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陷阱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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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勾著唇,沒有反駁,一副“我老婆說什么是什么”的態度。 他姿態閑閑,往后靠在椅子上,手指捏著手背稍稍用力,像是在懲罰她沒有夸獎她。 或許有了這一茬,現場氣氛活絡不少。 宋連笙叫了紅酒,江聿要開車,貫徹不飲酒原則,爭當好市民。 宋連笙讓服務員分了杯,林綿眼睛直勾勾盯著紅酒,被馥郁的香氣吸引了注意力。 江聿見她目不轉睛的樣子,大概意識到她想做什么,捏捏她手背,用眼神暗示不可以喝酒。 林綿朝他投去目光,清冷中帶著一絲渴求,這讓江聿完全招架不住,心弦撥動。 他喉結滾了滾,動嗓子:“一點點?!?/br> 宋連笙俯身將酒遞過來,林綿抬手卻被江聿搶先一步接過來,他客氣:“謝謝?!?/br> 宋連笙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林綿,視線相對,林綿不動聲色移到江聿身上,嘴角彎出淺淺的痕跡。 自討沒趣似的,宋連笙重新坐回椅子上,蘇妙妙看向宋連笙,意同商量:“連笙,我能喝點嗎?” “你想喝就嘗一點?!彼芜B笙低聲叮囑,“不過,你現在生理期不能多喝?!?/br> 林綿放下杯子,手虛虛地搭在交握的手背上,悄聲細語跟江聿交談:“你那份,我幫你喝了?!?/br> 江指腹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若有所思般垂眸看著她。 幾個自己人,喝起酒來也沒什么講究,林綿抿了一口馥郁的香味在舌尖綻開,呼吸都染上了幾分紅酒的氣息。 上一次喝酒,還是江聿請她吃客家菜,當時他也只同意給她一小口,但她貪杯所以醉了。 畫面如出一轍,江聿像是看穿了什么,低聲輕嗤:“你想借酒消愁,別找替我喝酒這種借口?!?/br> 林綿抬眸,睫毛輕輕顫抖,她神色淡然辯解:“我不需要借酒消愁?!?/br> 江聿表示不信,扯了扯嘴角,若無其事端起熱茶送到唇邊。 中途江聿借口抽煙出去一趟,回來時林綿兩只眼睛盯著他看,他落座后身上并無淺淡的煙味,林綿側身貼過來問他:“你去買單了?” 江聿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你怎么知道?” 林綿主動握住他微涼的手指,送到鼻尖嗅了嗅,有點檸檬洗手液的味道,她從紅唇間飄出一句:“沒有煙味?!?/br> 這句話極大程度討好了江聿,緊繃的面色松緩,他抿著唇角稍彎,“吃了聰明糖啊,江太太?!?/br> 蘇妙妙見狀,找林綿說話,聊到《潮生》時蘇妙妙很激動,她問林綿能不能給她弄一張傅西池的簽名照。 林綿沒立刻答應,表示要問問傅西池本人,于是在微信上聯系了傅西池。 很快傅西池回復:可以,簽名加吻痕那種都行。 林綿:“……” 江聿看見了聊天記錄,低聲對林綿說:“簽名還可以有吻痕那種?” 林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遲疑點頭,說不常見,一般不會簽。 江聿若有所思,“那你回去也給我簽一個……吻痕版的?!?/br> 林綿覺著他太幼稚,下意識脫口問他:“簽哪兒?” 問完,對上他那雙不太正經的淺眸,瞬間就后悔了,她真的沒有撩撥的意思。 但江聿誤會了。 他揚著眉,意有所指,“你想簽哪兒?” 林綿總覺著江聿今天憋著一股勁兒,與以往都不同,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同,她端著酒送到唇邊。 若無其事地瞥了一眼江聿。 江聿放任不管林綿喝酒后果就是——林綿喝醉了。 她手肘抵著煮面,臉埋在手肘里,頭發勾纏到在手臂,完全看不清她的表情。 林綿瘦,肩背薄,難受得弓著,長發籠了一半,但嶙峋的蝴蝶骨如蝶即將展開的翅膀。 江聿拍拍肩膀,林綿醉意上頭,半點反應也不給。 宋連笙有點上臉,臉上紅通通的,他指了指趴著的林綿,語調溫和:“早知道她酒量這么差,就不讓她喝了?!?/br> 也不知道他那句話刺到了江聿,江聿瞇瞇眼睛,手掌搭在林綿的肩頭忽然一頓,掀起眼睫,眼底透著幾分矜冷,薄唇溢出不太友善的語調:“我讓的?!?/br>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這個當老公的讓喝,宋連笙一個外人沒資格做決定。 蘇妙妙沒聽懂這層含義,但宋連笙未必不懂,他嘴角僵了幾秒,很快恢復如常,訕訕笑了下。 蘇妙妙扶著宋連笙往外走,正準備回頭問江聿他們怎么走,就見江聿低頭在林綿額頭吻了一下,扶著她坐直靠在椅子上,彎腰勾著她膝彎,忽然被林綿抱住。 她仰起頭,柔軟蓬松的發絲全墜入指縫,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說了什么,江聿薄唇勾起笑。 江聿扶著她肩膀,在她面前半蹲下,扭過頭拍拍肩膀,示意林綿快些。 柔軟無骨的手指搭在他肩頭,遲疑了幾秒鐘,往前一趴,整個身體重壓到男人寬闊的背上,下巴乖巧地擱在肩頭。 柔軟的發絲飄了幾縷在他身前,勾勾纏纏。 林綿像一只慵懶清貴的貓趴在他肩頭,滑落到他胸前的手臂,細白纖瘦,不堪一握。 像是在欣賞偶像劇似的,蘇妙妙看得入神,宋連笙循著她視線看過去。 江聿半張臉側著,薄薄的的唇角懸著點笑意,乍一看有些漫不經心,仔細看會發覺有幾分不自知的縱容。 “他們怎么認識的???”蘇妙妙隨口一問看向宋連笙。 宋連笙摟著她手臂,嗓音低沉:“不知道?!?/br> “你們不是青梅竹馬的發小嗎。她怎么沒跟你說?”蘇妙妙嘟嘟噥噥,“她當時來找你,你讓我幫忙……” “別胡說?!彼芜B笙阻止了她的后半句。 蘇妙妙愣了一下,噤了聲。 盡管蘇妙妙聲音不大,但還是被江聿聽了去,他背著林綿,雙手托著她的雙腿,側頭嗅見呼吸里帶著一絲溫溫的酒氣,勾勾纏纏往他喉嚨里鉆。 喉結滾了滾,江聿低聲開口,“林綿,你去找過宋連笙?” 明知道背上的人沒辦法回答,他仍舊不死心,嗓音沉了沉,“什么時候?” 可能是他走得太慢了,又或者感覺到背著不舒服,林綿沉吟了一聲。 還以為是她聽見了,江聿呼吸緊了緊,緊繃著下頜,側過臉確認她是不是真的醒過來了。 然而,她只是應了一聲,又趴在肩頭睡了過去,呼吸淺淺,閉著眼睛耷著睫毛,像只小貓咪。 昨天在病房,他本想找個地方抽煙,無意間聽見林綿和宋連笙對話,心里始終揣著疑問,今晚蘇妙妙閑談似的提起她去找宋連笙,兩個問題交疊縈繞在心頭,感覺不太好受。 想追究,又覺著小題大做沒必要,畢竟宋連笙都要結婚了。 可是不弄清楚,始終有個疙瘩。 江聿自認為不是什么優柔寡斷的人,但這一刻卻犯難了,患得患失讓他惶恐燥郁。 這種感覺陌生至極。 他將林綿放到副駕駛,關上門,抽出一根煙點燃咬住。 四周靜謐無聲,煙草燃燒的聲響微乎其微,卻成了唯一的聲源。 細長的煙夾在手指間,他瞇著眼睛注視著蘇妙妙和宋連笙站在車旁邊吵架。 兩人情緒很激動。 宋連笙嘴上說著什么,伸手去拉蘇妙妙的手,對方反應很快,甩開他的手朝著車的另一邊去。 宋連笙在原地杵了幾秒鐘,提步追了上去,卻被蘇妙妙推得踉蹌后退,扶著車才沒摔倒。 停車場風有點大,吹得青白的煙霧亂竄,夾著煙往嘴里送時,一縷青煙票進眼睛里,熏得江聿瞇了瞇眼睛,轉了個向躲風。 再睜開眼時,宋連笙和蘇妙妙早已不知所蹤。 走得夠快的,江聿咬著煙“嘖”了一聲,聽見開車門的響動,他丟下煙朝林綿走過去。 車上的人一腳踏下車,被一陣風帶著往下墜,幸好落入一個溫熱柔軟的懷抱。 “江聿?!绷志d還能認得人,就是眼睛有些花。 “要干嘛?”江聿扶著她。 “哥哥?!绷志d攀著他的腰身,撲到他懷里,勾著他身體往下沉。 清冷的嗓音被紅酒浸軟了,帶著幾分不自知的嫵媚嬌嗔。 江聿眉心重重一跳,心臟喪失原則狂跳,全身猶如程序被按下了暫停鍵。 在倫敦那會兒,林綿好像真的很大膽,主動留他過夜,情到深處她也會勾著喊哥哥喊roy,他喜歡聽什么喊什么,毫無顧忌似的,與現在清冷的樣子判若兩人。 那時候也興奮,但都不敵她這一聲威力大。他愣了半晌回過神來,帶著她腳步交疊凌亂地往車里去。 夜色微沉,呼吸急促。 江聿將她按在座椅上,眸色幽深的垂眸。 手指撥開散在臉頰上的凌亂頭發,指腹在細白的臉上摩挲,手指滑到她耳下托住臉頰時,氣息微亂,嗓音低?。骸熬d綿,去酒店還是回家?” 江聿安排了護工,趙女士不用二十四小時陪床,晚上可以回家休息。 她的小臥室,根本施展不開,要是鬧出動靜,會很尷尬。 車子行至一半,導航上顯示距離酒店大概還有十分鐘路程。 江聿把車窗降下,手肘隨意搭在,目光盯著跳躍的紅燈放空。 “江聿——” 林綿忽然出聲。 “我想回家?!?/br> 林綿的這個答案遲了長達十分鐘之久,她確實好多了,艱難地坐直,撫了一把臉頰和頭發。 胃里面翻江倒海般難受,倒不是胃疼,就可能從來沒喝這么多,有些不適應,頭也暈。 她偏頭抵在車窗上,細碎的光從額頭鼻尖掠過,高挺的鼻梁將光影切割成靜謐的影子。 眼睫緩緩抬起,有光印在眼底浮動,她的嗓音很輕,也很認真:“我要回家守護我的寶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