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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向晚能怎么辦?她自然是心存感激了。 趁著對面三個人被懟得暈頭轉向之際,霍輕寒看向云向晚,笑容干凈俊朗:“我帶兩位學妹去參觀一下游艇吧,船尾還可以釣魚呢,你們也可以試試?!?/br> 有高一林這個桃花精在,周詩霧自然是點頭叫好,并拉著云向晚一同前去。 船尾也是極好風光,熾烈的陽光下,藍天白云碧海都呈現出最濃艷的色澤,仿佛色彩飽滿的油畫。 周詩霧玩心重,拿起釣魚竿,擼起袖子,便開始釣起來,而高一林則在旁邊溫聲進行著指導。很快,兩人便釣了一條手臂長的魚上來。周詩霧笑得合不攏眼,連忙拉著高一林去廚房,準備自己動手烹飪。 于是乎,船尾的甲板上便只剩下了霍輕寒以及云向晚。 霍輕寒拿了一根釣具,把魚餌放好,拋入海面,再遞給了云向晚:“學妹今天是壽星,應該能釣上一條大魚?!?/br> “謝謝學長?!痹葡蛲斫舆^魚竿,將注意力集中到清澈海水之上。 海面波光粼粼,折射出金色碎光。 而霍輕寒則不動聲色地站在云向晚的身邊,他身材高挺,影子落下,將她牢牢罩住。 也許是離得近了,就連那影子也有一種重量感。 那種若有若無的侵略感又再度襲來,云向晚下意識便開始往旁邊緩慢移動,想要遠離霍輕寒。 她一步步地挪著,仿佛一只小蝸牛。 濃艷陽光下,霍輕寒咧開嘴角,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白得耀目,有點像潛伏的獸,他散漫說道:“感覺學妹的未婚夫人緣真好,朋友也多,還特別討女生的喜歡。不像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女生好像都討厭我,也不愿意接近我?!?/br> 云小蝸牛邊繼續緩緩挪動著,邊安慰道:“怎么會呢?學長的人氣應該挺高的,怎么可能惹人討厭呢?” 這話倒不是場面話。 就算是以前高中時那個極具危險性的霍輕寒,學校里也有不少女生前仆后繼想要接近他。 而現在這樣一個溫和有禮的霍輕寒,在名媛圈內更是炙手可熱。 怎么可能會有女生討厭他? 霍輕寒微垂下頭,薄唇輕啟:“哦,既然不惹人討厭,那學妹躲什么?” 聞言,云小蝸牛頓時背脊僵硬,止住了步子。 哦,好吧,原來小丑竟是她自己。 云向晚到底還算鎮定,深吸口氣,微笑解釋:“學長誤會了,我是在調整釣魚的位置?!?/br> 霍輕寒只輕抿嘴角,不置可否。 反正學妹已經沒有躲了,他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繼續開始糾結其他的問題:“有時候我真的不能理解吳先生,學妹明明各方面都這么完美,他眼里怎么還可能裝得下其他女人呢?同時,我也不太理解學妹……自己未婚夫身邊有一個如影隨形的紅顏知己干meimei,學妹居然一點都不在意?” 對于這種靈魂質問,云向晚不知該如何作答。 說不生氣吧,好像也不太符合事實規律,過于敷衍。 說生氣吧,這要是傳出去,引起外界的過度猜測,反而引起麻煩。 想來想去,云向晚只能給出了一個標準答案:“畢竟都這么多年的感情了?!?/br> 這個理由倒是挺萬能的。 畢竟,養條狗都會有感情的。 然而這個萬能答案卻被霍輕寒給一句否決:“是嗎?可是我怎么聽說,學妹和未婚夫才不過認識六個月?‘半年’和‘多年’之間,還是有些差距的吧?” 云向晚心頭的那道“咯噔”有點響。 完了,看來霍輕寒是有備而來,連他們的交往時間都打聽得一清二楚。 不是,做人怎么能這么八卦呢? 云向晚望向海面,熾烈陽光在碧藍之上折出粼粼波光。那光線強烈,仿佛將空氣都刺得柔軟迷離。拽著人的神智,不管不顧,墜入記憶里那些發黃的舊時光。 隔了好一會,云向晚才從記憶里掙脫出來,她低聲給出了另一個答案:“可能是因為他是我初戀吧,所以感情深?!?/br> 這話一出,周遭的那種柔軟迷離空氣忽然冷卻僵硬。 后船甲板上的空氣被烈陽灼著,仍舊暖熱,然而霍輕寒的聲音卻陡然生出了種微涼的寒意:“哦,原來,吳先生才是學妹的初戀啊?!?/br> 云向晚不再回話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死死盯著魚竿,希望能夠馬上釣上來一條魚。 她對魚發誓,只要上來幫自己緩解尷尬,她就絕對不會吃它,反而供它頤養天年。 霍輕寒的嗓音再度沉了兩分:“學妹如果是喜歡吳先生那種溫柔的類型,其實也可以放眼看看,周圍應該還有不少吧,何必執迷于一個人?!?/br> 看來,是等不到魚了。 云向晚直接將魚竿往霍輕寒手里一放,淡聲道:“學長你來釣吧,我有點渴了,去喝點水?!?/br> 說完,云向晚轉身快步離開。 她可不想繼續在這待著,跟霍輕寒討論自己和吳與之之間的感情問題。 霍輕寒看著云向晚那窈窕背影,唇角又抿緊了幾分。 //////////// 與此同時,在船頭的甲板上,被霍輕寒懟得血量告急的三人終于清醒了過來。 金益陽深感惶恐,跌跌撞撞躲進了船艙里的酒吧,準備喝酒壓驚。 這霍輕寒到底是個什么物種啊,簡直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