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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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班總共三十來號人,班級成分有些復雜,其中飽含了年級前十的大佬,也有一些常年吊車尾的。 這兩撥人平時相處得還算融洽,在課堂上就比較涇渭分明了。 喬延曦坐在最后一排,視野開闊,放眼望去前面幾乎趴倒了一片,睡倒是也沒睡,就是無精打采的。 只有少數人坐姿端正筆挺。 上午眨眼就過去,開學第一天的課程并不緊張,老師也不會拖堂,鈴聲一響,準時下課。 喬延曦起身準備去食堂,她那位同桌還在座位上慢慢悠悠地收拾東西,她也沒管他,自己先走了。 “hi,新同學?!庇袀€娃娃臉的a班女生經過喬延曦身邊,打了個招呼。 喬延曦認出了她,是自己的前桌,名字叫寧萌。 人如其名,確實是個萌妹子。 寧萌其實早就想和她搭話了,只是喬延曦外表看著有些高冷不好接近,她也是鼓足了勇氣才開口問道:“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呀?” 因為她身邊還有其他班的女生一起,喬延曦搖頭婉拒了:“謝謝,下次吧?!?/br> 寧萌雖感到遺憾,但也不勉強,和小姐妹有說有笑地往食堂樓上走—— “那個就是你們班新來的轉學生嗎,長得也太好看了吧,氣質也好好??!” “我覺得她有點眼熟誒?!?/br> “說起來,我昨天好像看見傅初晨陪她去領課本,還請她吃了頓飯,這難道是對新生的特別照顧嗎?嚶嚶嚶我也想擁有?!?/br> 喬延曦:“……”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回想起昨天那頓奢侈的午飯,少女唇角向下抿了抿,周身氣壓有點兒低。 大小姐極要面子。 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回來是不可能的。 前腳剛拒絕人家表示自己錢夠用,后腳就屁顛屁顛跑去找人家要生活費,這種自己打自己的臉的事喬延曦是絕對!不會!干的??! “喬延曦?!?/br> 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喬延曦頂著一張棺材臉回頭:“有什么事嗎?” 傅初晨問她:“你一直站在這干嘛?” 和他同行的還有一個別班的男生,個頭也高,留著利落短發,看上去清爽又陽光,笑起來唇邊的兩個酒窩若隱若現。 “哈嘍啊,傅哥的小同桌?!彼蛉さ卣f。 “你好?!眴萄雨貨]怎么注意他后半句說了什么,聽見對方say hello她也禮貌回了一句。 然后又看向傅初晨,心情十分復雜。 ——“我現在破產了快要吃不起飯了請問你能把我昨天請客的錢還我一半嗎”這種話她當然也是說不出口的。 于是只能故作沒事:“我在思考中午吃什么?!?/br> 第9章 裙下之臣 但她怕黑 賀修去a班教室找傅初晨的時候,看見他旁邊座位堆滿了書,還挺詫異:“老何真把新同學安排給你了?” 傅初晨“嗯”了一聲。 “不是,你當時不是跟我說會讓人換一個嗎?”賀修覺得這事不對勁,“對方不肯???” 傅初晨身體往后靠了靠,椅子腿翹起半邊,很輕地瞇了一下眼:“啊,是?!?/br> “臉這么大?” “人家小姑娘非要跟我當同桌,沒辦法?!?/br> 賀修越發覺得奇怪了,放眼整個南禮,想和這位少爺當同桌的女孩能從a班教室排隊到南禮校門口,也沒見他同意過誰的請求。 這新同學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讓傅初晨拿她沒辦法。 ——在親眼見到喬延曦本人以后,所有的問題都有了答案。賀修覺得很感動,他這個清心寡欲多年的兄弟終于開竅了。 賀修看了傅初晨一眼,滿臉寫著“我懂你”。 傅初晨:“?” 喬延曦看他倆眉來眼去了半天,有點無語,剛想找借口離開,又聽見賀修說:“小同桌,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不……” “就當是歡迎新同學,走吧走吧?!?/br> 賀修顯然比寧萌更厚臉皮,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硬推著她往樓上走。 喬延曦還妄圖掙扎一下,轉頭看向傅初晨,想讓他阻止一下這位朋友過分熱情的行為。 沒想到少年垂眸站在一側,不為所動。 - 賀修是個自來熟,話還多。 巴拉巴拉講了一大堆,從學校老師一路說到校園怪談,反正每個學校據說曾經都是一片墳地,總有那么幾個恐怖故事在學生之間廣為流傳。 他講鬼故事很有一套,刻意壓低了嗓音,還會故意制造懸念,曾經嚇哭過不少女同學。 可是喬延曦從始至終反應都平平淡淡的,讓賀修一下子喪失了樂趣。 傅初晨用腳尖踢他:“消停會兒吧?!?/br> 賀修:“我這是在活躍氣氛?!?/br> 傅初晨:“活躍氣氛你講鬼故事?” 賀修:“這不是天氣太熱,我想讓你們涼快涼快嗎,哪知道竟然沒用!” 這些故事傅初晨已經聽他講過無數遍了,沒反應正常。他身體往后一仰,靠著椅背,望著對面同樣無動于衷的喬延曦,似乎有點意外。 賀修掙扎著問:“同學,你膽子這么大的嗎?女孩子不是一般都挺怕黑怕鬼什么的嗎?” 喬延曦:“我比較堅信唯物主義?!?/br> “……” 喬延曦確實是不怕鬼,但她怕黑,不過這種話也沒必要拿出來講。 吃完飯,賀修硬拽著他倆留下來聊天,主要是他負責叨逼叨,他倆負責聽。 傅初晨胳膊架著旁邊的扶手,神情懶倦,右手百無聊賴摸著耳垂,偶爾敷衍應幾聲。 這似乎是他的習慣性動作。 喬延曦知道傅初晨右耳有個耳洞,也見過他戴耳釘的樣子,只是這會兒少年耳朵干干凈凈,上面什么也沒有。 或許是她打量的視線太明目張膽,傅初晨抬眼瞥她:“看我做什么?” 喬延曦:“你那個耳釘,怎么沒戴了?!?/br> “因為是在學校?!彼f,“我可是好學生?!?/br> 這已經是喬延曦第二次聽他吹自己是好學生了,點點頭,表情沒什么變化:“好學生記得收好你的打火機?!?/br> 傅初晨:“……” - 午休結束后,喬延曦回到教室,掏出手機看了眼。她已經把那二百五十塊錢充進校園卡里了,錢包余額只剩下可憐的0.41躺在那里。 越看越心梗,干脆眼不見為凈。 返回的界面是聊天列表,她和秦之韻的對話框已經被亂七八糟別的消息擠到很下面了,但還是一眼就能看見。 聊天記錄至今還停留在她剛抵達s市那天,她發消息說自己到了,對面一直未回復。 秦之韻一直都是這樣,要求她無論做了什么事都得向她匯報,考試的成績,練琴的進度,或是別的什么。 但她很少回消息。 她總說自己拍戲忙,沒時間回復,有的時候喬延曦甚至懷疑她其實根本不會看。 畢竟她那么忙。 喬延曦不在意地鎖了屏,俯身半趴在桌面上,側頭盯著窗外漂泊的云,那雙桃花眼一眨不眨,看著它從對面教學樓頂的右邊飄到了左邊。 小時候她被按頭在家寫各種輔導老師留下的作業的時候,就喜歡看著外面發呆。 特別是聽見別的小朋友在樓下嬉鬧的聲音,她趴在窗戶邊的書桌上,心里羨慕極了。 她也想出去跟他們玩兒,于是就問秦之韻寫完作業能不能下樓玩一會兒,秦之韻聽了之后大罵了她一頓,說她不思進取就知道偷懶。 喬延曦當時覺得很委屈,她每天學這個學那個,努力地完成母親的要求,讓自己變得完美,卻連喘口氣兒的時間都沒有。 她又不是機器人,她會累的。 后來她們換了新房子,從外公家里搬了出去,新家在市中心,二十多樓,她從窗外望出去,再也看不見那些玩耍的小朋友,就只能盯著云看。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 …… 傅初晨剛和賀修他們打完球,手里捏著一瓶礦泉水,一邊轉一邊往班里走,剛從后門進來就看見他那位小同桌無精打采趴在那兒。 他拉開椅子坐下,把水瓶往抽屜一丟:“你今天怎么回事兒?” 這話乍一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喬延曦仰起臉看著他:“什么怎么回事兒?” “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是這個半死不活的鬼樣子,”傅初晨垂眼,和她對視,“也就中午吃飯那會兒看著稍微好一點?!?/br> 那頓飯還是他請的。 喬延曦嘆了口氣,她為什么心情不好?因為貧窮。 說實話,大小姐自出生以來還沒面臨過這種窘迫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