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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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杜跟隨程玉的時日不如于箏長,但該認識的人也不能敷衍,叁皇子自不必說,大皇子程嶼與程玉關系不錯,她無意見過幾回,雖對方認不得她,她卻能一眼認出對方。 恩科一事,女皇本來點了他與程玉二人,可這位皇子打從第一日上朝就沒露過面,程玉樂得大權獨攬,女皇不提她也不問,沒想到這位竟躲在這么近的地方“修行”。 白杜心思百轉千回,臉上看不出一點異常,就如對待尋常病人一般查看病狀。 如果她所想沒有錯,程嶼這算病也不算病,有些人生來自帶弱癥,一些明顯些,一些難以發現。她與謝元清母女在莊子時,聽謝元清說過,謝玄崝有幾樣忌口,意外食用就會腹瀉發熱,身上生出紅斑。這些癥狀白杜四處行醫時也見過幾例,雖然難以醫治,但只要留心吃食,于生活倒也無礙。 想是皇家人用餐仔細,程嶼以前沒有用過飯菜里的野菌子。不管出于什么身份,也不能將他放置不管,白杜用現有的藥材勉強開了個方子,塵落寺的方丈接過去,細看一會,才讓小沙彌拿著去熬藥。 寺內僧人眾多,難免有個病痛,常見的藥材寺里都有準備。 程嶼身份尊貴,不容閃失,方丈沒開口讓白杜離開,再叁謝過,請她到外間歇息,白杜心知肚明,也不推脫。 藥熬的很快,可程嶼體力難支,已經陷入昏迷,方丈喂他吃下藥,觀察一會見紅斑有所減淡,才讓小沙彌送白杜回去。 “這藥夜間還須再喝一碗,若明早瘢痕消退,就不用喝了,”白杜說,“但我這方子開得急,有些藥材不好尋到,停藥后最好再請醫者調理一陣?!?/br> 方丈又謝過她,親自送她出了院門。 第二日云消雨歇,白杜背著藥箱下山,該回去公主府了。 *** 季府。 現在天亮的早,帝京東邊日頭泛著金邊。 季驚鸞雙腿沒了知覺,在地上撐了幾次才搖晃著起身,回院的一條路,如同踏過針山箭海。簡單洗漱過,他坐到床邊,兩條白潔腿上是大塊的血瘀,暗紅發黑,桐墨抹著眼淚給他上藥,“您這是何苦......公主可還沒和離呢......您就將自己折騰得這么慘......” 桐墨看著主子日日下值后跪在夫人門前,心疼他又不敢抱怨,也不知道該去怨誰。 怨夫人不通情理嗎? 連他這個小小家仆都覺得主子所求太過荒唐。 怪公主紅顏禍水么? 可硬著頭皮貼上去的是自家主子。 至于當事人......他無力去指責,貫來無欲無求的一個人,終于對人間起了一抹貪念,且苦果都是甘心去嘗,他還能說什么呢? *** 程玉的女學開始布置起來,她像是才想起石鳴之是女皇派的幫手,一切瑣屑雜活都交給他去安排,禮部侍郎原就要參與科考的層層事務,又不敢拒絕程玉,忙的連家都難回,在官署留宿多日。 不過除了石母偶爾念叨幾句,其余石家人都是照常過日子。 見不到石鳴之,沉知樓反而更自在,不知是不是與程玉一吵,散了多年積攢的郁氣,她這幾日內心平和,腦子越發清明。 石意娘又來尋她讀書,她嫁給石鳴之時,小娘子寡言少語,整日躲在石母身后,不知是年歲增長還是讀書明心,如今的石意娘依舊嫻雅,不過眉宇里多了堅毅。 沉知樓放下寫滿注解的書,石意娘有些羞怯地等她開口,沉知樓沒有聊學問,聲音有些滯澀,“......你莫不是想去參加科舉?” 她對京中大戶對女子科舉的做法早有猜測,事實也與她所料不遠,這個節骨眼,少有女子敢坦然應“是”。 石意娘微微低頭,沉默片刻,在沉知樓審視的目光中挺直腰桿,堅定開口,“是,嫂嫂?!?/br> “意娘自知才疏學淺,比不得大家才女,更比不得嫂嫂學問深厚......”她對上沉知樓的臉,眸中光彩熠熠,“可我不愿將命運交與旁人!” “以前的女子別無選擇,可今日女皇公主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定要下場一試!” 沉知樓被她的目光刺到,趔趄后退幾步,呢喃著:“你兄長不會允......” 沉知樓是帝京才女,石意娘打小就喜歡這個嫂嫂,她能作詩成文,能為她講解晦澀的書籍,可從何時起,石家讓明珠染了塵,石意娘不舍又無能為力,親眼看九天的仙子沾染塵俗。 “兄長是我的兄長,但他無權干涉我的選擇,他能靠科考走到今日,為何我不能?” “不過還望嫂嫂先不要與他多說?!?/br> 石意娘拾起自己的書本,向沉知樓施禮告辭,而后深深望她一眼,“嫂嫂,意娘先是意娘,才是石家的女兒......” 沉知樓心中震動。 ———————— 有人想公主了嗎?她忙著遛石鳴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