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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五章:你認真嗎? 休息室的白墻和此刻房頂的白熾燈撒下的白光合作,將人的膚色映襯地更為蒼白。 陸時寒的臉像一片白霜般不帶血色。 聞姜鎖眉,像要把他的身體盯出個洞來。 * 還沒動身往醫院走,尚在公寓的時候,聞姜有過很多猜測。 她想不太通剛才還好好地站在公寓里說要等她的人,怎么轉眼就跑到別的地兒受了傷還連電話都不方便接了。 人死了? 肯定不會,她不相信,也不會向這個方向懷疑。 殘了? 比起冷冰冰的死來,這倒沒什么大不了的,活著最重要,只要活著,沒什么困難克服不了。 她在公寓里盯著那捧已經送出去的花,想著還沒送出去的衣服,坐了很久。 坐著思考的結果是——哪怕因為基本的“仁義道德”,她也該露個臉看他一眼。 畢竟他們已經是送過花的關系。 * 來的路上,聞姜車開得特別小心而平靜,幾乎沒做他想。 此刻她站在門口,見那個適才不方便接聽電話的人活著并且生命力還挺旺盛的,突然從心底躥出一股無名火。 她在原地站著,遲遲沒有再往前邁一步。 陸時寒的那句“她有手,她的事,你干了算什么”一出,她甚至笑了下。 凜冽的笑意隱藏在遮面的口罩下不為人知,可露出的雙眸溢出的寒涼的光還是讓人能窺測一二。 扶他當他的拐杖,是她的事兒? 挺逗的。 既然是她的事兒,她這個當事人怎么不知道? 她必須得弄個明白。 * 聞姜又掃了眼傅硯笙,有第三個人在,她知道要按兵不動。 禮義廉恥雖然她不怎么講究,但是懂得分場合。 傅硯笙這張臉快趕上國字號。 聞姜無法將他的姓名和臉對上號。 但是聞姜能認得他那張時常在新聞主播臺上出鏡的等同于電視臺門面的臉。 陸時寒寫滿堅持的眼望著她,眸間一派淡然。 四目對峙,聞姜最終壓制住心頭狂奔的千軍萬馬,咬了下牙向他靠近,并將手臂遞過去,放在他右肩下架起他,拎著輸液袋。 陸時寒左臂上的固定帶和滲著血的白色繃帶白得刺目,離得近了,更晃得聞姜眼疼。 聞姜問得隨意:“死不了?” 傅硯笙蹙了下眉,覺得這問句未免太沒有人情味。 陸時寒曲了下完好的右臂,蹭了聞姜的手臂一下,像是安慰:“好好的。掛完這袋藥就回去。家里的火關了沒有?” 等著看戲的傅硯笙眉挑了一下,這都不分你家我家,而是家了,情況不太對。比他想象地要更為復雜一些。 聞姜甩眼斜陸時寒一下,又剜了他一眼。 纏著便宜賣的繃帶說好好的,以為她眼瞎? 她耗盡生平修為咬住那些跑到嘴邊想扔給他的詞匯,咬牙一字一字地問:“我不舍得燒我的房子。下床去哪兒,言簡意賅地說?!?/br> 陸時寒頓了一下,似乎是即時思考才有結論:“衛生間?!?/br> 聞姜臉色暗了幾分:“事兒倒是不少?!?/br> 陸時寒似乎沒聽到,臉色如常。 隨后他支使她:“人老了,是比你們年輕人麻煩些。開下門?!?/br> 顯然他聽到了,還聽到了心里。 傅硯笙握拳抵在唇畔咳了下,這戲看得他有些不太自在。 正常的“愛情片”,主角之一受傷,接下來的情節難道不應該是訴衷情,或者你儂我儂? “年輕人”聞姜太陽xue跳竄了幾下,舉著扎在“老人”陸時寒手背上的輸液袋,替他推開休息室一側連接的獨立衛生間的門。 傅硯笙沒往前湊,他趁這部“愛情片”的主角進洗手間的時候,悄無聲息地自動從休息室內撤離。 這戲再看下去,他心驚不起。 ** 傅硯笙一離開,聞姜就毫不客氣地出手攥住陸時寒的褲腰。 她垂下視線,盯著他長褲上的拉鏈,沒問他,直接替他弄開:“抓緊時間解決,完事兒出去,回血有的麻煩?!?/br> 她此刻的冷靜,有些冷酷。 陸時寒看她,目光幽深,瞳孔綴著點漆。 聞姜冷聲催促:“盡快?!?/br> 陸時寒看了眼輸液袋里殘留的藥液線,臉上的淡然撤退,擠上來些許壓迫感,他突然對聞姜說:“問問我怎么傷的?!?/br> 聞姜不太耐煩地抬眼看他,眼神在說:還有問的必要? 陸時寒立在原地,重復:“問我?!?/br> 聞姜仍舊同他對峙,沒再動一下,神色也平靜下來。 長久的令人窒息的靜默彌漫,久到聞姜眼睜睜看著適才還剩不少藥液的袋子,漏完最后一滴,只剩藥水順著輸液線極速減少。 她蹙眉,替他重新拉上拉鏈:“該拔針了,出去?!?/br> 針扎在右手背上,陸時寒在聞姜話落那刻,動了下打著固定帶的左臂,忍著撕扯的疼,抬高右手,左手指摁住右手背上的針頭,不帶一絲猶豫地將針撕了出來。 尖細的針頭上還掛著些血絲,他右手背上的針眼,也冒出些血。 鮮紅的,刺眼的。 聞姜心頭一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