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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眼看馬上就要成功,可中途卻橫生枝節,柳玉玲當下心頭一緊,可面上卻不動聲色,微笑道:“同學,你和詩霧的關系應該很好吧,可是再好的關系,也不能包庇哦。否則,你就是在害她呀?!?/br>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暗指高一林是撒謊。 聞言,高一林也不惱,更沒理會柳玉玲,而是直接看向校長,道:“其實,周詩霧和周梓靈學妹,我都是一視同仁的。關于這點,校長您可以隨便詢問任何一位同學就可以得知。另外,我也知道,作偽證是會受處分的。學校最近正準備給我推薦上保送名單,我沒有必要斷送自己的前程?!?/br> 校長雖然沒說什么,可心里卻信了七八分。 畢竟,這高一林從入學開始,便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上清北的好苗子,任教的老師沒有一個不夸贊他,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而現在正是保送名額推舉的關鍵時期,他確實沒有必要為了周詩霧搭上自己的前程。 可這周詩霧要真是無辜的,那真兇到底是誰呢? 仿佛是聽見了校長的疑惑,高一林繼續用那溫雅的嗓音,緩慢說道:“其實,我來不僅是給周詩霧學妹做證明,同時也想提供一個線索——在不久之前,周梓靈學妹找我借了一本關于機械方面的書,其中有一章,就是仔細講解如何制作定時機械。我剛去看了一下活動中心的那個定時設備。和那本書上的定時設備構造基本是一致的。我想,這不可能是巧合吧?” 高一林的話音落后,周梓靈的臉,“刷”地一下,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周成剛聽出這話的意思,忙否認道:“你是在說,這是梓靈在自導自演?故意安裝了那定時設備,想用苦rou計陷害她jiejie?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梓靈不過是個小女孩,怎么可能有這么復雜的心思呢?” 高一林嘴角的笑容弧度不變,聲音仍舊是溫和緩慢:“我記得周詩霧學妹和周梓靈學妹差不多一樣大,既然在您眼里,周詩霧學妹小小年紀就可以惡毒,那周梓靈學妹是同樣的年紀,為什么就不能有復雜的心思呢?叔叔,你這心,偏得也有點太過了吧?!?/br> 88.周詩霧番外【6】她在這一瞬間,就喜…… 高一林的這番話,直接把周成剛懟得啞口無言??擅孀由媳仨氝€是得過得去,當即,他立即否認道:“我當然不是偏心了,她們都是我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rou?!?/br> 面對著周成剛這冠冕堂皇的理由,高一林仍舊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微笑,問道:“既然她們都是你的女兒,可為什么,偏偏就這么對待詩霧呢?” 高一林的聲音,非常溫柔,像是一股風,吹在了周詩霧的心上,吹散了那些陰霾。 他就這么,用輕柔的針戳破了周成剛的虛偽,說出了對周詩霧的不公。 就像是全世界都在與她為敵的時候,唯有一個人始終站在她的身后。 周成剛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理由反駁,只能偃旗息鼓。 此時,周梓靈知道自己沒辦法再保持沉默,便低聲道:“其實,我之前之所以找學長借書,只是找借口接近你而已。那些書,我很多都沒有看過。而那本機械方面的書,我確實是一頁都沒有翻過。如果那定時設備真的是與上面的某一章重合,那也只是湊巧而已吧?!?/br> “沒錯,書的問題確實有可能是巧合?!备咭涣诸h首,似乎是同意了她的說法??蛇€沒等周梓靈松口氣,卻聽高一林繼續說道:“那周梓靈學妹能告訴我們一下,你昨天晚上在哪里嗎?如果是在家的話,除了你父母,有人給你做證明嗎?畢竟,周詩霧學妹已經有了我和她室友做證明。周梓靈學妹也應該有旁人作證明,這才公平吧?!?/br> 昨天晚上,周成剛沒有回家,此時也只能抿緊了嘴。 而被高一林這番話一抵,柳玉玲就算是想要為自己女兒做證明,也毫無信服度。此時,她眼珠一轉,輕聲為周梓靈辯解道:“我們家梓靈從小就練習古箏,最寶貴她的那雙手,怎么可能用她那雙手來冒險呢?也太危險了吧?!?/br> 高一林緩慢地眨眨眼:“危險嗎?我倒覺得挺安全的,那燈不偏不倚地,剛好就落在了古箏上。按理說,這定時機械這么精確的設備都已經設定好了,可偏偏那燈落下來的地點,卻出現了偏差,這不是很奇怪嗎?畢竟排練的時候,古箏和人所在的位置,在舞臺上都做了特殊標記。怎么想,都不可能有這種誤差的,除非安裝定時設備的人,是故意這么做的?!?/br> 高一林的這番話,就差沒有直接報周梓靈的身份證號碼了。 而經過剛才高一林的種種分析,就連校長看向周梓靈的眼神里也充滿了懷疑。 周梓靈低垂著眼,攥緊了手,掌心里面充滿了黏膩的冷汗。 真相就是,這事確實是她做的。 上次在洗手間里,周梓靈被周詩霧給淋了冷水之后,將計就計,讓自己生了病,伙同著柳玉玲在周成剛面前裝了一番可憐,讓周成剛勃然大怒,去找周詩霧進行理論,兩人大吵一架之后,便斷絕了來往。 可這個場面,對周梓靈而言還遠遠不夠,她想要的是周成剛和周詩霧徹底決裂。她要讓周成剛對周詩霧徹底失望,從而把所有的財產都歸自己所有。 周梓靈從上次的事件里得到了甜頭,于是便想要制造出更為嚴重的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