動,直接懵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半響才道:“鈺jiejie,你還是在怪香草嗎?” 周鈺扶額,冷笑道:“怪你做什么?我只是瞧不起你。落魄的時候,你棄如敝履,發家的時候,你上趕著。走吧,我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br> 說罷,周鈺提著收拾好的雞,直接進了屋,沒有理會在身后放聲大哭的香草。 人生,就只有這一輩子。 不是做錯事,都能得到別人原諒。 所有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兩個時辰后,周鈺把飯做好了。 蒜泥青菜,紅燜雞塊,清燉雞湯。 一一放進食盒,鎖好門,周鈺提著食盒往監牢而去。 王瑾再次見到周鈺,直接下床迎了上來,興奮道:“妻主,你來了?”隨即打量了一下周鈺,眼眶直接紅了:“妻主,你瘦了?!?/br> 周鈺看到王瑾,心里也激動的很,催促開門的衙差道;“大姐,麻煩快點?!?/br> 衙差吃了周鈺不少好處,再加上周鈺是知縣老娘的得意學生,她也樂得打好關系,打趣道:“看把你急的?!?/br> 周鈺嘿嘿笑了笑。 門一開,周鈺大步走了進去,把食盒放在桌上,一把摟過他:“想你了?!?/br> 王瑾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何嘗不想,日也想,夜也想。 可這是牢里,還有不少人看著,他可沒妻主臉皮厚,嬌嗔推開她:“好了,正經點?!?/br> 周鈺也知道牢里不好親昵,借此放開他:“你等下,我又買了兩盆花過來,還在外面放著呢,我現在就去給你搬進來?!?/br> 王瑾聞言,一臉心疼:“怎么又花錢買花,也不知道省著點。我在這牢里已經過的很好了?!?/br> 周鈺道:“這還好?” 王瑾道:“我真的已經很好了,不僅一個人住一個牢房,還有床睡,有被子蓋,有衣服換。你看看其他人,基本上十幾人睡一個牢房,什么東西也沒有?!?/br> 周鈺無奈嘆了口氣,王瑾真是太容易知足了。 看著他比以前黑了好多,問道:“你怎么黑了這么多,是不是吃苦了?” 王瑾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坐牢嘛,每天也要干活兒的?!?/br> 周鈺不解:“干活兒?做什么?” 王瑾道:“咱們監牢不遠處有幾百畝田地,我們這些犯事兒的人,每天都要過去干活。 幸好差官挺好的,都是按量分配,每人每天做多少,都是規定死的。 我干活兒最快,基本上每天下午四點多就回來了?!闭Z氣里還透著小得意。 周鈺聽聞,鼻尖酸澀,心里不是滋味。 “對了,我趁著休息的時間還給你做了一件長袍,你試試,看能不能穿。我的手藝不好,你要是穿不出去,丟了也成?!蓖蹊樇t笑道。 周鈺聽聞,眼眶都紅了,她連忙把頭揚起來,生怕眼淚流下來。 那么好的王瑾呀,她都不知該怎么說:“你哪里來的繡線?” 王瑾臉色紅了紅,小聲道:“你上次給我買了那么多衣服,我想著反正也穿不了那么多,就拆了兩件?!?/br> 周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感動的無以復加,一把把王瑾摟入懷里:“衣服在哪?我現在就試!” 王瑾聞言,紅著小臉離開周鈺的懷抱,轉身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方拿了一件衣服出來,遞給周鈺:“你試試?!?/br> 周鈺看著眼前青白相間的長袍,二話沒說,直接脫掉身上的長袍,換上了王瑾做的。 王瑾做的長袍,實在算不上好看。 在她看來,做工粗糙不說,就連長袍上的兩個小鴨子繡的也是讓人著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