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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覺得此時的自己比以往更加容易因他而緊張。 淇奧有些不解,因此分心,并沒有注意到俞如琢這個奇怪的動作。 她曾經讀到過“吊橋效應”。 在整場團隊賽中,雖然淇奧依舊秉持著“能不打就不打”的原則,但仍然和俞如琢殿下共同渡過了很多危機時刻。 是因為這個嗎? 無法分辨因危機而加快的心跳,與心動的感覺。 淇奧卻分明確認此時的心異常安定。 ...... 苑先生已經離開了這里。 淇奧和俞如琢推開門,一直一動不動站在餐桌前的米婭才動作起來。 她像是被安入電池的仿生人,一開始的動作有些滯澀,一頓一頓地把熱湯端上了餐桌。 “小姐。你起來了。今天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br> 米婭看著淇奧,像記憶中般向她打招呼。 這話剛剛說完,別墅之外的陽光便變得更加清亮了。 更加貼近清晨。 俞如琢側眸看了一眼窗外,輕輕晃了晃淇奧的手臂,道:“這個幻境也并沒有很精致完善?!?/br> 淇奧與他對視一眼,知道對方這是在安慰她,幻境并非不可破解。 她點了點頭。 從米婭的目光便可以判斷出對方看不到俞如琢。 淇奧更加確定自己和幻境中的人事是不同的。這似乎是個顯而易見的觀點,但在她被回憶折磨得內心動搖之時,卻是很有力的反駁。 于是她直接無視了米婭,拉著俞如琢向她記憶中的書房走去。 被他們甩在身后的米婭,并沒有特別的反應。 只是在原地逐漸僵住,恢復成了兩人將臥室門推開之前的樣子。 ...... 淇奧與俞如琢走近書房。 這里并沒有像米婭那樣逐漸變化的過程,書本按照她記憶中的順序排列其中,有風從窗外吹進來,書桌上的書本還會發出“嘩啦啦”的響動,非常真實。 “這個幻境中各處的精致程度,似乎是依靠于我的記憶?!变繆W回憶起自己那個同樣精致真實的臥室,“真實存在在我記憶里的、我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會更真實?!?/br>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抬起手,將書架最上一排的某本書拿了下來。 俞如琢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紙質書。 他有些震撼地環視四周,直到察覺淇奧的動作才回過神來。 “小心扯到背?!庇崛缱烈贿叿鲎∷?,一邊問,“這些書......都是淇淺上將留下來的嗎?” 淇奧輕輕“嗯”了一聲。 她并沒有多解釋,只是有些小心地把書翻到記憶中的頁碼,她的動作很輕,夾在里面的照片并沒有掉下來。 這是一張淇淺與池深的合影。 第一次從書中發現這張照片的時候,淇奧還不認得站在母親身邊的女人。 應該是很久之前了。 照片上的淇淺很溫柔,但神色中帶著一絲拘謹,池深站在她身邊,笑得有幾分張揚,下巴也微微抬著,難掩傲氣,與她現在溫和的氣質大相徑庭。 淇奧看向照片的下方。 幻境中,那里變得有些模糊。 她蹙眉,努力地回想,這個依照她記憶建立的幻境中的物品果然一點點清晰了起來。 她看清了。 母親手腕上帶著一個羽翼附甲,和現在她手上的這個幾乎一模一樣。 白和紅兩種顏色在淇奧眼中交替。 由于記憶的缺失,她一時無法確認母親手術帶著的羽翼附甲究竟是哪種顏色。 “你在看什么?”俞如琢靠近了一點點,“淇奧小姐,有什么我能幫到你的地方嗎?” 淇奧抿了下唇。 她猶豫了幾秒,然后才問道:“殿下,你知道有什么武器會變換紅白兩種顏色嗎?而且,這種武器和不死鳥一族有很大的關系?!?/br> 聞言,俞如琢斂眸思索。 “我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武器,但是確實有一種有關不死鳥的傳說,和紅、白兩色有關?!?/br> “不死鳥通身羽毛的數量是有限的,在脫落的時候會失去顏色,它們會把脫落的羽毛收集起來,直到遇到更強大的雄性不死鳥,羽毛的顏色便會恢復,插入皮rou,便能重新裝飾它們的外表?!?/br> “野生不死鳥是絕對的父權系生活,它們都很慕強,就連自己身上的羽毛都只承認更強大的雄性。而這只最強大的雄性會成為族群的神,可以命令族人哪怕是奪取它的生命?!?/br> “不死鳥的基因很受人垂涎,但與人類的適配度很低。蘇里德技術被廣泛應用的那個時代,不死鳥便被大肆捕捉,很多年前已經滅絕了。所以這些傳說非常久遠,也很晦澀,知道人很少,更加不能保證真實性?!?/br> 淇奧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羽翼附甲。 通過里安基曾經說過的新希望,再結合上殿下講述的這個“傳說”,似乎可以推斷出什么。 她將照片翻了過來,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 那里果然隱隱浮現出一行字跡。 “贈羽于長官” “相信你就是我敬仰的父神” 淇奧再次將照片翻到正面。 母親手腕上帶著的羽翼附甲變成了紅色。 從淇家與池家過往通婚的情況來看,白天鵝與不死鳥的血脈似乎很是相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