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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感動的眼眶都紅了:“謝謝你品兒,王瑾哥哥以后一定會掙錢還你的?!北緛硭辉摻舆@錢,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接,這份情,他記在了心里。 嚴品笑了笑:“王瑾哥哥不急,等你手頭松泛的時候還我也成?!彪S即又看向周鈺:“雖然我也挺瞧不起你的,但王瑾哥哥對你這樣好,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他?!?/br> 周鈺見嚴品小大人模樣對她說教,挺可愛的,笑道:“放心,以后我都不會讓你王瑾哥哥受苦受罪?!?/br> 嚴品嚴肅道:“希望你說到做到?!?/br> 周鈺點頭‘恩’了一聲。 扶著王瑾回到家,周鈺便讓他進臥室把衣服換了,她則到廚房熬了一碗姜湯。 王瑾換好衣服出來,見周鈺坐在灶前燒火,臉色都變了,連忙道:“周鈺,你快出去?!?/br> 周鈺還沒有反應過來:“什么?” “女子遠庖廚你不知道?”王瑾直接把周鈺推出了廚房。 周鈺還想說什么,直接被王瑾堵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書院交錢,以后你就是正兒八經的學子了,這些規矩得立起來,否則會被同窗嘲笑?!?/br> 周鈺聽聞王瑾的話,竟不知如何開口。 不過凡事慢慢來:“姜湯我已經熬好了,你記得喝?!?/br> 王瑾偏頭看向冒著縷縷白煙的鍋:“謝謝?!?/br> 周鈺直接道:“趕緊去喝了,別著了風寒?!?/br> 說罷,大步往書房走去,她還得想想刺繡的事兒,明兒就要交東西給繡品鋪的老板娘了。 王瑾看著周鈺離去的背影,心里感動不已,她好像真的不在意他毆打前妻的事情,還體貼給他熬了姜湯。 爹爹死后,再也沒人對他這么好過。 他以后哪怕多干點活,也要讓她讀書考狀元。 周鈺進了書房,趴在桌上想了半天怎么刺繡,還是沒想出個一二三。 結果去了趟茅房,看到院子里的繩子上掛著的男人褻褲,白白的,細棉布的,還挺新的樣子,她突然來了想法。 要是把這褻褲給拆了,白色的絲線用來繡一朵牡丹,豈不是完美! 牡丹乃國花,大氣典雅。 想著,周鈺就覺得好,很好,非常好。 想做就做,偷偷摸摸把褻褲順到懷里,步伐急切的進了書房。 晚上睡覺的時候,周鈺洗完澡進屋,就見王瑾坐在床邊扭扭捏捏的看向她:“那個…周鈺…你看到…看到…” 周鈺疑惑:“看到什么?” 王瑾臉紅似血:“你看到我院子里掛著的褻褲了嗎?”那條褻褲是成親的時候做的,他統共還沒穿幾次,一直寶貝的很。 周鈺聽聞,臉色一僵,莫名心虛:“……” 王瑾見周鈺發呆,又問了一遍:“看到了嗎?” 周鈺結巴道:“沒…沒有?!?/br> 王瑾聽聞,有些難受道:“沒了可怎么辦?我一共就那么一條新的?!?/br> 周鈺拍了拍他的后背:“別難受了,大不了等我有錢了,給你買新的?!?/br> 王瑾聽聞,心里暖暖的,但還是舍不得,又四處找了一遍。 周鈺見他猶不死心,道:“天色不早了,快睡吧?!?/br> 王瑾只得作罷,脫了鞋子,爬到床里面躺下。 這一晚,周鈺又是在煎熬中度過的,不由再次感嘆,女尊的女人傷不起。 第二天,晨光破曉,周鈺便被王瑾喊起來了。 周鈺穿好衣服出來,見天色還早,不由問道:“今天怎么這么早?” 王瑾把洗臉水端在她身前:“今天要去書院,馬虎不得,肯定要早些。你快洗臉,飯已經好了?!?/br> 周鈺點頭,接過男人幫她擰干的布巾,在臉上擦了擦,隨后丟在水里洗了洗,擰干掛在院子里的繩子上。 早飯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稀粥,餅子,咸菜。 這次周鈺親自舀粥,自己盛了半碗,也給王瑾盛了半碗,做到公平公正。 周鈺沒成想就這么一個小小舉動,王瑾紅了眼。 吃過早飯,周鈺帶著王瑾出發去了書院。 書院就在鎮上,步行半刻鐘就到了,周鈺看著眼前‘梧桐書院’,有些新奇。 梧桐書院是王家鎮最大的書院,也是唯一一座書院,王瑾的老娘就在梧桐書院里當夫子。 趁著周鈺四處打量的空兒,王瑾走到門前,和守門的婦人道:“大娘子,我今天帶妻主過來求學,現要見王夫子,煩請通傳一下?!?/br> 守門婦人看向王瑾:“求學不找院長,為何找王夫子?” “王夫子正是家母?!蓖蹊?。 守門婦人了然:“成,稍等一下?!?/br> 周鈺聽此,上前問王瑾:“你娘會見我嗎?昨天你被你繼爹欺負成那般,也沒見她出來?!?/br> 王瑾道:“你有所不知,我娘在書院當夫子,很多時候都不在家里,昨天繼爹就是趁娘不在才敢如此,不然,決計不敢這般。 我娘雖然脾氣挺火爆的,但對我也過得去,而且當時我嫁給你,娘就承諾過會親自教你?!?/br> 周鈺了然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守門婦人就出來了:“你們進去吧,夫子在里面等你們?!?/br> 王瑾點頭:“好,謝謝大娘子?!?/br> 守門婦人笑了笑,繼續站定。 周鈺跟著王瑾進了書院,到了夫子專屬辦公室,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婆婆王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