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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船體上,印著游艇的名字——“wan”。 看見這個名字,吳與之感覺背脊似乎有針在刺,他僵笑著問道:“霍先生,這艘游艇名叫‘wan’?請問是哪個‘wan’?” 霍輕寒微偏著頭,不動聲色地朝著云向晚的方向,線條明晰的薄唇微勾:“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的晚?!?/br> 吳與之在心頭冷笑,還不如直接報他未婚妻的身份證號碼得了。 在聽見霍輕寒把自己的游艇命名為“晚”字后,云向晚心頭微動,瞬間思緒如同荒草雜生,有些紛亂。 當著他的面,明撩自己未婚妻?當他是死的? 吳與之把心頭的那道冷笑直接發出了聲:“是‘興盡晚回舟’的晚,也是向晚的‘晚’吧。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霍先生放著這么多字不用,偏偏用了個我未婚妻的名字,這樣會無端讓人誤會,引起旁人的閑話,做法可能欠妥了?!?/br> 吳與之決定把霍輕寒的狼子野心直接在云向晚面前挑明,看他如何收場。 吳與之原本以為,霍輕寒會再度狡辯一番。誰知,他卻一反常態,主動承認了錯誤:“實在抱歉,確實是我考慮不周?!?/br> 他態度謙遜,語調溫和,瞬間讓人心生好感,不忍苛責。 而此時,高一林也站出來,解釋道:“霍小爺之前問我,說喜歡的詩句與云學妹的名字有點重復,用了不知道會不會引起誤會。我就勸他說,都是一個圈子的人,大家都這么熟,沒人會這么無聊聯想到這么多。而且,學妹的未婚夫也很大氣,一定不會多想……哎,都怪我?!?/br> 吳與之悟出來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諷刺他無聊,諷刺他想太多,諷刺他小氣? 吳與之還沒來得及說話,霍輕寒接著道:“不過,吳先生,我和學妹認識這么多年,真的是很好的朋友,你就算不信任我,也應該信任她的?!?/br> 這兩人一唱一和,吳與之壓根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直接被掀翻在地,徹底傻眼。 吳與之只聽說過有咖啡伴侶,沒想到今天居然還遇見了綠茶伴侶。 一個霍綠茶就夠他受的了,現在還加了個高綠茶伴侶,這誰頂得??? 云向晚本來對游艇的命名有些芥蒂,然而聽霍輕寒以及高一林這么一解釋,瞬間便覺得釋然了。 與此同時,她還覺得有些丟臉——這吳與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這么在眾人面前說出這種話,讓她如何自處?也未免太不懂事了。 當下,她看向吳與之,誠心建議道:“要不,你還是回原來的游艇上去吧?!?/br> 吳與之扎心了,很明顯,在綠茶和綠茶伴侶的合作下,他未婚妻開始嫌棄自己丟人了。 而周詩霧向來是全身心信任男神高一林,此時聽了高一林的話,對吳與之的厭惡也更多了兩分,忙幫腔道:“對啊,李白這首詩這么有名,是個人都知道,用一下其中的字又怎么了?” 聞言,全體人看向周詩霧,眼神復雜。 那個,這詩是李清照寫的,謝謝。 周詩霧見眾人都看向自己,不免有些奇怪,便低聲問向高一林:“為什么都這么看著我?” 高一林桃花眼彎了彎:“因為你長得漂亮?!?/br> 周詩霧頓時羞得面紅耳赤。 吳與之只表示呵呵:周詩霧是漂亮,腦子更漂亮,都沒有一點褶皺的,光滑得很。 15.(15)他真的他簡直就是綠茶界的祖…… 吳與之當然不愿意放未婚妻待在頂級綠茶的游艇上,眼瞅著對方人多勢眾,他便召喚了自己的好兄弟金益陽過來幫忙。 當然,蔣依純自然也跟著過來了。 周詩霧認為,這吳與之的腦褶皺倒是挺多的,不過都是用刀刻的。 刀刀致他自己的命。 人家云向晚好不容易躲這邊游艇上想來個清靜,結果吳與之又帶著小綠茶過來了。 周詩霧覺得,如果她是云向晚的話,估計得一掌把吳與之給推下海去喂鯊魚。 不過云向晚顯然沒興趣對鯊魚進行投食活動,她和周詩霧來到日光沙發躺椅上,準備曬曬太陽,去去霉運。 不得不說,霍輕寒雖然低調,但極為會享受,準備的紅酒是六位數一瓶的90年羅曼尼·康帝,魚子醬是兩萬美金一小盒的Almas,雖然錢買不到快樂,但能買來愉悅。 吃著美食,喝著美酒,觀賞著碧海藍天,云向晚倒是極為愜意。 然而這種舒適時光沒能持續幾分鐘,蔣依純又如附骨之疽般圍了上來,徑直坐在了云向晚的身邊,笑得甜美:“jiejie,生日快樂?!?/br> 周詩霧用力握緊了手中的細長香檳杯,按耐住想向她潑去的欲.望。 這小綠茶,不知道又要使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蔣依純笑容的甜度更高:“jiejie,這段時間,哥哥為了給你準備生日聚會,非常用心。有時候加班到晚上,都還會來我家,找我一起商量你生日聚會的內容。要不,你還是跟我們回那邊的游艇上去吧,不然,哥哥會傷心的?!?/br> 這話明面上是在夸贊吳與之對云向晚的生日聚會格外用心,然而實際上卻是在朝云向晚透露一個信息——吳與之經常晚上去她家。 明擺著就是對云向晚示威。 周詩霧放下了手中的香檳杯,默默地拿起了冰桶里的香檳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