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癆小姐 第50節
倆人跟有癮一樣,為了吃頓飯開出這么老遠。這在涂明來看是頭一次,對盧米來說不是。有一次她想吃西安搟面皮和油潑面,跟張擎早上開車出發,吃了頓晚飯第二天又往回開。 談戀愛的時候呢,大概都做過那么一點驚世駭俗的事。一直被被人寵著的姑娘漸漸就會拉高好的標準,小打小鬧糊弄不了她了。 盧米大概就是這樣的姑娘。你送她包她不一定看的上,你說帶她玩,她又哪兒哪兒都去過,你說給她看點新鮮的,她的新鮮和你的新鮮不在一個點上。 這也是為什么涂明對她來說不一樣。 因為他給她的感受,她沒見過。 在涂明以前她不知道一個男人送禮物可以送連環畫,也不知道接吻的時候手可以那么老實,更不知道她急吼吼想跟他來點什么,他卻非要慢慢來。 尚之桃對涂明的種種行為進行了歸因:因為認真。 盧米現在覺得認真的男人很迷人,比如涂明。她靠在座椅上,側身看他側臉:“要不要我換手???” “好。去服務區換?!?/br> 到了服務區,涂明要下車,盧米拉住他:“不用,風大?!?/br> 她身體探過去解開他的安全帶,找到按鈕將駕駛座后移,涂明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想制止她,她已經支起身體跨過中控到駕駛座上,坐到了涂明身上。后背不小心碰到方向盤,喇叭響了一聲,涂明迅速將她身體拉向他。 盧米看到涂明的臉騰的紅了,神情特別不自在。就微微移動身體問他:“女朋友能不能這樣跟男朋友換座?嗯?”低下頭親他一下,腿因為蜷著不太舒服,但不影響她行兇。 “是女朋友了?”涂明問她,盧米不講話,身體緩慢的動。 涂明屏息看她,盧米低下頭貼著他唇角:“will,這是什么?” 身體相接之處起了異樣,涂明長出一口氣,用力抬起她,拉開門,下了車。 盧米的花樣太多了,她稍微動動腦筋他就應付不來。 涂明索性拉開后門坐上去,看到駕駛座上的盧米有點得意。他大概明白了,她再也不說那些直白的話了,因為她號稱要做一個講道理的正經人。 她的想法從語言表達轉移到了主觀行動上,比從前更直接。 就像一團烈焰,直接把涂明裹緊火海里。 第50章 盧米讓涂明做夢。 夢里的盧米坐在他身上,問他:“will,這是什么?”冰涼涼的手伸進他褲子,涂明一激靈,醒了。 這樣的夢做過不止一次,涂明每次都會醒,怕做夢、也怕在夢里不盡興。涂明覺得自己像一只氣球,盧米不停的向他吹氣,慢慢的,他整個人脹起來,快要爆炸了一樣。 他覺得自己像回到青春期,身體在發育,夢里都是沒羞沒臊的畫面。 他問過姚路安:你特別想念一個女人能到什么程度? 姚路安回他:在土耳其,兩天沒出門,還覺得不夠。 涂明又問:對方呢? 姚路安:跟我一樣。比我更甚。 姚路安終于回來了。 這一趟半年有余。 涂明接到他電話的時候臨近下班,姚路安讓他去酒店找他,讓他順道將他的禮物帶走。 姚路安遠行歸國與涂明見的第一面永遠程序化,給他看旅行途中拍的照片、寫的游記、展示他的意外收獲。涂明對這個安排挺滿意,因為這個過程并不需要他發表太多的意見。 今天仍舊是這個流程。 姚路安展示到土耳其照片的時候咳了一聲:“正式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女朋友:盧晴女士?!?/br> 涂明認真看了看,覺得作為盧米的堂姐,盧晴完全是另一種模樣:溫柔、圓融,不像盧米,帶著刺,整個人都有棱角。 “我的游記展示完了,接下來該你說說你怎么樣了?!币β钒灿珠_始犯壞了,盧晴會對他講一點盧米和涂明的事。姚路安一般不發表意見,心里卻覺得自己這個朋友動作太慢了。這么慢的動作,一個晃神盧米那個野丫頭就跑了。男女之間得多交流,思想要交流,身體也要交流,得拿出真本事來,不然人家姑娘跟你在一起圖什么? “我?我挺好?!?/br> “我問的是你和盧米。怎么樣?到哪一步了?” “談戀愛?!?/br> “那就是還沒辦事?!?/br> 姚路安撇撇嘴:“我說的么?!?/br> “什么?” “這事兒說來怪我,當初我跟盧米說你看不上她,她非要打賭,說一定會睡到你。結果年前,盧米認輸了?!?/br> “你們賭的什么?”涂明語氣有點冷,盧米真是會給他驚喜,愛玩愛鬧還要拿感情打賭。 “一套頂級機型裝備,三萬塊錢吧?!?/br> 姚路安拿出手機,翻到轉賬的前后的記錄給涂明看、涂明看到盧米說:“沒意思,不想睡了?!?/br> 姚路安收起手機:“還有一句挺傷人的,她說她喜歡野的?!?/br> 涂明嗯了一聲:“野的好?!?/br> 姚路安在涂明臉上看到他十幾歲打架的時候那種狠,突然就有點替盧米擔心,自己這把柴火是不是添多了? 涂明站起來穿衣服,對姚路安說:“不早了,你早點休息,禮物先放你這?!?/br> “不多坐一會兒?還想約你喝酒呢!” “不喝了,改天?!碧认蛲庾?,又回頭問他:“多少錢?” “什么?” “你們賭多少錢?” “倒沒有具體的數字…我看上的那套裝備三萬來塊吧…” 行。 盧米你可真行。 總有辦法把我逼瘋。 涂明進了姚路安酒店下的便利店一趟,出來以后直接開車去盧米家。 沒意思,野的好。涂明有弄死盧米的心。 盧米剛剛洗過澡做過面膜,整個人香香的,哼著歌對著鏡子拍水乳。最近的日子過的特別舒心,讓她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好看。 門鈴響的時候她正在折騰那幾件新買的睡衣,薄薄的,睡前換上鉆進被子里,比裸睡還要舒服。 身上那件是高叉大露背冰絲睡裙,長腿一覽無余,盧米很滿意。嬌滴滴喊了聲:“誰呀?” “我?!蓖棵鞯穆曇粲悬c低,好像還摻雜幾分怒氣。 “等一下,我套件衣服?!?/br> “不用?!?/br> …不用?盧米以為自己聽錯了,伸手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涂明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視線落在盧米裸著的肩頭,眼里燒了一把暗火。 “這么晚你怎么來了?夢游???你…” 涂明傾身上前堵住盧米的唇,他的吻來勢洶洶,又帶著一點兇狠,在盧米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一把抱起她,腳踢上門,把她重重放到餐桌上。 睡裙被拉上去,微涼的手貼在她肌膚上,盧米涌起一片水意。 她有點眩暈,也很喜歡。夫子自己開竅了,省了她不知多少力氣,手攬住他脖頸,臉貼著他。 涂明的唇舌舔過她耳后大片的肌膚,動手脫掉自己的大衣和西裝外套,當牙齒輕咬住她耳垂,盧米喘了聲,閉起了眼睛,腿微微蜷起,環住他。 涂明鼻腔哧哧喘著氣,像一頭野獸。動手解領帶的時候,靜靜看著盧米。 “我本來想跟你慢慢來?!?/br> 唇又欺上去,落在她額頭、眼角、唇瓣、下顎,落在她脖頸上,握著她手腕將她的手移到身后,動作很輕,以至于盧米被他蠱惑了,窩進他懷中,裸在外側的肌膚擦在他襯衫上,他牙齒咬住她脖頸時,她輕輕吟了一聲。 “可我聽說你喜歡野的?!蓖棵鞯氖炙偻蝗患涌?,滑而涼的領帶貼在她手腕,在盧米回頭的時候,手已經被他縛在身后。身體又被他掌心猛然向前,撞在他身體上。 盧米沒被綁過,她喜歡自由,可涂明根本不許她講話,唇貼著她,手第一次不老實,拉下她睡衣細細的肩帶,覆上去,嘴唇也不肯放過她,牙齒咬在她脖頸,舌尖抵上去:“是這兒嗎?上次用來氣我的吻痕?嗯?” 他要跟她把帳一筆算回來,讓她知道他想慢慢來不是因為他不行,是因為喜歡她。 盧米手被縛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涂明的眼神像要燒了她,把她燒成灰燼。牙齒咬開避孕套包裝的時候也帶著狠戾。 他動作太快了,盧米甚至來不及看清,就咬住他肩膀。 身體猛然滿了,手在背后用不上任何力氣,只能隨著他。 餐桌摩擦地面發出澀響,吱吱呀呀的聲音磨的盧米骨頭都酥了。涂明捏住她下巴,啃咬她嘴唇,又跟她叫囂:“是這樣的嗎?你喜歡的野?!?/br> 盧米不肯服輸,身上明明膩了一層汗,喉嚨里忍不住想尖叫,卻還挑釁他:“恐怕還要再野一點?!?/br> 涂明被她氣急,狠狠十數下,盧米到了頂,頭靠在他肩膀不動。他的汗打濕襯衫,她臉貼上去,像膩在他肌膚上。那口氣卡在那,久久才下來。情感奔涌,想融進涂明身體里,不管不顧。 “涂明,我手疼?!北R米低低一聲:“我手腕怕是青了。你怎么這么狠心…” 涂明終于慢下來,去解領帶,在她手獲得自由的時候將她身體轉過去,盧米手支在桌子上,感官太強烈,仰起修長脖頸企圖喘的均勻。 涂明的掌心貼在她仰起的脖頸上,唇落在她耳后,躬身吻她。 盧米心里罵涂明畜生,明明再幾步就是她臥室,他偏不肯去。 涂明zuoai就像他做事一樣認真,一下是一下,一點都不偷懶。當他脫掉襯衫把盧米從桌上撈起的時候,手捏住她下巴將她的臉扭向他,舌從她唇角遞進去,盧米張口接住。 盧米在他唇下尖叫,被他堵回去:“你家隔音不好?!?/br> “臥室好?!?/br> “嗯?!?/br> 涂明終于停下,彎身抱起她,將腿從褲子里移出,正式走進盧米的臥室??吹剿差^的連環畫,心軟了一下,將她丟到床上,身體壓上去,溫柔下來。 他撒野的時候盧米難熬,溫柔的時候她也難熬,捧著他的臉咬他鼻尖:“你弄死我得了?!庇执艘宦?。 涂明不講話,他要認真到底。 就真的認真到底,要了盧米半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