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作精和大佬聯姻后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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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梵淚眼模糊,將頭埋在膝蓋上,抽泣地發抖。 謝崇硯心臟抽疼,攬他入懷,手掌不停地撫著他的后背。 “不怕了,我來了?!?/br> 程梵鼻腔酸澀,哭腔中夾雜著一絲委屈:“你怎么才來?!?/br> 謝崇硯:“是我的錯,我來晚了?!?/br> 他順勢抱起程梵,踩著溫旗的手,有宇辰老板開路,帶他走出衛生間離開。 謝崇硯獨自開車而來,程梵受著傷,他不放心將程梵自己放在后車座。于是有宇辰老板開車,前往市中心的私立醫院。 程梵頭部受傷嚴重,上車后非常惡心,暈暈地視線也模糊起來。 車輛的每一次剎車,都令他非常難受。 謝崇硯看在眼里,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手臂撐著他的后背,眼神擔憂。 程梵將頭搭在謝崇硯肩膀,嘴角發出微弱的啜泣聲,始終擰著難耐的眉心,非常不舒服。 帶著疼惜,謝崇硯拿出手帕輕輕幫他擦拭眼淚,沉聲道:“對不起?!?/br> 程梵微弱睜開眼睛,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委屈哼了一聲,潸然淚下。 謝崇硯內心更加自責,緊緊摟著他,又說了句:“對不起?!?/br> 兩個小時后,程梵躺在病床上,手臂扎著輸液針,疲憊地睡著。 醫生把檢查結果告訴謝崇硯。 程梵由于頭部撞擊,患上輕微腦震蕩。雖然不嚴重,但需要靜養。另外,身上有多處擦傷踢傷,脖子上的掐痕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消退。 聽到腦震蕩這三個字,謝崇硯恨不得讓溫旗去死。 深夜的醫院,寂靜得可怕。 謝崇硯獨自守在病房內,手機不停顯示來電。 謝長霆給他打了八個電話,謝崇硯不用接都知道他想說什么。 副總匯報,urban啟動儀式非常成功,其他企業對謝氏的策劃很信服。 如果說唯一質疑的點,就是讓謝崇硯扔下如此重要儀式,獨自離開的原因是什么。 大家害怕和謝氏有關。 謝崇硯告訴副總,urban聯盟的企業,他會親自解釋。 謝長霆的電話此刻又鍥而不舍打來,謝崇硯按下接聽鍵,走出病房。 幽深的走廊他夾著一根煙,眉目不展。 謝長霆語氣帶著怒意:“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br> 謝崇硯:“剛安頓好程梵?!?/br> 謝長霆疑惑:“你突然離開,是因為程梵?” 謝崇硯:“嗯,他有危險?!?/br> 謝長霆怒意并沒有隨著他的解釋消退,而是質問:“他怎么了?” 謝崇硯按了按太陽xue,狠狠抽了根煙,“被人欺負,躲在廁所?!?/br> 謝長霆好像聽見了什么荒謬的事情,聲音驟然拔高:“他遇到危險,你不會派人去救他嗎?必須你親自去?謝崇硯,從小我怎么教導你的?你什么時候這么感情用事了?” 謝崇硯聲音變冷:“程梵有危險,如果我不去救他,這叫冷血無情?!?/br> 謝長霆吼道:“你去救,和別人去救,有什么區別?什么事情重要你不知道?” 謝崇硯回:“當然有區別。程梵是我的伴侶,不是別人的,我去救他合情合理?!?/br> 說完,他掛斷電話。 謝長霆被他氣得血壓飆升,立刻給謝老電話,讓謝老對謝崇硯多加管束。 抽完一根煙,謝崇硯正要回病房,對面走來項枝和林羽潭。 項枝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有些不太敢直視謝崇硯,抱著果籃心虛。 林羽潭今天親眼見證謝長霆勃然大怒的模樣,擔心謝崇硯,問道:“你爸給你打電話了嗎?” 謝崇硯:“嗯?!?/br> 項枝帶著愧疚:“抱歉崇硯,我不知道項榮總經理給程梵安排的經紀人這么不靠譜,帶他參加亂七八糟的酒席。你放心,這兩人我都會處置,絕對讓你出氣?!?/br> 謝崇硯森冷盯著他:“項枝,我以為你會對為程梵挑選經紀人的事情很上心,才放心交給你?!?/br> 項枝蒼白辯解:“我是挺上心的,我特意和他們強調,一定要人脈廣資源好情商高的經紀人,可我…” 林羽潭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再說了。 項枝認鍋:“是我的錯,我欠你和程梵一次?!?/br> 謝崇硯沒再理他,徑直走進病房。 項枝滿臉愧色:“我能進去不?!?/br> 林羽潭:“一起進去吧?!?/br> 項枝本來還覺得冤枉,可看見程梵腦袋上那厚厚的白紗布后,心臟慌張跳著。 謝崇硯沒卸了他,肯定是看在這么多年的交情上。 謝崇硯低聲說:“你們回去吧,很晚了?!?/br> 林羽潭皺眉:“程梵怎么傷得這么嚴重?” 謝崇硯不想再回憶這件事,簡短回復:“是溫旗該死?!?/br> 林羽潭走到謝崇硯身邊,手掌落在他的肩上:“溫旗那個電視臺,得瑟這么久,禍害多少年輕藝人,早該整治。這件事交給我,我去辦?!?/br> 謝崇硯轉頭:“我要他達到最慘的下場?!?/br> 林羽潭:“嗯?!?/br> 兩人走后,謝崇硯拿來一條溫熱的毛巾,輕輕替程梵擦拭臉頰。 程梵的睫毛很長,像個睫毛精。睡覺時,睫毛輕輕抖動,應該是在做夢。 謝崇硯替他掖好被角,就這么靜靜看他。 謝長霆從小教導他要做一名極度的利己主義商人。凡事,都以自身利益為首。 判斷和選擇時,以價值衡量。 他按照標準做到了。 養寵物浪費時間,從不對貓狗上心。 娛樂愛好,只能從高端社交禮儀中挑選,方便社交。 談戀愛,也務必講究利益鏈和門當戶對。 他累了,也倦了。 自從他接管公司,他嘗試過改變這種現狀,但固有思維帶來的習慣卻難以改變。 和程梵聯姻,是他的第一個嘗試。 程家小門小戶,不符合謝老和謝長霆的標準。但謝老縱著他,愿意他找自己喜歡的人結婚。 接下來,是這件事。 按照以前,他會覺得這樣的自己瘋了。 或許在車上時,理智曾讓他思考,自己的行為是否恰當,是否必須親自前往。 可看到程梵縮在墻角的一幕,那些理智潰不成軍。 他不想用理性分析這件事,因為這件事無法用價值衡量。 如果他不去救程梵,讓別人去救,或許結果依舊是程梵躺在病床上。 可程梵醒了之后,可能很失落,可能與他漸行漸遠,這些都是他不愿意看見的。 如果非用價值衡量。 他只能說,程梵對他的看法更重要。 謝崇硯手指抵著額頭,頭疼欲裂。 他好像不知不覺中,格外重視程梵的感受。而這種重視無法用理智控制,潛伏在內心深處。 謝崇硯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再對別人有同樣的感覺。 以后也應該不會。 — 第二天清晨,他被哭聲喚醒。下意識伸出夠著面前的棉被,里面冰涼沒有一人。 他起身尋找程梵,發現程梵正站在浴室中看著鏡子。 “怎么了?頭疼?”謝崇硯沒來得及戴眼鏡,快步走到他面前端詳著他?!澳睦锾??告訴我?!彪p手不自禁地捧著他的臉,他輕輕蹙眉。 程梵抬頭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前幾天還對他不聞不問,刻意冷淡,怎么現在這么關心他。 眼淚不受控制地掉落,程梵沒有躲開,吸了吸鼻子。 謝崇硯見狀,愈發急切:“程梵,是不是頭疼?” 確定了謝崇硯真的是在關心自己。程梵賭氣扭頭:“不疼?!?/br> 謝崇硯松口氣,溫聲問:“那為什么哭?” 程梵悶悶道:“紗布包扎得太丑了?!?/br> 謝崇硯頓時哭笑不得:“沒關系,過幾天就摘了?!?/br> 程梵瞅他一眼,撇開身朝外走去。 拖鞋穿著很大,在地上發出“啪”“啪”的聲音,程梵的病號服寬松肥大,一直遮到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