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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關頭她收起了利齒,改為深重的吮吸,嘴角離開時,他脖子上如愿出現一個顏色深紅的草莓印。 這和情到濃時的啃咬不一樣,腎上腺素發揮作用時感受不到疼痛,就這么光咬,肯定會疼啊。 穆江北俊臉微沉,立馬抱著脖子喊疼;看他這樣,湖夭也立馬捂著嘴巴委屈掉了兩滴眼淚,活受欺負的模樣。 在她面前,穆江北脾氣是一點施展不出來。 這一刻,他本能覺得湖夭是老天爺派來收拾他的... “你打我一下,我咬你一口,又扯平了?!?/br> 他發現最近“扯平了”這個詞出現的頻率有點高。 要么是他不小心惹了她,她找個機會假裝惹回來,還又沒有破綻讓你抓,堵的你啞口無言。 要么就是她這段時間養身體閑的沒事干,故意惹他一通,讓他忍不住生氣,語氣就會稍重一些,她就順勢哭。 反正不管怎么最后都是他的錯,都會用“扯平”擺平... 穆江北不僅沒資格喊疼,還得伺候她,聞言,點點頭:“行,扯平了,又扯平了還不行,我真是拿你沒一點辦法,誰他媽被騙了還得把小騙子當祖宗哄著?!?/br> 話音才落,嘴上傳來清脆一聲,面前的女人笑得像一只狡黠的勾人小狐貍。 “你說臟話了,我下意識的動作,不好意思啊?!?/br> “我以后也不說臟話了,你也可以管我,但你也要以身作則一起改好嗎?” 看吧,她就是這樣。 他倒是想辯駁啞口無言說不出半句,但畢竟做人也不能太雙標。 * 養傷的日子實在太難熬,湖夭是個好動的,屬實受不了這種不能出門放縱的生活。 她受傷這么大的事父親那邊應該有感應,怎么都不來幫幫她。 彼時,榮月也在埋怨湖肆,湖夭受傷的畫面在遙鏡里投射的一清二楚。 雖是湖夭當時執意要下山,總歸是自己的親女兒,湖夭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受不得半點疼痛,又愛美。 現在那副樣子一定備受煎熬。 以好心人的身份把她送去醫院后本來要多待會,湖肆直接拽著她走,說命沒丟就行,受傷不能動更好,起碼在人間能安分點。 不愧是親爹。 恒沅的事情本就不指望她來查,她除了享受被慣哪還能做得了其他。 通過遙鏡看著倆人之間的曖昧相處,湖肆和榮月一致決定讓湖夭提早結束所謂“任務”,回狐界來。 絕不能讓女兒步恒沅的后塵,愛上沒結果的人注定沒有好結局。 時間過得很快,年輕身子底子好,過了兩個月湖夭便恢復如初能下地走動了。 首要的事情當然是出去浪,但這次顯然不是這么順利。 兩人開誠布公后,生活習性啊穿衣性格啊什么的都回到了正常。 湖夭走她的性感風,穆江北走他的輕痞風,有時候搭起來倒是莫名和諧般配。 頗有種渣女浪子世紀大對決的即視感,走街上的回頭率都是一等一的高。 穆江北以為自己穿衣服就夠sao里sao氣不規矩了,但在湖夭面前他甘拜下風。 在他這里,sao浪不是貶義詞,用一個詞概括,就是有性吸引力,他第一次看見她就有這樣的沖動。 前幾天,湖夭新買了一套真絲睡衣,很正常。 但她習以為常認為很正常的穿搭每次都勾得穆江北臉紅心熱,好幾次把她推進臥室非讓她換一身再出來。 湖夭每次都滿臉無辜,斥責他的霸道不講理。 在家悶了兩個月,湖夭要出去玩,穆江北自然愿意隨著她,可在臨出門穿什么的問題上又出了分歧。 黑色吊帶,酥.胸半隱露,長度到大腿處的滿鉆包臀半裙,兩條美腿線條感極好,修長又筆直,好身材一覽無余。 穆江北忽然就想起了酒吧相遇那晚她的那身穿搭,多少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在她身上盯著。 還他媽包括陳晨那小子,他那一百遍的細則反正是抄定了。 “不行,換件衣服?!?/br> 看著對面和他怒張跋扈的小臉,他堅持,又拿自己舉例子:“你看我穿的多少,你也得穿多點,總得扯平你說是吧?!?/br> 湖夭看他裹得嚴嚴實實那樣,不留情面拆穿:“你明明就是怕冷,手機上天氣預報說今晚下雨!” “沒錯,有雨?!蹦陆蹦弥稚系拇笠陆o她往身上披,眉眼低斂,假裝沒讀懂話里的尷尬:“所以多穿點?!?/br> 湖夭死活不換,把他領口的扣子扯開幾個,不滿道:“你也這樣不就行了嘛?!?/br> 穆江北氣得說不出話。 “不行,你必須換,平時就算了,想怎么穿怎么穿,我不管,出去玩又不是去別的地方,里邊什么人都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彼弥笠吕^續往她跟前走。 湖夭退到門口,避開他的觸碰,把門推開,呼嘯又自由的冷風吹了進來,象征著她那顆強烈渴望出去玩的心。 “我不開車,這么穿你就自己出去?!蹦陆毕铝撕菰?。 湖夭一句話沒吭聲,自顧自坐到了門口的臺階上,只留給他一個落寂的單薄背影。 想拿塊石頭扔都找不到,無聊到玩起了自己的頭發,倔著就是不想回去,無聲和他抗爭。 實在怕她受涼,但又不想在這面慣得她不成樣子,他沒有張口妥協,但拿著衣服走過去給她披到了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