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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簡單,非??焖?,旁人一輩子難以實現的目標,在這些手眼通天的人這里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整件事被完美的解決并隱藏至今,一直到惹是生非的韓途再次出現,這才又被呈現在眾人眼前。 安東連連搖頭:“與一次傷害相比,恐怕這樣的二次傷害會更致命。咱們這樣的人,總是習慣用自己用最不缺的東西來解決問題,權利,金錢…… “自以為能保護愛的人,后來才發現一不留神,其實傷害最多的也是愛的那些人。你還比我好點,你起碼還有再挽救的機會?!?/br> 韓征將酒喝得一滴不剩,手一松,瓶子撞著地面滾開來,他低著頭道:“安東,這次的事對不住……韓途他再怎么樣,畢竟是我弟弟,我——” 安東撞撞他肩,說:“算了,你跟我道歉,我又向誰去道歉呢,咱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誰也別想為自己開脫?!?/br> 夜里風涼,兩個人凍成冰棍的時候,終于有人過來認領。 安東被家里人接了回去,韓征這邊有沈玨。 丫頭片子跟著一幫朋友來慶祝生日,誰能想到剛一下車就看到獨自坐在路邊,默默流淚的韓征。 沈玨心里一顫,連忙離開大部隊,抓起他一只手架在肩上,說:“韓翻,你這就不對了,大冬天的,穿這么少在外面挨凍,這是想故意生病好翹班吧?” 韓征人高馬大,又是醉得不輕,往上一提,一整個人的體重都壓沈玨身上,她力氣小,兩腿直趔趄。 狐朋狗友都來開玩笑,說:“沈玨,這是哪位???長得真帥啊,有鼻子有眼睛的!” 沈玨被壓得頭都抬不起來,說:“你才沒鼻子沒眼睛呢!這是我領導,一個個都別傻愣著了,還不趕緊過來幫忙扶著!” 大家一窩蜂擠過來,七手八腳地把人送上車,沈玨跟著坐進去。大家痛罵她重色輕友,她趴在窗子上笑道:“晚上隨你們怎么鬧,賬全包在我身上了!” 韓征醉得坐不穩,沈玨剛剛一打方向盤,他身子一歪斜在車門上,腦門撞上玻璃,沉悶的一聲響。 沈玨拽著他玻璃,說:“韓翻,韓翻!你坐好了!” 沒人理會。 她看著那人輪廓精致的側臉,一邊搖頭一邊咬牙:“你要是我男朋友,這么大晚上的出來喝酒,我一準要讓你跪鍵盤,趕按出個字來你試試!” 她哼哼兩聲,手指擦過鼻尖,傻呵呵地笑出來。 行至他公寓樓下,沈玨找出他手機給司音打電話,麻煩她下樓一趟將這醉泥鰍搬回家里。 司音大概是睡了,聲音朦朦朧朧的透著股糯,聽到這兒算是徹底醒了,說:“他喝酒去了?” 沈玨點頭,說:“醉得很呢,拍他臉都醒不過來——司音姐,我可沒拍他臉啊,我就是說說,不敢動手。你看你現在是不是下來一趟?” 司音說:“真對不起,我現在不在a市,要不然你再找找別人?” 沈玨心想這也真是倒霉了,一邊拿肩膀夾著手機,一邊去解綁著韓征的安全帶,說:“那行吧,我再想想辦法,對不住,打擾你休息了!” 司音說沒事,想了一想又補充:“小沈,以后如果還有這些事,你就別再給我打電話了?!?/br> 沈玨一肚子狐疑:“為什么呀,我們韓翻是不是惹你生氣了,你不要他啦?” 司音說:“我從他那搬出來了,以后你打給我,我也是幫不上忙的……我們倆已經分開了?!?/br> 沈玨花了十秒鐘來消化這段信息,繼而一吞唾沫,說:“對不起啊,司音姐,我之前一點都不知道?!?/br> 司音說:“沒事?!?/br> 沈玨:“肯定是我們韓翻不好,有眼不識金鑲玉,上哪找你這么好的女朋友啊?!?/br> 司音意興闌珊,沈玨怕多說多錯,早早將電話掛了。 沈玨扭頭一看還在呼呼大睡的韓征,一按他臉,道:“你呀,這么大的一件事,也不通知我一聲?!?/br> 硬著頭皮將他從車里拽出來,沈玨無法形容這接下來的一路有多艱難,等半拖半拽將人送進電梯,她已經熱得渾身冒汗。 垂著的兩只手一個勁打顫,這狀態實在不容樂觀,沈玨腦子里思索著到底該怎么將他運出去,電梯門忽地打開,兩個中年男人一前一后站在電梯外面。 其中一個頭發花白點的眼睛一亮,說:“阿征?” 沈玨眨巴眨巴眼睛,說:“你們認識韓翻???” 劉叔立刻進電梯來架起韓征,說:“認識,我們都來這兒等他半天了……怎么這么大一股酒氣啊,這孩子,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了?!?/br> 沈玨跟他一人一邊扛起韓征,一雙眼睛忍不住往門外那人臉上飄。盡管上了年紀,但他五官依舊英朗,臉沒屏幕里那么腫,能看出來年輕時候是個帥哥。 沈玨壓根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韓征爸爸,客客氣氣道:“韓叔叔您好……那個,您能不能幫忙控制一下電梯門?” 韓仲韜點頭,按住下行鍵,等這三人蹣跚出來方才松手。 沈玨將韓征送到家里,跟韓仲韜照應過一句便匆匆離開。 韓仲韜坐在沙發上接過劉叔遞來的一杯水,說:“剛剛那個送阿征回來的是哪一位?” 劉叔說:“她跟我說,她是阿征在翻譯室的同事,在酒吧外面無意遇見了這才送他回來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