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她是青臨市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br>
    曹玄鶴沒說。

    “……”城隍爺不耐煩的趕人：“去去去，自己玩兒去，別耽誤我工作?！?/br>
    明壹不滿的努嘴：“我是認真的，那個叫劉麗的女人太慘了，必須要嚴懲渣男以及惡婆婆?！?/br>
    城隍爺挑眉：“你說說怎么回事？”

    明壹就將劉麗的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城隍爺聽完連眉頭沒皺一下，問：“就這事兒？”

    明壹原本降下去的火氣，此時又升了起來：“什么叫就這事兒，這事兒還不夠嚴重？”

    “嘁?！背勤驙斔α怂π渑郏骸邦愃七@樣的事情，我每天遇到不下百起，剛開始還會氣憤，現在已經變得麻木了，更何況比這兒更過分的我都見過不少，最后他們都會自食惡果?！?/br>
    明壹問：“什么惡果？

    城隍爺：“打入地獄，輪受極刑之苦，在世投胎淪為畜生?！?/br>
    “不夠?！泵饕細夂吆叩溃骸斑@都不是現世報！”

    “就算他們受再多罪，劉麗也魂飛魄散，回不來了?！?/br>
    明壹越想越氣：“不行，爺爺快幫我查查他們現在在哪兒，我要去揍他們一頓！”

    “你這孩子做事怎么這么幼稚，這是打一頓能解決的問題嗎？”城隍爺嘆氣：“你呀，就是被我們保護的太好了，沒見識過人間險惡，行了，你別鬧了，這事兒該獎該罰自有定數?！?/br>
    明壹撇嘴：“可劉麗……”

    “劉麗魂飛魄散就是她的命數?！背勤驙敶驍嗨竺娴脑挘骸澳阒豢此@一世凄苦可憐，可知道她上一世是什么樣子？前幾世有沒有作惡？”

    “不知事情全貌，不能急于評論，這事兒不是你我能干涉的，是上天定好的命數，知道了嘛？”

    明壹察覺到爺爺的不悅，不敢再說下去。

    平時他如何鬧騰任性，爺爺都能包容，但只要牽扯到工作上的事情，爺爺從不退讓。

    明壹無精打采的從城隍廟里出來，飄飄蕩蕩回了墓園。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自己躲在骨灰盒里安靜一段時間。

    等他想通了就跑出來，繼續作天作地。

    -

    兩天后，曹玄鶴提著一箱東西進入店中，走到屏風后，看到空蕩蕩的休息室，下意識環視四周。

    見某只小鬼不在，有些意料之外。

    “娟姐，那只小鬼呢？”

    娟姐顯現人形，問：“你是說明壹嗎？”

    “那晚給你打完電話后他就走了，這兩天都沒再過來?！?/br>
    “嗯?！?/br>
    曹玄鶴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有過多在意。

    之后去洗手間凈手，回來坐在臨窗邊繼續挑揀小玩意兒。

    期間店里來了不少人想約見他，都被店員給回絕了。

    就連兩名警察出現，店員都表現的很是淡定，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警察被請去屏風后的休息室里例行問話，無非是老太太尸體被發現，曹玄鶴莫名出現在她家門口，很有嫌疑。

    最后其中一名警察接到一通電話，此事解決。

    明壹出現在古玩店里，已經是三四天后的事情。

    傍晚六點，巷子里的店鋪已經全部關閉。

    明壹大咧咧的走進來，一進店門就喊：“曹鐘、娟姐、小靈靈，我回來了！”

    顯然，這只厚臉皮的小鬼已經把這兒當自己的地盤了。

    娟姐、小靈、千鈺幾只小鬼從博古架上飄下來，笑著問他：“這幾天跑哪兒去了？”

    明壹笑嘻嘻道：“回家睡了一覺?！?/br>
    其中除了與曹鐘又些小過節外，明壹與其他幾只鬼相處的還算融洽。

    畢竟幾個大jiejie實在拒絕不了一個性子熱情活潑，長相可愛又喜歡撒嬌賣萌的小弟弟。

    “jiejie們，我不在這兩天，曹老板來店里了嗎？”

    娟姐：“來了?！?/br>
    小靈：“算算時間，差不多三四天前?！?/br>
    “嘖！”明壹不滿道：“怎么老是趁著我在的時候過來?！?/br>
    “你們忙吧，我給他打電話去?！?/br>
    “誒！”娟姐后面阻止的話還沒出口，明壹已經繞過屏風，飄去前臺了。

    -

    清寧小區，1802室。

    書房里安寧靜謐，只有手指與紙張摩擦的翻書聲。

    曹玄鶴正看的認真，放在桌面的手機突然屏幕亮起，顯示來電人：萬寶齋。

    他輕蹙了下眉頭，拿起接通。

    “喂，曹老板！”

    “……”這熟悉活潑的語調，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曹玄鶴唇角不易察覺的往上揚了揚，語氣依舊冷淡：“有事？”

    明壹：“沒事，就是幾天沒聽你說話，有點想了?！?/br>
    曹玄鶴：“沒事掛了?！?/br>
    明壹：“別呀！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話呢?！?/br>
    曹玄鶴：“這是店里的電話?！?/br>
    明壹：“我知道啊?！?/br>
    曹玄鶴：“沒事不要亂打?！?/br>
    明壹：“放心，我只打給你?！?/br>
    曹玄鶴：“我很忙?！?/br>
    明壹：“忙什么？”

    曹玄鶴：“看書?！?/br>
    明壹：“看的什么書？”

    曹玄鶴：“……”

    如果他說了書名，對方是不是還要問書里什么內容？

    明顯是在沒話找話。

    曹玄鶴：“沒事掛了?！?/br>
    明壹：“哎呀，無聊嘛，陰間生活無趣，只能找你聊聊天解悶兒了?！?/br>
    曹玄鶴懶得再跟他多說，直接掛斷電話。

    明壹聽到座機里嘟嘟嘟的掛斷提醒，不悅的努著嘴，對著話筒小聲嘀咕一句：“明天我還打?！?/br>
    作者有話要說：

    曹玄鶴：每天都很后悔……

    第12章

    果然，第二天傍晚，店員一走，明壹就跑去前臺，拿起座機給曹玄鶴撥了過去。

    此時的曹玄鶴正在吃晚飯，看到來電人是萬寶齋，他長嘆口氣，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又接了起來。

    “喂，曹老板！”

    “嗯?！?/br>
    “你今天又在忙什么？”

    “吃飯?！?/br>
    “吃的什么呀？”

    “……清粥?！?/br>
    “怎么吃這么清淡啊，我還以為會是豐盛的大餐呢?！?/br>
    “你不會是想減肥吧？”

    “千萬不要啊，你身體不好，需要多補充營養?！?/br>
    “你放心吃，不會有人嫌棄你胖的，也不用擔心沒人要……呸，沒鬼要?！?/br>
    曹玄鶴懶得理他，將手機打開擴音放置旁邊，一邊吃飯，一邊聽他嘮嘮叨叨。

    明壹見對方沒掛電話，開心的跟他東扯一句，西扯一句。

    雖然對方不一定回答，但他也單方面聊了半個小時，直到曹玄鶴主動結束這通電話。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明壹就跟上班打卡似的每天打電話過去，不管曹玄鶴理不理他，他都能巴拉巴扯出不少話題。

    聽得曹鐘都忍不下去，跟娟姐抱怨：“這小鬼怎么能這么聒噪，什么都聊?！?/br>
    娟姐聞言，掩唇輕笑：“明壹這大大咧咧的性格挺好的，再說了主人都還能忍受，你抱怨什么?！?/br>
    “我是替主人抱不平，每天都要被這小鬼sao擾，得有多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