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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讓云向晚幸福,想要讓她去尋找一個新的,完美的,只愛她的男人。 云向晚繼續問道:“那后來,為什么你又回來了?” 霍輕寒終于抬起了眼,他的眼眸,漆黑幽深:“因為吳與之不是那個人?!?/br> 這些年來,霍輕寒一直注視著云向晚。直到她跟吳與之相親,交往,訂婚。 可是吳與之根本就不是那個完美的男人,他的身邊有蔣依純,他對云向晚的愛根本就不夠。 然而云向晚卻還是跟他訂婚了, 霍輕寒沒有辦法看著云向晚跟吳與之在一起,在吳與之和蔣依純身邊,她根本就不會幸福。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的離開還有什么意義? 所以他回來了,他幫著云向晚對付了蔣依純和吳與之,他想要讓云向晚解除跟吳與之的婚約。 可是云向晚卻不愿意,她明確地在他面前表示,說她對吳與之的感情有多么深厚。 她執迷不悟,他卻無可奈何,只能繼續卑鄙地,挑撥著他們的關系。 霍輕寒其實有成千上百種,更殘酷更嚴厲的方法可以對付吳與之,但是他不敢。 因為云向晚愛吳與之。 因為他愛云向晚。 64.(64)很綠茶第二更 他看似最囂張,他看似最瘋狂,可實際上,他卻是他們三人當中最卑微的一個。 霍輕寒害怕,如果自己對吳與之做出了什么,云向晚會永遠也不再理會自己。 這就是他最大的恐懼。 所以他不敢用霍家的權勢去欺凌吳與之,甚至于都不敢傷害到吳與之的皮囊。 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用綠茶的話術,去嘲諷,去挑撥。 直到在芬蘭雪地的那個晚上,霍輕寒親耳聽見云向晚對吳與之說,他們之間再沒有可能。 也是到那一天,霍輕寒才知道,云向晚不愛吳與之。 那天晚上,霍輕寒吻了云向晚,是情根深種,也是情難自抑。 吳與之打來了電話,霍輕寒讓他聽見了自己與云向晚的接吻。 霍輕寒是故意的,他終于不再害怕,沒有云向晚愛的吳與之,對他而言,就是一條落水狗。 而在那之后,云向晚卻還是抗拒著他,仍舊用和吳與之的婚約做借口,與他保持距離。 但霍輕寒已經是肆無忌憚了,他拿到了芬蘭酒店的錄像,在萬唯集團南城分公司周年慶上播放了出來,徹底地摧毀了吳與之和云向晚的婚約。 既然不會傷害到云向晚,那么對付吳與之,霍輕寒也不再有任何的顧忌。 云向晚是不愛吳與之,可卻也不愛他,她氣惱于他自作主張的訂婚,就這么離開了。 于是,霍輕寒又像過去五年里所做的那樣,安靜地站在遠方,默默地守護著她。 直到今天,他去廣場為她購買冰淇淋,結果剛從店里出來不到一會,身后便發生了巨大的爆·炸聲。 他雖然受到了一定驚嚇,但所幸身體并無大礙。 作為剛在店里的目擊者,霍輕寒被細亞當地警察叫住,接受了一番簡單的盤問。 剛結束盤問,他就聽見了廣場那,傳出了一道熟悉的女聲。 是云向晚的聲音。 她在高聲地用英語跟警察解釋著,她說,自己愛的那個男人,今天上午來幫她買冰淇淋。她說,自己愛的那個男人,至今還沒有回酒店。她說,自己愛的那個男人叫霍輕寒,是中國人,可能就躺在白布之下,她必須要進去。 隔了許久,霍輕寒才反應過來,云向晚說的,是自己。 云向晚愛的,也是自己。 在那瞬間,狂喜席卷了霍輕寒的全身,他簡直無法相信。 甚至于直到現在,他仍舊是單膝跪著,緊握著云向晚的那只白皙秀氣的腳,卻怎么都不肯放手。 他想用這種方式來確認,她不是夢,她是真實存在的。 云向晚想要收回腳,可霍輕寒卻怎么都不放。 云向晚無奈,只能伸出手來,輕捧著霍輕寒的臉頰,讓他看著自己。 霍輕寒的下頜角,線條凌厲而流暢,如同完美的藝術品。她雙手捧著,忍不住在心里發出了完美的嘆息。 她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霍輕寒,眼神柔靜,像是綴著星:“霍輕寒,你的晚晚,一直都愛著你?!?/br> 五年前,她愛著他。 五年后,她重新愛上了他。 更或者,在這中間的五年里,這份愛就從來沒有停止過。 她之所以要拋下他,是為了報復他拋棄過自己。 而現在,云向晚終于知道,霍輕寒一直都在,他沒有離開過。 她也明白,這中間一定發生過什么,霍輕寒還沒有告訴她。 可是那又有什么要緊?她愛他,他也愛她,這就夠了。 剛才當云向晚以為霍輕寒躺在白布之下時,她的魂魄就仿佛被撕成碎片,痛不可當。 沒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沒有什么,比他們兩個人都還活著更重要。 云向晚原本以為,霍輕寒聽見這話后,會非常激動。然而奇怪的是,他卻異常平靜,只是用那雙幽深的眼眸望著自己。 而望著望著,云向晚忽然發現了不對勁。他的眼神太黑了,內里像是涌動著什么。 終于,如同guntang的巖漿噴涌而出,他的情感也盡數爆發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