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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態度依舊很冷,既沒推開她也沒像往常一樣回抱住她,湖夭知道他是在生氣,但隱約又覺得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怪異。 這一切,在到了江城的那一刻得到了證實。 湖夭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車停在市最大動物園門口,湖夭癟嘴:“我不想來這了?!?/br> 她對這里沒有好感,理解不了為什么要把動物關在籠子里。 那會還十分“刁鉆”地非讓穆江北把它們放出來,穆江北笑容無奈,那不是為難他,他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湖夭十分同情動物,有種感同身受的揪心感,如果是她被禁錮了自由,那她一定不會開心的。 她還看到了自己的同類,游客從圍網伸手遞食物吃,它們還十分興奮,像是被馴化。 她那天下午就坐在邊上哭不肯走,惹得周圍頻頻注視過來,湖夭又不能說真實理由。 穆江北不明真相,哄半天哄不好,多少覺得她有點無理取鬧,刻意放了句狠話,說:“再哭就把你關進老虎籠子里?!?/br> 湖夭瞬間從地上跳了起來,小臉一片煞白,眼角還掉眼淚,但憋著不敢哭出聲。 穆江北拉開門把她拽下車,湖夭一路跟著他走進園子,心里堵得慌:“又來這里干嗎???” “把你扔到老虎籠子里?!彼频L輕道。 “不要?!焙矅樀媚樁及琢?,立馬向他討好示弱:“男朋友,我錯了,我不該去看偶像,我不粉他了,我粉你好不好,我不要進籠子?!?/br> “你還騙我?!蹦陆币郧鞍筒坏盟焯瘘c,現在討厭死了她那張只會騙人的小嘴。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去看偶像了?!币娝樕粚?,她立馬又改口:“去看林燃了,不是偶像?!?/br> “機票、應什么援、酒店,這些錢哪來的?”他又問。 湖夭老實回答,聲音很低:“就是賣掉別墅的錢?!?/br> “所以哄我就是這個目的是吧?得虧我發現了,我要是沒發現你是不是又準備拿著剩下的錢跑路了?” 湖夭:“???” 終于知道他今晚這不對勁的情緒從哪來了。 “不是?!焙擦ⅠR解釋:“你誤會了,我單純只是去看演唱會的,楚——” 她立馬止?。骸俺跷灏?,六月初五,就是昨天,林燃的演唱會?!?/br> “你現在說什么我都不會相信你了?!蹦陆北砬橛悬c受傷:“你總是不坦誠,連哄我的話都是假的?!?/br> 湖夭有點理虧,這次她有錯在先,她不為自己辯解,只解釋清楚哄著給他道歉。 穆江北知道她的心理素質,她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她是心虛在彌補。 他一路沒對她的道歉做出回應,到家沒一會就有人來敲門,一個模樣樸實的中年女人拿著行李袋站在門口。 湖夭看著她手里的行李,問穆江北:“你請保姆了嗎,不是不喜歡外人多涉足你的生活環境嗎?” 穆江北沒理他,直直領著保姆去了給她安排的房間。 簡單交代幾句,瞥見門口處的影子,他直接不避諱地接起個電話,也不管對方要說什么,語氣吊兒郎當先開口:“去,通宵,好啊?!?/br> 對面一臉懵圈,順著他的話來:“那今晚九點不見不散啊?!?/br> 這句穆江北開了免提,湖夭聽得一清二楚。 “你去哪啊,我也想和你一起?!焙舱f:“俱樂部酒吧還是會所啊,或者我們下午可以先去那個新開的海洋館?” “你在家待著吧?!彼?。 “為什么你可以出去玩,我就要在家待著,這對我公平嗎?”湖夭忍不住辯駁。 “公平?”穆江北表情有了松動:“你和我提公平是吧?湖夭,我掏心掏肺對你,你三番五次騙我,你自己說,這對我公平嗎?” “我這次沒有騙你,就是瞞著你而已,這是我的錯,我承認?!焙矚獾枚迥_,晶瑩順著眼角滑落:“但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是我的錯我認,不是我的錯能不能別給我往頭上安,我不喜歡被人冤枉,討厭死了?!?/br> “你和我都冷靜一下,明天再聊?!?/br> 一條短信過來,穆江北打開信息看,是陸子易發過來的,讓他緊急去公司一趟。 隊里小幺舒望的mama趕了過來,舒望一直瞞著家里自己是打電競這件事。 他是單親家庭,mama一個人把他拉扯他就盼著他有出息能出人頭地,他mama對電競這種職業不是很能理解,只覺得是不學無術的人才會干的事情。 現在正在俱樂部大鬧,他得趕緊過去一趟。 穆江北捏了捏眉心,往外走,湖夭抓著他的袖子,昂著腦袋:“不行,我也要出去?!?/br> 穆江北向后使眼色,吩咐:“看著點她?!?/br> 言外之意就是要囚禁她嘍,湖夭怎么會聽不出來他的意思,一路跟在身后一路罵,追到門口,她哭著說了聲:“你一定會后悔的,穆江北?!?/br> 她又往外走了一步,胳膊就被人拉住,保姆又走幾步擋到了門口,無情把門闔上面無表情請她回屋里去。 “用得著你扯我?你是哪塊小餅干?” 劉玲:“我只是下人,謹遵穆先生的吩咐,拿錢辦事,還請夫人諒解?!?/br> “夫什么?難聽死了,少這么叫我?!?/br> “他也配有老婆?我祝他孤獨終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