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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直接笑了,笑的眼眶都紅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耳光甩在了申柱臉上:“你無恥?!?/br> 事到如今,李花也不想在軟弱了,她直言道:“申柱,你把我李花當成什么人了,一個物件,還是一個東西?” “李花,我……”申柱見李花那么難受,他眸子里閃過一絲痛苦。 “別說了,我不想聽?!崩罨ㄕ娴氖菤獐偭?。 “申柱,于情于理,我對得起你了。我一直在給你釋放善意的信號,這么久以來,我一直堅信金城所致,金石為開,可今天你真的傷到我了?!崩罨ㄕf完,大步走向臥房收拾東西。 她真的需要出去靜一靜,不然,她怕忍不住和申柱決裂。 正好,飛針走線的老板娘又接了個大生意,本來老板娘找到她時,她準備在家里刺繡的,現在想想,去主家刺繡更好,還能避開申柱。 收拾好衣服,李花背著包袱就出門了。 院子里,申柱見李花背著包袱出來,緊握雙拳。 李花直接越過他,大步出了院門,其間,一句話也沒和他說。 申柱見李花離開的背影,終是忍不住一拳打在涼棚上,涼棚也應聲而倒。 他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沒人能看到他的情緒。 李花走了,不是他想要的嗎,為什么他會如此難受? 申柱不知道自己蹲在地上蹲了多久,只知道天黑了,又亮了。 他行尸走rou的過了兩天,最后強逼著自己打起精神,李花走了,他的日子還要繼續過。 走到臥房,打開衣柜,準備換件衣服上山打獵。 打開衣柜的瞬間,看到里面有四套嶄新的衣服,衣服最上面還放了好幾條嶄新的褻褲…… 他拿起褻褲,摸著褻褲前面加厚的布料,不由想起那些和李花同床共枕的日夜……眼眶終是紅了。 他坐在床邊上,看著屋子的擺設,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思念,決定于家看她一眼,只要看一眼就夠了。 于家,到處都是紅通通的,喜慶一片,申柱看著,心愈發下沉。 這才回來兩天,就要辦親事了? “你是誰呀?站在這里干啥?”于婆子見申柱站在院門口傻愣愣的,她大聲質問道。 “沒什么,恭喜了?!鄙曛嘀樀?。 于婆子聽到申柱的恭喜,神情得意:“這恭喜我受著了。我兒子明兒就要和鎮上殺豬匠的女兒成親,你也過來吃喜酒吧?!?/br> 于婆子只以為申柱是村民家來的親戚,這才笑著邀請。 申柱一聽,感覺不對勁:“這不是李花的婚禮?” 于婆子聽到李花兩個字,滿臉的厭惡:“就她那不下蛋的母雞,休了就休了,我還能讓她回來!” 申柱聽此,心里,有一瞬間的喜悅,但喜悅過后,則是無盡的擔憂。 喜悅的是李花沒來這里,就等于她沒有接受她的前夫。 擔憂的是李花現在在哪里,她都已經離開兩天了。 他急道:“李花真沒回這里?” 于婆子呸了一聲:“就那不下蛋的母雞,就算她跪著求我,我都不會讓她進門?!?/br> 申柱聽了,哪里還能待的住,不理會于婆子的碎碎念,急忙跑回了家。 家里,沒人。 申柱不死心,又去李花娘家看了看,還是沒人。 這下申柱急壞了,他又去了鎮上,漫無目的的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就在這時,申柱聽到人群里忙慌慌的,有個人大喊道:“東街那姑娘也是不長眼,馬兒聲音那么大,她也不知道讓開,現下腿被壓斷了,好好的一漂亮姑娘以后該怎么嫁人喲?!?/br> 申柱聽此,渾身冷汗直冒,他現在腦子里一片漿糊,只知道往東街跑去。 等他到了東街,他找了半天,問了不少人,才找到地方。 水果攤子前,除了一攤血,再無其他。 申柱嚇的臉都白了。 他現在無比后悔,他為什么要放李花離開。 他為什么就掙不開心中那道枷鎖。 他現在才知道,他遠比自己以為的還喜歡李花。 是呀,李花漂亮懂事又溫柔,他沒理由不喜歡她。 “小伙子,你別難受了,趕緊去醫館看看吧?!彼麛傊髡谑諗?,見申柱傷心欲絕的蹲在那里,他忍不住出口道。 申柱聽聞,如夢方醒,道了聲謝,連忙往最近的醫館去。 ***** 出了醫館,申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不是李花,不是她就好。 想著,申柱又去李花常去的地方找,最終找到了飛針走線繡品鋪。 申柱一進來,老板娘就認出他來了。 “申柱來了呀,怎么,想你媳婦了?”老板娘打趣道。 李花在走之前沒有和老板娘說她和申柱吵架的事兒。 應該說她壓根就沒想過申柱會來找她。 申柱巴巴點頭,表示承認了。 “你媳婦兒才走三天,你就想她了?”老板娘笑道。 申柱聽此,眼眸一亮,這老板娘知道李花在哪里! “老板,李花在哪里?” 老板娘沒想那么多,直接道:“知府女兒出嫁,李花去繡嫁妝去了?!?/br> 申柱聽此,謝過老板娘,大步離開了。 老板娘看著申柱急匆匆的背影,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