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借酒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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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女士聽了丈夫的話,當即蹙了蹙眉,“你這干嘛呢?!?/br> 雖說華女士也不是很喜歡這個看似不怎么珍惜自個閨女的女婿,但她到底是個母親,也是個女人,比較感性。 對于丈夫不嫌事大,勸分不勸和的行為,華女士是不贊同的。 兩次見陸寒生,他規規矩矩,也沒有表現出對顧清煙不好。 反而吃飯的時候,她還瞧見他主動為自家大閨女剝蝦殼什么的。 沒有婚禮什么,她就先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日后能不能讓她這個丈母娘喜歡,就看他之后的表現了。 她目前,暫時是不喜也不厭的。 穆天璽的話讓顧清煙愣了愣。 如果在先前,顧清煙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跟穆天璽走。 但現在…… 顧清煙望著床上因為醉酒難受而不斷皺眉低吟的陸寒生,緩緩搖了搖頭, “爸,我和他的開始或許不怎么美好,但我們現在很好?!?/br> 頓了頓,她又說,“而且他對我挺好的?!?/br> 穆天璽定定地望著顧清煙幾秒,隨后也不多說什么,他上前握了握顧清煙的肩頭, “若在他這受了委屈,就隨時回家,爸媽可以養你一輩子?!?/br> 難怪說有爹媽疼的孩子是個寶。 以往只是根草的顧清煙終于也當上了父母的寶。 顧清煙覺得有娘家的感覺就是好。 顧清煙眼眶微微泛紅,望著穆天璽,悻悻然地點了點頭,“好?!?/br> 天色不早了。 華女士拉了拉丈夫的袖子,提醒他,他們該走了。 穆天璽有點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顧清煙下樓送兩人。 送到門口那,華女士就讓她別送了,“你回去吧,早點休息?!?/br> 顧清煙柔聲地應了聲好,“你們也早點歇息?!?/br> 華女士笑著擺擺手,隨后挽著丈夫的手腕,與他一同走進一旁的電梯。 顧清煙在門口目送兩人進電梯,直到電梯的門關閉,她才重新回屋。 回屋的顧清煙忽然聽到咚的一聲,她嚇了一大跳,隨后便趕緊上樓去了。 進臥室一瞧,就看到陸寒生從原本的床上躺在了地毯上。 顧清煙搖了搖頭,快步上前蹲在陸寒生的面前,手摸了摸他因為喝醉而guntang的臉頰,嗓音低柔中帶著幾分關懷, “還好嗎?” 陸寒生睜著迷離的眼眸望著顧清煙,他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又猛地搖頭。 顧清煙猜到他鐵定是不好受的了。 她也買過醉。 就在撞見宋晨宇和陸靖瑤在酒店開房的那天晚上,她不想回家,所以便去酒店開了間房,叫了一打啤酒,點了燒烤,麻辣小龍蝦,獨自一人,一醉方休。 第二天起來,她覺得自己的頭難受得要裂開。 真的超級不好受的。 以至于她這輩子都不想碰酒了。 望著還躺在地上的陸寒生,顧清煙說, “先起來吧,雖然是地毯,但大冬天的,涼?!?/br> 顧清煙伸手去扶陸寒生。 陸寒生只是身體醉了,但意識還在。 他怕自己身體不穩,在顧清煙扶自己的途中,會身體控制不住,倒向她,因此誤傷了她,便推開顧清煙的手,讓她離自己遠一些。 然后他再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顧清煙站在一旁,看著陸寒生從地上站起身來,他大概是真的醉得很厲害,身體一直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 顧清煙下意識上前扶住他,扶他到床上。 陸寒生已經徹底站了起來,因此他也沒有再推開顧清煙。 借著顧清煙的攙扶,他重新躺回了床上。 腦子里天旋地轉的,很是難受。 忽地,胃里一陣作嘔。 陸寒生捂著嘴唇,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顧清煙一見陸寒生捂嘴,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她趕緊拿過一旁的垃圾桶,直接遞到陸寒生的面前。 陸寒生直接對著垃圾桶,嘔的一聲,吐了。 顧清煙一手提著垃圾桶,一手輕輕地撫著陸寒生的背。 她很抱歉自家父親那般刁難他。 她歉意之下,又覺得他傻得慌。 “你說你喝不了,為什么不拒絕呢?!?/br> 吐過之后,陸寒生覺得沒有那么難受了。 他聽了顧清煙的話后,當即便說,“是我自己該受的?!?/br> 穆天璽刁難他是正常的。 他一開始確實沒有把她當妻子,所以連婚禮都懶得辦,只想著把證領了,就將人生最重要的婚姻大事給隨隨便便地翻篇了。 都說出來混是要還的。 他當時有多輕賤顧清煙,他如今就有多活該。 陸寒生甚至還換位思考了。 他琢磨著要是他閨女讓人這般輕賤,他能把對方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灌醉又算得了什么。 他老丈人,還算客氣了,沒太狠。 不過前面聽到穆天璽說想要帶顧清煙走的時候,陸寒生的內心是有那么幾分惶恐的。 他多怕她說后悔嫁給他,不想和他過了。 好在…… 她沒有。 顧清煙聽了陸寒生的話,當即就想起了兩人領證時,陸寒生對她說的話,她忽然覺得他挺活該的。 不過現下不是翻舊賬的時候,顧清煙見他嘴唇紅得想涂了口紅,嘴里哈出來的熱氣更是仿佛能燙手。 顧清煙將手中的垃圾桶合上蓋子,然后放到了一旁。 她轉頭對陸寒生說,“你先躺下,我去給你倒杯水?!?/br> 陸寒生低沉地嗯了一聲,便重新躺倒在床上。 吐出來后,那股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就散了。 陸寒生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顧清煙很快就端來了水,陸寒生先是喝了一口涑了涑口,吐在垃圾桶里,然后才將后面的咽下去。 喝過水后,顧清煙便問陸寒生要不要放水泡個澡。 陸寒生其實不想動,但是一想到自己一身酒氣,怕顧清煙聞了會不舒服,他當即點點頭, “好?!?/br> 顧清煙見此,便轉身去浴室給他放水。 放好水后,顧清煙便出來喚陸寒生,“水好了,進去吧?!?/br> 陸寒生聞言,頓時支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 顧清煙怕他和之前那樣搖搖晃晃,索性上前將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頭上。 在她把自己的手搭在她肩頭上時,陸寒生偏頭看了顧清煙一眼,正好看到她右耳上圓潤精致的小耳垂。 想起先前幾回自己一吻她耳朵,她就止不住渾身發顫的樣子,陸寒生的眸光便暗沉了許多。 未等他有心做點什么,顧清煙就已經將他扶進了浴室。 顧清煙將他扶到浴缸的邊沿上坐著。 “你洗吧,我出去了?!?/br> 顧清煙轉身剛要出去,誰知手腕就忽地被人握住。 陸寒生仰著一雙醉眼迷離瀲滟地睨著她,眼神里的幽光很是蠱惑人心,“幫我脫?!?/br> 顧清煙抿唇。 陸寒生解釋,“我這會兒看東西是雙重的,我怕解到明日,扣子還好好地扣在那?!?/br> 顧清煙嘆息,也不再多言,俯身替他解扣子。 顧清煙解得極快。 不一會兒,就將陸寒生身上的西裝馬甲,以及里面打底的黑色襯衣扣子全解開了。 手落在他腰間的皮帶時,顧清煙稍微頓了頓,隨后繼續動作。 啪嗒一下,解開他的皮帶扣,將鉑金扣的真皮的皮帶抽了出來。 隨后將褲頭的扣子解開,拉鏈往下拉,顧清煙就站直了身。 “好了?!?/br> 陸寒生也沒硬要顧清煙幫自己剝個一干二凈才罷休。 不過他并不想讓顧清煙就這樣出去。 所以在自己脫褲子的時候,他喊住了準備出去的顧清煙,“幫我搓下背,我手夠不著?!?/br> 顧清煙,“……” 看在他是被自家父親給灌醉的份上,顧清煙決定好心一回,幫他搓背。 “好?!?/br> 她轉過身來了。 陸寒生剛好坐進浴缸里。 沒有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顧清煙驀地松了一口氣。 她坐到陸寒生身后的浴缸邊緣上,拿過一旁搓澡用的搓澡神器,開始給他搓背。 一開始陸寒生真的只是想讓她留下來幫忙搓個背而已。 只是搓著搓著,陸寒生自己就莫名興奮了起來。 也不能說是莫名。 而是他不小心看到浴缸對面的鏡子里,投擲出來的身影。 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火氣上來了。 抬手扶了扶額,陸寒生在吃與不吃之間,來回猶豫。 最后他敗給了自己的欲望。 他忽然從浴缸里轉過身來。 顧清煙被忽然轉身的他嚇了一跳,瞪大眼眸,剛要問他干嘛呢。 結果就被他扣住了后頸,傾身吻了過來。 - 顧清煙是干干爽爽進的浴室,然后頭發濕噠噠,還換了浴袍從里頭出來的。 從浴室出來后的顧清煙氣鼓鼓地鼓著腮幫,像只河豚,可愛得要命。 陸寒生這會兒已經徹底酒醒了。 顧清煙的頭發在過程中弄濕了,索性陸寒生就幫她洗了個頭。 陸寒生找來吹風機幫顧清煙吹頭發。 顧清煙坐在床上,想起他剛剛在洗手間里拉著自己胡來的事情,就覺得好氣好氣。 她一雙風情萬千的桃花眸帶著幾分嬌媚地瞪著他,嗓音帶著幾分質疑,“陸寒生,我懷疑你是在裝醉?!?/br> 她有證有據且合理的懷疑他是在裝醉。 哪有喝醉的人還有心思折騰那事的。 陸寒生看著顧清煙,微微挑了挑眉,“我沒說過我自己醉了?!?/br> 他先前只是身體不聽使喚罷了。 狡辯! “混蛋?!?/br> 顧清煙在他將吹風機收起來后,氣得拿枕頭拍他。 陸寒生順勢抓住枕頭。 顧清煙氣得松了手,她躺倒在床上,腿酸軟得不行,還帶著點刺刺的疼。 疼意讓顧清煙頓時又氣憤地瞪了陸寒生一眼。 陸寒生剛把吹風機收進抽屜里,起身就對上顧清煙這頗為怨念的眼神。 他當即一愣,擰著眉問她,“怎么了?” 顧清煙翻身不想搭理他。 誰知…… “嘶……” 一不小心蹭到了破皮的地方,當即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氣。 陸寒生見此,幾乎是三兩步就上前來查看她的情況。 發現她有塊肌膚破了皮后,他滿眼自責地望向她, “抱歉?!?/br> 顧清煙,“……” 她并不想以這種尷尬的姿勢聽他道歉。 雖然破皮的面積不大,但陸寒生還是急了。 直接給江幸川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而正在開黑的江幸川接到陸寒生打來的電話,差點又氣得把手機給砸了,他到手的五殺啊,又飛了…… 江幸川覺得陸寒生跟他有仇,所以才會每一次在他即將五殺的時候,給他來電話。 哪怕此時此刻已經氣到想要問候陸寒生祖宗十八代了。 可接起電話的那一瞬間,江幸川還是成了有氣不敢言的慫包。 他語氣要多尊敬就尊敬,宛如陸寒生就是他親哥。 “陸哥,這么晚了,您找小弟有何貴干吖?” 陸寒生直入主題,“磨破皮用什么藥膏?!?/br> 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被狂撒狗糧的江幸川問陸寒生,“是不小心摔倒時磨破的嗎?” “不是?!?/br> 陸寒生不愧是直男,直接把如何破皮的緣由告訴了江幸川。 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正經摸過一回的江幸川聽了陸寒生的話后,瞬間感覺一輛高速的火車朝他的臉上碾了過來。 這是他該聽的話題嗎? 他還是個孩子??! 為什么要對他那么殘忍! “陸哥,你是故意跟我秀恩愛來的吧?!?/br> 江幸川抱怨陸寒生沒人性,欺負他這個單身狗。 “沒有?!标懞怀姓J,他分明是在誠心請教,“你快告訴我,應該用什么藥膏?!?/br> 江幸川好歹也是開醫院的,對醫藥方面,還是頗為了解的。 他不行醫,但他懂醫理。 他和陸寒生說了一個藥膏的名字。 陸寒生道了聲謝,便直接掛了電話。 而全程聽了陸寒生和江幸川通電話的顧清煙處于一種社死狀態。 她有那么一瞬間,好想和陸寒生同歸于盡。 他到底是什么品種的生物啊。 這種事情,他是怎么做到這般正經且嚴肅地跟自己的兄弟說的? 這讓她日后怎么直視江幸川啊。 顧清煙羞愧到恨不得找塊豆腐將自己給埋了。 她沒臉見人……哦不,是沒臉見江幸川了。 陸寒生見顧清煙用一種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隱隱覺得她好像是在生氣的眼神望著自己,頗為不解地問她,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