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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所以我想幫你,就看你給不給機會?!崩鑴倌醒銎鹉?,看著姜晚貞的眼睛說,“姜五龍開價要見你,想必不是為了說一句‘對不起’而已?!?/br> “你都監聽清楚?” 黎勝男倒是不遮掩,坦然地點點頭,說:“從頭至尾,一個字不漏?!?/br> 其實何止? 她好似鬼附身一般聽了無數次,到現在腦子里還能自動重復。 姜晚貞勾起嘴角,嘲諷地笑了笑,“那我們更沒什么好談的了。出于一個良好市民的義務,我多嘴提醒黎警官,不要在我身上放過多關注,那只會浪費時間,浪費警力,更浪費納稅人的錢?!?/br> “這個不用你擔心,我從警十年,我有我的工作方式?!崩鑴倌刑种敢恢柑杧ue,“我相信直覺?!?/br> “所以你的直覺告訴你,我才是幕后黑手?” “不不不?!崩鑴倌袚u頭,食指指向姜晚貞,“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才會是扳倒幕后黑手的英雄…………”說完得意地笑起來,還不忘補充,“女英雄?!?/br> 姜晚貞卻半點笑意也沒有,她眉眼嚴肅,牢牢盯住黎勝男,“黎警官真會開玩笑?!?/br> 黎勝男卻說:“我沒有在開玩笑,姜小姐,姜五龍是不是告訴你去取一件關鍵物品?如果是,我勸你一定不要沾手,否則…………”她看一眼身側的姜文輝,把一切都裝在不言中。 這一眼雖然不帶惡意,但卻看得姜晚貞心生怒火。她咬住下嘴唇,默默垂下眼瞼,望著姜文輝一雙無力的、已經缺損的腿,想象著他身體里的十八顆骨釘,回想著他曾經痛不欲生的叫喊,頭皮一陣發麻發癢,她頭低得越發向下,下嘴唇也被咬出血腥味,沉默著,久久不語。 黎勝男認為她正低頭示弱,便抓緊時間,乘勝追擊,“聽說陳勘昨晚又在sao擾你?他現在春風得意,跟著姚金龍做正經生意,想盡辦法告別過去。其他人也個個風生水起,只有姜五龍面對死刑,還有你大哥姜文輝,我說話直接你不要介意,姜文輝現在這個狀況,你認為他還可以堅持多久?如果你是他,你愿意保持這個狀態活下去?姜小姐,不是你閉上眼,問題就不會找到你,這些事情你遲早要面對,等姜五龍的判決結束,你還有多少天太平生活可以過?我看不超過三天就要去公海撈你。不過你倒是可以答應陳勘,安安分分去給他做小,這樣生活會變得簡單一點?!?/br> “你不必出激將法,我不吃這一套?!彼说酱斑?,靠在窗臺上,終于肯抬起頭,與黎勝男面對面交鋒,“你剛才說你講話直接,那你不如再直接一點,不要讓我猜來猜去,萬一猜錯,恐怕要耽誤黎警官升職表彰?!?/br> 黎勝男疑惑道:“姜五龍難道沒有和你提過龍頭杖?” 姜晚貞說:“不好意思,古惑仔這一行,都是傳男不傳女?!?/br> 黎勝男似乎是被這句話逗樂,仰起頭,雙手向后撐住上半身,保持住勝利自在的姿態,咧開嘴笑個不停。 姜晚貞耐心地等她笑夠。 春天將近,窗外的海鳥也叫得格外開心,嘰嘰喳喳卻不顯得吵鬧。 黎勝男說:“可惜姜五龍沒有你的幽默感?!?/br> 話說完,笑容收得干干凈凈,一張臉嚴肅緊張,半點幽默感都不留。到關鍵處,她并不愿意多說一個字,“姜小姐,無論你知道,或是不知道,作為你的長輩,我最后給你一句忠告——” “我洗耳恭聽?!?/br> “加入聽到有任何關于龍頭杖的消息,馬上打電話通知我。有些事想必你已經了解,現階段想找龍頭杖的不止我一個。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儀式,或者說一只傳家寶,為什么齊德要在會上正正式式提出來,還要拿這個當做出來選的籌碼?要知道,姜五龍坐監,和聯勝現在風雨飄搖,實在沒必要費力氣去找‘傳國玉璽’,除非這塊‘玉璽’另有乾坤?!崩鑴倌猩熘眱蓷l腿,略顯幼稚地從床上蹦起來,爾后拉一拉衣擺,努力保持修身小西裝的平整熨帖,“有任何話想說,都可以打給我,這次不要再‘不小心’落在巴士車上?!?/br> 說話間,把一張白色紙片遞到姜晚貞身前。 “你有信息我一定會打給你?” “當然,因為我誠心誠意想幫你?!?/br> “黎警官原來是菩薩下凡,打算普度眾生?!?/br> “嗯…………也許有這個可能性…………”黎勝男似乎真的歪過頭想了想這類荒誕的可能性,她埋頭苦思的時候,姜晚貞已然接過紙片,捏在手里。 “Call me.”黎勝男一面倒退著走路,一面搖晃手腕,對著姜晚貞作出打電話的手勢??梢娔康倪_成,黎勝男走得志得意滿。 403號病房大門緊閉,再度沉寂在無聲的世界里。 姜晚貞長舒一口氣,轉過身,與姜文輝并排坐在床邊,只不過一個抬頭往窗外,一個低頭看手中的白色紙片,默念著:“9816…………7351…………” 她腦中一片空白,思索許久也找不到半點頭緒,事情復雜得超乎想象,她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處下手,竟然去向身邊超然往我的姜文輝求助,“你知道的…………你知道她為什么來…………你也知道龍頭杖的秘密…………是不是?” 沒回應的事情,問多少次都是枉然。 病房里安靜到窒息,姜晚貞低頭望向腳尖,發覺自己的淺藍色帆布鞋已經被洗到發白,右腳斜肩處又不知道在哪一段積水的小巷里沾上污漬,在細節處將她描繪得如此……不體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