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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務員正打包著她的咖啡,忽然扭頭問一句:“禿子,阿塵還來不來?” 里面忙個不停的男人抽空回了句:“家里有事,不來了!” 女孩回過了頭,撇撇嘴,眼里失落明顯,飛快給她打包好遞給了她,怒氣有些明顯。 戚聽月眼角抬了抬。 從咖啡館出來,戚聽月告別小姐妹們,打車到了南郊江曲的別墅。 在門口下車,邁著步子走進去。 一進門,張阿姨就笑了:“阿月來啦?!?/br> 戚聽月熟練地在門口換鞋,朝里面張望了下,隨后問她:“我爺爺奶奶呢?” “在小花園呢,你直接過去找他們就行?!?/br> 戚聽月點了下頭,蹦蹦跳跳地跑過去。 準確地說,她的“爺爺奶奶”并不是她真正的爺爺奶奶,而是她mama的父母。 當年讓她隨戚宏盛的姓已經讓蔣余德很不滿了,加上戚家那邊大都是見錢眼開的主,所以這聲“爺爺奶奶”被蔣余德強勢地要了過來。 她過去的時候,兩位老人在花園里支了個遮陽傘品茶,桌上擺著幾盤小糕點,跟整套的茶具。 都穿得挺悠閑,一點不像退休老總,不知道最近又換了什么茶,空氣里都是香氣。 二老退休后沒事可干,出了日?!皊ao擾”她,讓她教他們下載個什么新出的玩意趕趕潮流,就是打理這個花園。 四周花壇的花開的艷麗,散發出來的花香混合著淡淡的茶香,十分好聞。 此時兩位老人正背對著她坐著,花白的腦袋碰到一起,很是專注。 “嘖,二位看什么呢?” 戚聽月蹦了過去,雙手搭在兩人肩上。 兩位老人都嚇了跳,齊齊回過頭來,臉上都是驚恐。 真可愛。 蔣余德板起臉說道:“戚聽月,你想嚇死你爺爺是吧?” 齊懷蘭推他一把,一手放在嘴邊笑著偷偷對戚聽月說:“你爺爺玩消消樂輸了奶奶,這會正沒面子?!?/br> “……” 蔣余德瞪著眼睛發不出火來。 戚聽月笑著哦了聲,接著問:“奶奶,那您多少關了?” “六十七關!”齊懷蘭驕傲地比了兩個手勢,隨后又面露嫌棄:““你爺爺才十六關,真是贏得一點都沒有游戲體驗感~” 齊懷蘭潮的很,年輕是就是市宣的,即使早已退了休也一點不甘落后。 “……” 蔣余德立刻關掉手機,干咳了聲說:“我那不是讓著你?!?/br> “去你的,你那水平再練兩年都追不上我?!?/br> 戚聽月聽得想笑,被齊懷蘭拉著手坐下來,疼愛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問:“這兩天還好吧,立媛她沒兇你吧?” 戚聽月從桌上捻了一個綠豆糕送進嘴里,抬眸時含糊不清地說:“沒,我向來都躲著她走?!?/br> 齊懷蘭笑。 倒是蔣余德皺起眉,嚴肅問了句:“那你爸呢,有沒有每天回家?” 從前蔣余德原本給將立媛安排的是門當戶對的姻親,但蔣立媛卻叛逆地嫁給了戚宏盛,許是老丈人看女婿,加上這些年看到戚宏盛的能力,對他怎么都喜歡不起來。 戚聽月挑糕點的手指一頓,垂著眸面不改色地笑了,點著頭說道:“回啊,少一分鐘我都跟他鬧?!?/br> 兩個老人哭笑不得。 蔣余德嘆了口氣,心知自己孫女向來報喜不報憂,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沒什么大的問題,他也暫時放了心。 從江曲出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戚聽月提著爺爺奶奶塞的一大堆吃的喝的,打了個車打了個車回家。 到家之前喝掉咖啡順便把杯子丟了,快到家時看到門口停著公司的車,戚聽月頓了下,剛打開門進了屋,就見站在客廳里正打著電話的蔣立媛。 戚聽月猛地停下腳步。 女人的身材很好,高挑又瘦,穿著身高級白色絲質襯衣,利落的及肩卷發,女人的眉眼很精致又深邃,許是多年商場歷練,周身帶著一股不言自威的氣場。 蔣立媛側身拿著電話對立面的人講著,用流利的英語,估計又是公司外企的事,即使戚聽月從小浸在英語環境,也自覺英語講的沒有mama純正。 偌大的客廳里回蕩著女人流利動聽又略顯低沉的英語。 蔣立媛打完電話要去沙發拿外套,走了幾步余光注意到什么,側頭看過來,見戚聽月站在那,淡淡開口:“去你爺爺奶奶家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br> 戚聽月回,看了眼沙發上的外套,又她:“您還要去公司?” “嗯,今晚可能不回來,你晚上早點睡,別熬夜看什么沒營養的劇?!?/br> 蔣立媛習慣性地叮囑著,拿起外套穿在身上,精英氣息頓時又多了幾分,再次對她說:“睡前多看看英語,托??荚嚊]幾個月了,口語再考不到29分就別再想要零花錢?!?/br> 蔣立媛一向說到做到。 戚聽月抬手撓了撓額頭,嗯了一聲。 蔣立媛拿著公文包離開了。 等門口的引擎聲消失,戚聽月才收回視線,低下頭上樓回房間。 第二天一早,戚聽月收了出去玩的心思,吃完早餐就回房間練口語。 練了一會戚聽月下樓接了杯水,回來在群里跟小姐妹聊了會,商量著對策。 --