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縣令的日子 第2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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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陳辰安時,老羅氣得抖手,他指著陳辰安,看向宋延年,悲痛不已的指控。 “大人,是他,就是他害了我那苦命的閨女兒?!?/br> 不想聽到這話,陳辰安卻是嗤笑了一聲。 “你誰啊,你女兒又是誰,哪來的這么大臉說本公子害了她?” “害她不臟手啊,笑話!” 旁邊的羅明怒目瞪了過去,“小兔崽子你!” 老羅氣得幾乎要仰倒,他看著陳辰安那一派公子哥般風光霽月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他無辜,他坦坦蕩蕩,那他家香兒又算什么! 怒極的老羅抬腳,他利落的摘下一只臭鞋,奮力的丟了過去。 “呸!王八羔子!” 陳辰安不將老羅和羅明的怒氣看在眼里,他帶著笑側了下頭,鞋子從的臉畔飛過,余留一股汗臭味隱隱纏繞在鼻尖。 這骯臟不講規矩的鄉下人! 陳辰安沉下臉,張嘴正要怒罵,突然,一個惡臭的東西砸進他的嘴里,卡在了牙齒里。 “嗚嗚嗚!”陳辰安心下一慌,他低垂眉眼,一看就認出了這是老羅的臭鞋,當下兩手齊上,用力的去拔。 可是那鞋子就像是長了腳一般的扎根在他的嘴里,紋絲不動! “嗚嗚嗚!”陳辰安急了。 旁邊的羅明瞪大了眼,剛才那一下他看得真真的。 羅叔丟出的鞋子都被這小崽子躲過了,但那只臭鞋就像是自己長了眼睛一般,被這小子躲過后,又從后頭繞了一圈,然后從另一個方向飛到小崽子的嘴里…… 半晌,羅明側頭看身邊的老羅,欽佩道。 “羅叔厲害!” “侄兒原先都不知道叔還有這么一手,往日里要是有什么言語上的不恭敬,還望叔包容一二?!?/br> 老羅:…… 他也很莫名啊。 他低頭看自己的手,那就是一雙普通的老人手,上頭布滿老繭以及干癟的皺紋,零星幾塊難看的褐斑長在上面。 ……難道,自己真有自己不知道的神通? …… “嗚嗚嗚~” 陳辰安兩只手拼命的抓著嘴里的鞋子,他想要往外拉,不想這鞋子卻越來越往里,甚至頂著他的喉嚨了。 汗臭,泥土的腥味,鄉間地里動物的糞便……以及老羅兩天沒顧得上洗的臭腳……種種味道涌在他鼻尖喉間,陳辰安幾欲昏厥。 “嗚嗚!嗚嗚!”救我!救我! 誰能救救他! 宋延年的目光落在陳辰安的臉上,他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兩個銅鈴般的大眼不斷的翻著,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他這才動了動手,松了那股暗勁。 算了,再折騰就出人命了。 …… “啪嗒~” 誓與陳公子共纏綿的臭鞋子,一個勁兒泄去,終于掉在了地上。 陳辰安奮力的喘氣,終于活過來了。 羅明替老羅撿回鞋子,他看著上頭晶亮的口水絲,一副你真惡心,真臟的嫌棄樣看向陳辰安。 正在干嘔的陳辰安恨恨的看了過去,“你!” “嘔~”他又是一陣干嘔。 被衙役帶來的時候,他還在花船呼呼大覺,這一夜未吃未喝,干嘔了老半天,倒也只是吐出了一些酸水苦水。 “水,水,給我水……” 陳辰安伸手,他現在迫切的希望來一口干凈的清水,然后好好的漱漱口,去了口中這股怪味兒。 李大牛對上他的手,瞥開了頭。 這下要求他了? 早干嘛去了! 宋延年拍了下驚堂木,“肅靜!” “陳公子,這里是公堂,不是你陳宅,容不得你這般放肆?!?/br> “你!” 陳辰安斜眼瞪了過去,目光卻碰上了宋延年的眼神,只見他的眼神無波無動,雖然拍著驚堂木,卻沒有半分氣怒。 驀地的,他心下一驚! 他陡然間想起一事,前兩天,他爹苦口婆心的勸自己乖巧一點,說現在正是風口浪尖之時,萬萬不能頂風犯事。 他爹說了,這云京來的宋大人年紀輕輕卻頗有手段,一向老謀深算的鮑師爺都陰溝里翻了船。 那日的事情,府衙里的衙役,就算是重金許諾也無人愿意一說。 財帛動人心,但也得有命來享。 往日里見到錢財猶如貓兒聞到了腥的衙役們,一個個諱莫如深的樣子,這便讓他們知道一事,這縣令大人不好惹啊。 還有,陳辰安想起族中說的宋大人帶的兵馬。 那日抄家,一身悍然氣息,訓練有素的兵將,到底養在哪里! 這些事沒有查清楚,善昌地界的六大族,誰也不敢妄動,唯恐一個妄動,就讓這宋大人注意到了自己。 想明白了這一切,陳辰安低下頭,態度恭順了不少。 “大人,是我不對,一時失態了,還望大人原諒則個?!?/br> 他低頭,視線剛好落在老羅的腳上。 老羅不嫌棄鞋子沾了口水,此時已經將它穿在腳上了,看到這鞋子,陳辰安本來已經止住的干嘔,又開始卷土重來,他的腹內一陣翻滾。 陳辰安驀地一驚,猛地抬頭看向高堂。 是他,一定是這知縣大人搞的鬼! 不然,這鄉間的粗俗老漢,怎么會有如此的手上功夫! 明明……明明自己都躲過那鞋子了。 宋延年可不管陳辰安心中的驚濤駭浪,他拍了拍驚堂木,讓外頭喧嘩的人群安靜。 “羅力德,你緣何狀告陳辰安,人已經請來了,請當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br> 老羅:“好!” 他看向旁邊的陳辰安,老眼里有著淚花浮現。 “我老羅年逾四十方有一女,取名羅香兒,雖然家貧,卻是如珠似寶的養著?!?/br> “大前年,我和香兒進縣城走訪親友外加售賣一些手工編織物,不想,我一個沒注意,香兒便被這渣滓害了?!?/br> 想起那時的事,羅力德還哽咽不已。 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但那日的場景,他依然沒有忘記。 他在市集上捎賣編織好的竹筐和簸箕,香兒活潑愛動,哪里待得住了,外加這縣城里確實比鄉間繁華,香兒看啥都覺得稀罕。 他便拿了幾十個銅板給她,讓她自己去逛逛。 小姑娘家愛俏,雖然兜里的銅板不多,卻不妨礙她的開心,她在市集里這里看看,那兒逛逛,最后逛到一家胭脂水粉的小鋪子。 老羅:“那年,我那閨女才十四歲,她娘生她的時候年紀也大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她比尋常姑娘家生的瘦小?!?/br> “在老漢我的心里,她還是個小囡囡,怎么,怎么……嗐,老漢我也沒有拘著她?!?/br> “怪我啊!” 宋延年瞥了一眼下方。 因為老羅的話,外頭的百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有兩個漢子嘆了口氣,低聲道。 “嗐~都十四了啊,好人家的姑娘哪里有在外頭瞎跑的道理,難怪被害了……真是家里也不懂事啊?!?/br> “是啊,再瘦小那也是姑娘家啊,不用聽他再說下去,我都能猜到發生什么事了,左右不過是那點風月之事?!?/br> “……” 宋延年伸手摸過那塊黃花梨的驚堂木,他輕輕舉起,在半空中稍做停頓,而后急劇的落下。 黃花梨和案桌接觸,發出一聲清脆又響兒的脆響。 “肅靜!” 堂下的眾人頓時禁口,各個拿眼睛看向公堂上方的知縣大人。 宋延年心下滿意。 果然,得這樣子拍才更大聲一些。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老羅有些悔恨的臉上,開口道。 “羅老伯,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事,你真的不必過多的自責?!?/br> 他看向眾人,板著臉沉聲道。 “從來只有怪犯事者害人,而沒有苛責受害人出門自作孽的道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