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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也重新動腿,往滑輪床所在的方位邁,避而不答:“有人告白是因為你好,你記住這個,活得更有底氣些?!?/br> 聞姜兩只手緊緊攥在一起:“聽著像告別?!?/br> 陸時寒道:“是。連后一個問題,都沒有肯定的答案,那就別再見了。對你、對我都好。我不是圣人,萬一手段非常,或是歇斯底里,很難看?!?/br> 聞姜即刻回應:“我看習慣了?!?/br> 陸時寒眼底那片沉寂許久的海開始飄搖:“聞姜,我有自尊心。我不缺女人,缺的是伴侶。做不來不談情只做的情人。我也不會把自己變得可憐,去等去祈求一份在星期八或是第二十五小時才會來的感情?!?/br> 聞姜繼續往前走,可他也沒停下,她離陸時寒寬闊的脊背仍舊不近。 聞姜蹙眉,唇畔漏了絲笑,他狠得下心,她相信。 他絕情的背,看得她咬牙。 她看著他彎腰拿起他擱置在床畔的外套,搭在完好的右臂上。 拿好東西,他才終于轉過頭,看著她。 聞姜下顎微仰,徑直走到陸時寒身旁,站得距他咫尺之遙。 她說:“以后注意點兒,別再讓人給揍了。不是說挨揍減分?減分多了,以后你遇到的女人就該嫌棄了。走吧,不送了?!?/br> 陸時寒淡笑了下,垂眸掃著自己身上的繃帶:“最后這個殘障的形象,還麻煩你忘干凈?!?/br> 聞姜抱臂看著他,又問:“想罵我嗎?睡了,撩了,卻不負責到底?!?/br> 陸時寒語帶自嘲:“想過??闪R了,我不真成被女人玩弄了的男人了?” 聞姜沉默幾秒:“走吧,好散,別恨我?!?/br> 她咬牙問:“想開了還會接我電話嗎?” 陸時寒:“不會,別打?!?/br> 他喉結一滾,手上的青筋凸顯,而后眸光堅定抬步,走過聞姜身旁。 她讓他走,他聽話地走了。 可就在陸時寒的腿即將邁到門后,手探出去握住休息室門把的時候,突然一雙手臂自后勾在他的腰上阻止他出門,而后轉而捏住他完好的右臂。 陸時寒隱忍了許久的緊繃的情緒外泄,松了口氣。 聞姜像是視適才的對峙不存在或者只是開了個玩笑一般,平靜地對陸時寒說:“你這么聽話,不散了?;匚壹??!?/br> 陸時寒:“聞姜——” 聞姜厲聲喝了句,打斷他,甚至一邊拉著他的手臂一邊踹了下門:“剛才的不算,純當熱身。我哪兒有陸先生那么絕情啊,你逼我,我那么善良的人,能逼回去逼你立刻滾?不能夠啊,我留你?!?/br> 她拉著他的手臂,力道難得的強勁:“你不給我時間考慮一下,我還不能自己爭取了?”她眸間一束細火在跳躍,此刻大方承認:“你眼神好,你疼,我是也疼。我看那繃帶礙眼,眼疼?!?/br> 她這話像是她用適才的寡情對白來拖延時間,進行思考。 這女人。 前一刻兩人似乎真要說不見互相告辭,此刻卻又突然峰回路轉。 聞姜拽著他的手臂,就像小狗拖咬著他的褲腳時那般堅持。 陸時寒看她半響,微嘆氣,回拉著她的手臂,將掌控權重新握在手里。 聞姜從拉住他,變成被他掣肘。 她眸間的火越來越亮,神色卻莊重認真,像是話里含著某種托付:“你提出來,我這樣講究禮儀的人總得給個面子。我們試試。等我生完你逼我這氣,我們開始試試?!?/br> 聞姜的臉色是冷的。 陸時寒適才冷若寒霜的臉此刻被她一句話說得松動,人也近乎想要笑出聲來。 前一刻忽降冰封心山的大雪,瞬間便消融。 聞姜見狀剜他剜得更狠,像是惱羞成怒,帶了些女人想要收拾男人的生動。 他逼她,他嚇她。 可她明明也沒示弱,也在嚇他。 真的做了一拍兩散的打算? 沒有。 此時即便失利,陸時寒清楚自己不會甘心。不甘心,就還是會繼續,怎么可能乍遇挫就動老死不相往來的念頭。 那是少年人稚嫩的行事作風,只會傷人傷己。 他不會。 他明白一件事——告白也叫智取。 ** 陸時寒并不后悔以退為進,也沒否認被她洞悉的那意圖,坦蕩地讓聞姜煩躁:“不逼你,你爽過,醒來去找衣服的可能比找人多?!?/br> 聞姜沒掙開他的掣肘,但語氣不善:“呵,我又有收獲了。你這人心機挺深,我不吃被逼這一套?!?/br> 陸時寒:“我替你吃?!?/br> 聞姜這下手微掙,笑:“這嘴我不喜歡?!?/br> 陸時寒嗯了聲:“啃膩了,你才說不喜歡?!?/br> 聞姜:“……” 她吸了口氣,平復這一刻鐘來大起大落的心情:“要名分,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 陸時寒沒去糾正她話里總是用錯詞,總是把男女關系顛倒用在女人身上的詞擱置在他這旁的惡習。 他說:“也不是不能有?!?/br> 聞姜嗯了聲:“那說說看?!?/br> 陸時寒問她:“遇到問題,你心里和腦海里最先考慮的人是誰?” 聞姜沒有遲疑:“聞姜?!?/br> 陸時寒哦了聲:“以后這個人不是聞姜,是陸時寒?!?/br> 這是她能給的最強的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