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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姜臉一僵,各種異樣的此生沒有嘗過的滋味涌上心頭。 她盡力壓著臉上漸漸染上的緋色:“你想多了?!?/br> 陸時寒用了下力,重新攥了聞姜一把:“繼續掙扎,能有用嗎?” 他眼神里清晰地寫著:別做無用功。 聞姜:“……” 聞姜用力往回抽手,斜眼瞧陸時寒,突然心里萌生一種猜測。 在去往色達的路上,她見過陸時寒砸車。 他動手的時候氣場凜冽,身手不錯。適才和他在一起的他的朋友看起來紋絲未傷。 聞姜看陸時寒的眸光越發意味深長起來。 她一直看,陸時寒也沒躲。 聞姜決定不問,可陸時寒突然說:“問吧。你不問我是不是苦rou計,我怎么回答——是,碰到你,為了正大光明的想你,我只能卑鄙?!?/br>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你來,我接 等傅硯笙平復完見到宋引章的情緒,重新回到急診室所屬的區域時,適才現身的聞姜已經不見蹤影。 陸時寒也沒坐更沒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窗邊向外看。 傅硯笙走過去,順著陸時寒的視線一路望向窗外,只見玻璃窗內里沾著霧氣,外層沾著一片模糊人視線的水花,室外的一切都隱藏在玻璃窗外,望過去什么都看不見。 可偏偏陸時寒看得很專注,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看的東西。 傅硯笙擰了下眉,陸時寒很快注意到他。 陸時寒乍側身,傅硯笙便問:“看什么,人這就走了?我從門口過來沒見人出去,怎么一回來人就沒了?” 陸時寒說:“有急事走了。走得急,出口很多,不見得是走正門出去?!?/br> 傅硯笙剛被人戳了傷疤,此刻也特別講義氣的戳兄弟:“她有事,所以男人就可以退居二線,撇下你就走了?” 陸時寒倒沒反刺過去,只解釋:“人走心在,沒禍可樂,你可以說點兒別的?!?/br> 傅硯笙嗤了聲,再次強調:“因為是你,我才說實話。人我還是不太喜歡,看著太冷了,目前也沒看出來她對你好,除了還知道來確認下你的死活?!?/br> 陸時寒更正:“表面是,里面不是?!?/br> 傅硯笙一時有些怔愣:“能不這么護著嗎?我覺得男人還是該有點兒自尊心?!?/br> 陸時寒幾乎沒思考便反問:“不妨礙我有。順便問你,如果是章姐,你什么態度?” 傅硯笙呲了下,很快沉默。 換了他,的確不會默認別人對宋引章的詆毀或者挑剔,縱然他已經決心要退出她的生活。 陸時寒乍提起宋引章,又不可避免地讓傅硯笙想起適才宋引章走時對他說的那句話,那種滲透進肌理骨髓內的挫敗感一陣陣漫過心肺,讓他呼吸困難。 宋引章的話總是直戳他的軟肋,她最后說:“你來之前,你走之后,都沒人真心愛我,不然我跟你費什么口舌?傅主播既然要走,何不像六年前一樣走得遠點兒,走徹底些,永遠別再回來,讓我看不見、摸不著,一了百了?!?/br> ** 兩個人并肩站了一會兒,腦子里盤桓的都是讓各自覺得挫敗的事情。 難兄難弟的配置。 站久了,從左臂生出的層層磨人的痛感讓陸時寒一直堅/挺的背突然垮了一點。 他催促傅硯笙:“走吧,回去?!?/br> 傅硯笙知道他頑固起來不好搞,這醫院今晚是肯定不會住下來,不然醫生也不會在建議他入院時遭拒黑著臉走開。 傅硯笙只是單純好奇:“萬一人姑娘良心發現,辦完事兒再來這里找你呢?” 陸時寒看他一眼,目光微亮:“算了,她不適合總往這兒跑,被拍到會惹出事端?;厝サ??!?/br> 傅硯笙扯唇,眼簾微闔,譏笑:“你這傷員倒是堅強,還替人著想?!?/br> 陸時寒沒置可否。 再磨蹭會兒,他怕自己會從打不死的小強,切換成弱不禁風的白面小生,輸進體內的藥液帶來的疲乏感和漸漸清晰起來的痛感現下一起發作,他需要休息。 傅硯笙見他額上有隱約的水印,沒再擴散話題:“回去好好待著,既然這么能耐送上前挨這一棍,過會兒別氣若游絲給哥看?!?/br> 陸時寒低垂的眼簾抬了下:“你這是說笑?” 傅硯笙道:“是說笑話,換你說說,你喜歡她什么?” 陸時寒用右手推了傅硯笙肩一把:“連這點兒默契都沒了?臉?!?/br> 傅硯笙輕嗤:“還會說人話嗎?” 陸時寒又拍了下他的肩,說起正題,不得不提醒彼此面對今晚這起意外事故:“會。大成石化既然決定下手,有一就會有二,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還是要小心?!?/br> 傅硯笙苦笑:“搞革命,地下黨也不過這樣?!?/br> 陸時寒:“那是潛伏,我們是明靶?!?/br> ** 傅硯笙將陸時寒送回公寓,沒有進門。 送走了他,陸時寒才上樓休息。 電梯故障,他一層層往上爬。 速度一直不算快,爬上十九樓耗時不短。 路上的這些時間足夠陸時寒回想聞姜適才走時可以被稱為“逃竄”的那種模樣。 聞姜的朋友的那一通電話,雖然事出突然,但是他能感覺到聞姜接到之后明顯松了口氣。 外強中干的女人,別人給顆真心,就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